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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對方的意圖,何心隱還是欣然而往,因為他也將此視為,王學對理學的最終勝利。
今年二月,結束了在南京的留都大會,確認了瓊林學派的正統地位,何心隱不願意與瓊林派那幫官威深重的傢伙攪在一起,便跟李贄同時離開南京,一個去福建講學,一個應邀來到衡陽石鼓書院。
這個年代,心學大師的魅力,比後世的超級巨星還要強之百倍。尤其是何心隱‘士未必高貴,農工商賈並不低下’,‘人人都應成為自己的主人’的主張,對那些布衣黎庶,商賈末業的吸引力實在太強了。因此,他每到一處講學,必定有大批的庶民商賈子弟聞風歸附。
何心隱一到石鼓書院,便像磁石一樣,吸引湖廣各府的人士彙集過來,不僅可容納四百餘人的書院,住進去一千多人。書院外的石鼓山上,也星羅棋佈扎滿了帳篷,最少還有三千人。
何心隱白天登壇講學,答疑解惑,晚上是他的休息時間。儘管書院裡頭到了晚上,依然是人聲嘈雜燈火通明。但為了保證他能休息好,書院特意空出了後山的東巖草舍,不許任何人打擾。
何心隱雖然年近七十,但因為有精湛的調元之術,故而一天講學下來,口不幹退不軟,就像沒什麼損耗似的。只是他厭煩那些虛與委蛇的應酬,才以自己需要休息為由,吩咐每天晚上不見客。
然而今天,他破例了,因為來訪的客人太特殊了。
草堂中點了幾盞燈,亮度還算不錯。
搖曳的燈光下,兩個鬚髮微白的老人,在舉杯對酌,撫今憶昔的交談著。
那個顴骨高隆,鷹目犀利的是何心隱,而另一位長髯飄飄,劍眉鳳目的老人,竟然是久違了的張居正。
聽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