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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有第三招“鋪陳其事”、第四招“隔山打牛”、第五招“高山流水”等等,每一種路數正好對應著造愛的幾種基本體位。
以上均為現實主義的泡妞做派,以“高山流水”為例,其實就是選擇書店和音像店守株待兔,其中道理很簡單,一個粉子獨自在這兩個地方出現,意味著什麼?尤其是週末黃昏,女人在這裡出現,如果她未婚,就叫“寂寞”,如果她已婚,那就叫“幽怨”。於是,她在這裡剛好就“碰上”了和她一樣喜歡謝霆鋒音樂的男人,這個男人當然就是她的“藍顏知已”。
其實這些套路90年代中期已經過時,王建南對我說過,90年代以來,泡妞語言已經開始向浪漫主義和象徵主義轉變,話語中充滿了隱喻,暗示,更注重細節。舉例而言:有很多男人開著一輛車在文化路上轉溜,看準目標後,把車停在粉子面前說:“小妹,請問網球場怎麼走?”用這樣的方式搭話,一方面網球暗示著一種良好的中產階級生活狀態,另一方面,運動則意味著健康的身體,而健康的身體則意味著性慾方面的能力。
網路化以來,很多人的網名都顯得很文學,像詩一樣浪漫、更具有象徵意義特徵,比如有些男人的網名是“生活在別墅”、“開賓士的男人”,有些女人的網名“不和陌生人同床”、“深閨重重”等等。
最後我們總結,歐洲的詩人們用了好幾百年,才從現實主義過渡到浪漫主義,又用了兩百年終於從浪漫主義進入象徵主義時期,我們這代人只用了10年。
但是,對於婷婷這一類守舊的女人來說,她們仍舊懷著對書上愛情的憧憬,需要實實在在的甜言蜜語,男人只靠行動和事實是完全不夠的。
比如此時此刻,婷婷最需要語言上的安撫。
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悲啼,甚至有點泣不成聲,流下的眼淚把我副駕的靠背都打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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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車旁閃過的路燈,我仔細看了看婷婷的臉。
她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花,桔黃色的街燈映照著她悽楚的面容,車外細雨打窗,這景緻顯得很唐詩宋詞,讓婷婷增添了幾分古典韻味。
也讓我特別後悔,後悔幾分鐘前突然心太軟。
看來,婷婷的哀嚎果然是真的,她的確還是一個未敦人倫的資格黃花閨女:眉毛上沒太多修飾,緊湊細密,耳廓上的絨毛明顯有一圈淡淡的淺黃色光暈。
婷婷還在不住地抽泣,這時音響裡鮑勃·瑪利還在拼命地吼那一首著名歌曲:《沒有女人,就沒有哭泣》:no women no cry ——是啊,至少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如果沒有婷婷這個在我車上,當然就不會有哭泣,我第一次覺得,鮑勃·瑪利的歌詞寫得真他媽NB。
“好了,婷婷不哭了,胡哥喝醉了,是哥哥不對——”我說。
“下次讓王建南哥哥陪你一起耍好不好?不哭了,乖!”我反覆安慰她,一路上拼命找語言,但只有這句話最頂用。
車到雙楠,婷婷已經停止了哭泣。
“你今年多大了?”我問婷婷。
“明年就23歲了。”她說。
“你和林未晏是同學?”我覺得林未晏明顯要大一些。
“我們是聯大外文系同班的,我讀書早,比她小一歲。”婷婷說。
真是珍稀動物!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美妙的念頭:讓王建南為婷婷掀開人生的新篇章。不知道是巴爾扎克還是托爾斯泰說過一句話:果子熟了不摘,最後就會爛在樹上。
絕不能讓婷婷的青春爛在樹上,此時,我對她充滿了歉意和同情,其實正如王建南所說,我就是在這一方面還比較有良心。
我一定要動員王建南王帥哥,拿出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和詩人的浪漫,和婷婷共渡一宿,其實兩宿也沒有關係,反正他現在沒有女朋友。他一定會給婷婷的人生第一次帶來最甜蜜、最美好的回憶。
這樣很好,讓王建南當一回“處級幹部”,讓一個問題少女擺脫性的困擾。如此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至於我本人,在性方面我有自己的原則和喜好,對某些男人迷戀處女這回事很不以為然,我甚至覺得,除非那女人有沈秋、或者周家梅那樣的姿色,我才有興趣為她效勞一下。
我上大學時念的理工科,在性這個問題上,我相信科學,反對迷信,對那種荒誕的所謂採陰補陽的說法,更是不以為然。
我想起,去年聽汽車收音機時,交通電臺深夜節目一位性科學專家楊大夫正在主持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