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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沒什麼意思。”王建南過去經常這樣勸我。
有時候我也深有同感,記得以前看過一部法國電影,整部電影說的就是一個男人泡一個四十歲的老粉子,最後終於把她搞上床,翻去覆雨之後,這女人提上褲子氣喘吁吁地說:“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做愛。”
男人問:“難道你還是處女?”
女人說:“不,我是妓女。”
嫖娼當然不能算做愛,有一位詩人寫這種事過:“與橡皮做愛,而她置身事外。”在這個過程中,女人只是把它當成工作,男人在那裡瞎折騰,卻得不到一點真實的回應,甚至分泌物也沒有,只有一些虛假的溼潤。
不過我認為王建南應該經歷人生第一回,他畢竟和我們的天賦不一樣。再說,憑我往常的經驗,這段日子完全沒有風險,不可能“掃黃打非”。
20分鐘後,我們到達怡香院度假村的大鐵門旁。
鐵門很快就開了,把車停好後,一個機靈的小夥子跑過來說:“嗨,老熟人,今天的小姐巴適得很。”
這小夥子對任何人都喊老主顧,讓男人們特別有成就感。我大聲武氣地喊道:“把所有小妹全部喊出來,睡了的爬起來,把我這位兄弟招呼好。”
度假村會議室,天花板上幾盞百瓦燈泡明晃晃地照著這無邊的春色。
一排排板凳上,幾十個小妹花枝招展、東倒西歪地隨意坐著,像在開人民公社的婦女社員大會,有的衣著大膽暴露,有的保守端莊,有的穿著俏皮的揹帶裝,有一個甚至還揹著一個卡通圖案的小書包;有些在讀報,有些打撲克,還有一個小妹捧著一本書在刻苦學習。
王建南怔怔地站在門口,嘴裡的酒氣讓前兩排的小妹用手掩住了嘴唇。
我把王建南推了進去,小夥子馬上開始了他那一套演說辭:“我們的小姐個個巴適,唱音樂打體育樣樣都齊全,個個雪白稀嫩溜粑——我們這裡的服務最好,這位哥老倌肯定曉得,吹拉彈唱樣樣來,服務質量不好可以投訴,一分錢不給不說,老子絕對要把她打個半死——”
這裡是本地最好的風月場所之一,但比較不利的是,王建南喝得比較高,在他眼中小姐們一定個個都很漂亮。
不過我想的是,只要他今天走出這一步,以後就是海闊天空。我以後會在工作上、生活中想盡一切辦法,甚至我墊付嫖資,也要讓他體會到美妙的感受,以彌補我多年來搶他粉子的愧疚之情。
站在這些花花綠綠的小妹之中,王建南看得昏頭轉向,完全找不到北。
小夥子把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妹從板凳上一把提起來,說:“這個妹兒絕對合你胃口。”
這小妹看起來入行不久,沒多少痞氣,她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建南,一雙眼睛秋水盈盈,生怕自己不被挑選。
王建南未置可否,只好預設。我一看還算勉強,又自作主張選了一個,我想以他王建南的能耐完全應該“雙飛”一宿,今晚他就在這裡過夜,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他。
兩個小妹一左一右把王建南扶著,向叢林深處的一幢別墅走去。
看在眼裡,我終於欣慰地笑了,笑得很甜蜜,把那位小夥子也感染得咧開了嘴,露出了一排四環素牙。
“這位大哥要不要帶病堅持工作?我給你找一個最霸道的。”他看著我頭上的紗布說。
“今天就勉了。”我說。
我想還是等林未晏回來再纏纏她,再說醫生的話也不能當兒戲,畢竟老大被撞了,老二就應該規矩一點。
我在前臺把房費結了,開發票的服務小姐說:“那位喝醉酒的哥們還有點帥呢。”
我說我不帥嗎?她說:“大哥你當然就更帥了,你好像劉德華——他弟弟。”
“劉德華他弟弟是誰?”我忍不住照了一下門廳的鏡子。
“流得很嘛!”
我的確下流得很,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笑眯眯地走出了怡香院大門。
經過門口時我停下了車,吩咐那個小夥子說:“明天我朋友起床,告訴他九點鐘我準時來接他。”
已是凌晨一點,我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了,車到人南立交橋我轉向玉林,直奔華興煎蛋面。
我想起上次王建南說的“先煎後睡”,於是我衷心祝願他和那兩個婆娘“煎”了又睡,睡後再“煎”。
紅姐去世以後,這星期發生的事很讓人不爽,今天總算為朋友做了一點好事,我終於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