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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說名字。”
“她名字也好美呵,她名字叫——哎呀!我咋忘了呢?”看來小慧讀博士越讀越傻。
“她是不是叫沈秋?”
“對對,就叫沈秋!咋可能嘛,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找他!還等那麼久,簡直是——”
劉小慧一邊化妝,一邊憤憤不平地感嘆不已,故意把“他”字說得來很誇張。
她當然無法理解,這件事對於劉小慧來說,簡直就是朱麗葉愛上豬八戒,潘金蓮愛上了潘駝背。
沈美人深更半夜跑來睡在我床上!這實在是天大的喜訊。
昨天王建南還說,他和沈秋要重新走到一起,需要做一些準備,原來沈秋昨晚就已經下定決心、不怕犧牲,義無反顧地投懷送抱來了。
難怪昨天我去“昨日重現”,服務生說秋姐剛剛走。
我馬上撥出王建南的手機號,我要立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這才想起昨晚打他手機他就說沒電了,當然是沒電了,否則沈秋何必要親自上門。
“烤雞翅膀,我最愛吃——”
駛向城南郊外的路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一直唱著歡快的歌曲。
明媚的陽光透過車窗,打在我的臉上,也照在我的心上。唱完了唐伯虎的明代搖滾,我把一盤現代民謠放進CD機,鮑勃?迪倫的歌聲開始在車廂裡瀰漫,這是王建南送我的,他很喜歡這崽兒唱的歌,我準備就在這位“沙黃喉”的歌聲中把好訊息告訴他。
上一週的陰翳一掃而空,對我和王建南來說都是如此。
人生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紅姐自殺的創痛,劉至誠的卑鄙手段,都不會影響我們走向更美好的生活。
當然,最應該高興的還是我。不必說了,說出來我就很不好意思,別人會覺得我這人太輕浮,太喜歡想入非非:在王建南和沈秋的婚禮上,周家梅做為伴娘,當然是她,她和沈秋相互欣賞得想搞同性戀,那麼伴郎當然就是我,沈秋這個當嫂子的當然要幫幫忙做一做周家梅的思想工作。
我決定,林未晏回來後,我對她的耐心將是很有限的;我還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用像過去那樣尋花問柳鬼混了;我又決定,如果我和王建南重新辦一家廣告公司,應該有四個股東,公司名稱可以參考《百家姓》第二句“周胡沈王”——
到了怡香院度假村,鐵門緊閉著。
我按了兩聲嗽叭,鐵門還是紋絲不動。
MD大白天鎖什麼門,我又按了一聲。
“小夥子,不要按了,大清早跑來嫖娼,你好不好意思。” 旁邊一家雜貨店大爺說。
“不嫖娼,我來接人。”
“接人?接人到公安局去接。”
“大爺你開玩笑,最近又不可能掃黃打非。”
“要‘申奧’了,社會風氣還不趕快糾正。”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難道昨晚真的“掃黃打非”了?
我一陣天旋地轉,一陣迷糊中我隱約記得,昨晚我從人南立交橋拐向玉林時,好像看見過幾輛警車。
“掃黃”的時間一般是在凌晨左右,王建南豈不被抓個正著?
生活總是愛給人開玩笑,第一次嫖娼被抓住的可能性,往往比任何時候都大。前兩年成都媒體圈就出過一件眾所周知的笑話,某報記者隨警方在廣漢參與一次“掃黃打非”後,夜總會的豔麗風光讓他茶飯不思、魂牽夢繞,尤其是風騷的老闆娘更讓他神魂顛倒,第二天就按捺不住跑到原地方,老闆娘正在氣頭上,馬上給警方舉報把他抓了個正著。後來聽說,這蝦子還是處男。
其實王建南被抓住也無所謂,反正這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以後我們再也不來了。只是倒楣的還是我,這筆罰款無論如何該我去交,和劉至誠翻臉之後,我的經濟狀況大不如前了。
回城路上,王建南一直沒打電話叫我去派出所交罰款。
中午回到公司,把報社欠款的事處理好,叫弟弟胡二娃把蘋果機搬了回來。
還是沒有接到王建南打來的電話,莫非警方通知了他家裡,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鬧大了,他父親肯定要提起刀把我殺了。
到了下午,終於接到一個“5”字頭的電話,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你是胡向東啊?”
“我是。”
“你有個朋友叫王建南對不對?”
“對,他咋個了?”
“犯事了,你馬上帶一萬塊到縣局治安大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