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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她的手,用他的灰眼睛冷冷地盯著她,嚇得她說不出話來。最後,丹和那個男人走到外面,丹把那人痛打了一頓,打得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尖叫起來,莎拉以前從沒聽到過一個男人尖叫——她永遠不想再聽到。他們不得不趕緊離開,因為酒吧服務員看到他們在於什麼,打電話叫警察了。那天晚上她很想一個人回家,但酒吧離學校有十二英里,公共汽車六點就停開了,而她又不敢搭便車。
回去的路上,丹一言不發。他臉上被抓了一道,但只有這一道。他們回到她宿舍,她告訴他,她再也不想見他了。“隨你的便,寶貝。”他滿不在乎他說,這種態度令她心寒。酒吧事件後他第二次打電話找她時,她又跟他出去了。她內心深處為此而痛恨自己。
這種關係持續了整整一學期。她既害怕他,又迷戀他,他是她第一位真正的情入,甚至到現在,差兩天就是1970年的萬聖節了,他仍是她惟一的真正情人。她和約翰尼沒有上過床。
丹在床上很不錯。他只是利用她,但他在床上的確很不錯。
他不肯採取任何避孕措施,於是她不得不去學校醫院,結結巴巴他說她痛經,從那裡開些避孕藥。在性生活上,丹一直佔上風她和他一起達到性高潮的次數不多,但他的粗暴本身有時會使她達到性高潮,在這種關係結束前的幾個星期,她開始感到一個成熟女人對性的渴求,這種慾望令人尷尬地和其它感情交織在一起:對丹和她自己的厭惡,對建立在屈辱之上性關係的懷疑,以及因為自己無法中斷這種關係而產生的對自己的蔑視。
今年年初,這種關係突然結束了。他退學了,“你要去哪兒?”她坐在他室友的床上,看著他把東西扔進兩個箱子中,怯生生地問。她想要間其它更私人的問題。你會住在周圍嗎?你會找個工作嗎?你會上夜校嗎?你的計劃中有我的位置嗎?最後這個問題是她無法問的,因為任何回答她都無法接受,他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
“大概去越南。”
“什麼?”
他伸手到書架中翻出一封信,扔給她。這是一封來自班戈爾徵兵中心的信:命令他去報到進行體檢。
“你不能躲開嗎?”
“我不知道,也許可以。”他點著一根香菸,“我並不想躲開。”
她盯著他,大吃一驚。
“我厭倦了現在的生活:讀大學。找工作然後再結婚。我知道你想跟我結婚,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們倆不合適,莎拉。”
她的問題都得到了回答,於是她逃走了,而且以後再也沒見過他。她見過他的室友幾次,這位室友從一月到七月收到過三封丹的來信。丹應徵入伍,被送到南方某地進行基本訓練,那是這位室支最後一次聽到丹的訊息,也是莎拉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情況。
起初她以為她會一切如常的。人們在半夜之後從汽車收音機中聽到的那些憂傷的失戀歌曲對她並不適用,她並沒有借酒澆愁,痛哭流涕。她沒有因為失戀而又趕緊再找個男人,或去酒吧鬼混。那年春天的大部分晚上,她都在宿舍裡安靜地讀書。這是一種解脫而不是痛苦。
上個月在一次舞會上她偶然遇到約翰尼,只是在這以後,她才意識到她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是多麼的空虛,那種空虛是你身在其中時意識不到的。
回想起來,正是那種空虛嚇壞了她,使她喘不過氣。整整八個月,她租了間公寓,除了找工作和讀廉價小說外,什麼都沒幹。她起床,吃早飯,出去上課或應聘,再回到家,吃飯,打個噸(有時這個噸長到四個小時),再吃飯,讀書讀到十一點三十分左右,困了,就上床睡覺。在那段時間內,她從沒思考過。生活變成了例行公事。有時候,她腹股間有一種騷動,一些女小說家稱之為“不滿足的騷動”,這時她要麼衝個冷水浴,要麼採用灌洗療法。灌洗療法會有些疼,卻給了她一種痛苦的滿足。
那段時間,她常常慶幸自己的成熟,慶幸自己能對丹一笑置之。後來,她意識到自己那八個月其實一直在想丹。她沒有注意到,那八個月全國發生了大規模的動亂。遊行示威,戴著防暴頭盔和防毒面具的警察,阿格紐對報紙日益加劇的攻擊,肯特州的槍擊事件,黑人和激進的種族團體在街頭的暴力衝突,所有這一切都由電視做了報道。莎拉完全龜縮在個人的小天地裡,慶幸自己擺脫了丹,慶幸自己得到了解脫。
這時她開始到克利維斯·米爾斯中學教書,這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變化:經過十六年的學生生涯後,她自己走上了講臺,另外,是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