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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以後還哭不?’我說‘不哭了!’那人才把我放出去,還說以後要是再哭,那就關著。永遠也別想出來了。自那之後,我就從來沒有哭過,就連偷哭也不敢。到了這兒,能夠跟哥哥弟弟們一起玩、一起學習、一起睡覺。我就覺得好快活。我也不再因為孤孤單單的害怕。真的好開心的!”
二丫看著這孩子,雖然笑的很靦腆,但是能夠看得出他從心底裡發出的歡喜,沒有半點愁苦之態。這孩子小時受苦,別人看著可能會覺得很難受,但是對於他的未來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草原來的婦人們,兩兩一組抬著一大桶的水過來。估計是要拖地和擦洗搬在室外的桌子架子凳子這些。現在這些異族的婦人,能說簡單的漢話、更能聽懂。即便有時候說話的人語速有點快,她們也能聽的懂。她們把水桶放在作坊門口,衝著二丫彎腰行禮,用的還是草原異族那種最高規格的敬禮。二丫裝作不懂的接受了,如果不受她們會驚慌不安,就那麼大刺刺的受了,二丫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她們那樣的尊崇,只好裝不懂,糊里糊塗的過去算了。前人不是說了嘛!難得糊塗!
二丫也給她們回了這邊漢人的禮節,就笑著問其中幾個孩子跟著小虎回草原的婦人:“你們家的孩子走了這麼長時間,想不想?”
都齊齊的搖頭,露出一口白牙,用生硬的漢話說道:“不想!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要說她們對孩子沒有感情,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雖然當初她們的前輩也曾在這邊土地生活過,但是自從他們被趕出中原,他們的後代就對中原漢人就有著說不出的恐懼。漢人在他們的眼中是比狼還要狡詐、還要善於忍耐、還要懂得偽裝,能夠從人的內心裡一步步腐蝕、吞噬、徹底擊垮你,兇惡而又看不見殘暴的“神人”。所以,他們一般情況下能夠不來中原就儘可能的不來。可是她們卻能夠為了自己的孩子,跟著一起過來了,可見孩子在她們心中已經佔有了什麼樣的比重。
在草原,沒有父母的孩子,財產會被爺奶以及叔伯這些近親接收。孩子他們也會給吃給喝養著,長大後基本上都會成為無產無業的奴隸或附庸者。不會像這邊漢人,為了理所當然的吞了孤兒的家產,就設法把孩子趕走、虐待致死。說白了,就是典型的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偽善者。
以上說的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在草原雖然能活著,但是以後的一生更悽慘。而草原上的寡居婦人卻要比孤兒的命運好很多,死去的丈夫財產可以作為她的嫁妝,嫁給夫家的兄弟,再嫁之後的身份也不會降低,反而因為她有更多的嫁妝使她比沒有嫁妝或嫁妝很少的原配要更得丈夫的看重。
說了這麼多,只想證明這些婦人很愛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們愛的表達方式與中原母親不同。二丫也一直為這些為了孩子放棄草原的自由,來到這個桎梏女性的世界裡的婦人們,而感動著。
眼前的婦人們說不想,也能從她們的眼神和神態中看出那是真的不想,可不是虛偽的客套。因為二丫懂得她們為了孩子做出的選擇和犧牲,所以,她不會因此就誤會她們深厚的母愛。
她笑笑,又問:“你們可有要孩子幫你們從家鄉帶點什麼回來?”
“有!我想要一個織掛毯的架子,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給我帶來?”
“我也是想把我平常織褡褳的架子帶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出嫁的時候,我阿爺給我做了一個牛皮鼓,那時候來的時候太著急忘了帶上,這次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給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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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們說話還有些生硬和難懂,但是二丫聽過太多漢語錯漏不清的外國人說話,當然也能聽的懂她們說的。她是越聽心裡越激動,哎呀!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做掛毯、地毯呢?!讓這些技術能手白白的在這兒浪費了這麼久,毛線也因為不織毛衣而堆放在倉庫好幾個月。真是暴殄天物了!
好在這些女人沒有忘記,真是太好了!又有一個可以創業的營生。這一次,她要把機會給那些生活實在困難的外姓人了,不再目光短淺的放在本家和親戚身上。她們其實生活上已經很好,或許是看不上這樣的苦力活、和微薄的手工錢了!否則又怎麼會稍有不到之處,就滿腹的不滿和怨言甚至想要敵對自己呢?!
二丫一高興,就急著要回去做規劃。因為要做的事情太多,如果沒有規劃,就會很雜亂。不利於以後的管理,管理要是跟不上,漏洞百出的話,那麼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都將付之東流。
她出了鎮子的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