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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兄弟來擔任。
這一日天還沒矇矇亮的時候,顧喬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他昨天都沒有出宮回家,而是直接和溫篆等人一起留宿了東宮,誰也沒能睡好,實在是太緊張了。周叔辯甚至一連被全家喝令練習了數日,只是練習……端托盤,作為司者,他的工作就只有這一個,但周叔辯還是自己嚇自己地想出了無數種他會搞砸的可能,恨不能半夜睡覺的時候也在夢裡繼續練習端托盤。
作為宿賓,他們從昨天開始就和其他大臣忙碌準備了起來,明明不需要他們做什麼的,還是不自覺就受到了那種肅穆氣氛的感染。
反倒是這場盛大典禮的主人,太子聞道成本人,表現得就像是平常一般。他甚至有興趣大半夜去哄顧喬睡覺。
“我聽到他們背後說我之前給你餵飯像老父親了,那就做點老父親真的會做的吧。”
“好比?好比哄你睡個覺啊。”
“怎麼哄?哼個歌吧。”
聞道成所有的被哄入睡的經驗,都來自他的母后和奶孃,哼悠揚溫婉的童謠,是她們的常見手段。
“您會唱歌?”顧喬雙眼放光地看著太子,他這興奮的樣子一看就睡不著。
“就沒有本殿下不會的。”聞道成一點也不謙虛道。
聞道成也確實不需要謙虛,他唱得真的很好聽,聲音磁性渾厚,帶著明明沒有怎麼努力就已經掌握的技巧。
讚一句繞樑三日真不為過。
聞道成和顧喬可以說得上是真的很天生一對了,一個享受照顧人的成就感,一個喜歡被人照顧,就特別地契合。
一覺醒來,就是太子的大禮了。
先加冠,再講書。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武帝應該是得穩住,先待在前面的宮殿內傳制,派遣官員代表他先來文化殿前主持,隨後再到的。但武帝很顯然不能同意,就為端個架子而錯過自己兒子人生大事的開頭,他一丁點都不想錯過,他和其他皇子大臣一樣,都從到頭尾參與了這場盛典。
看著太子接旨,在古法樂器的奏響聲中,於香案前對老天行四拜之禮。禮畢,穿著童子服的太子就走入了文華殿內。
在三下鼓聲後,武帝率諸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也走進了文華殿內。顧喬等賓贊早已經就位。
周叔辯從內侍手中接過裝有翼善冠的托盤,送到了正賓面前。
正賓就是進行加冠的那個人,一般都會由德高望重之人擔任,但不能是父母,父母需要擔任的是冠禮上主人的角色,如果父母缺席則由宗親中的輩分長者代替。太子的正賓就是由大啟僅剩下的兩個異姓王中的西南王擔任的。
東海王,西南王,都是異姓王,但在朝廷的眼中,他們的威脅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東海王曾是太-祖的對手,西南王卻是太-祖的異姓兄弟,也就是給太-祖當軍師的那位。
西南王與太-祖從小一同在村裡長大,西南王本是唯一考取了功名的全村希望,但在為了村子進京告御狀而差點被打死後,太-祖為了他落草為寇,他以才能報之,始終追隨左右,籌謀劃策,最終幫助太-祖拿下了天下。
西南王已經很老了,雙腿不良於行,輕易是不會離開府邸的,但也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為太子加冠的人。
老爺子已是風燭殘年,卻撐起一口氣,顫顫巍巍地非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走到太子面前。他是真心實意地為太子高興著,若不是場合不對,大概早已老淚縱橫,他和太-祖當年還曾一同暢想,要為子孫後代奮鬥出怎麼樣一個未來。
而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他們能夠得到的最美好的回報。
他中氣十足地背出了禮部早已經為他寫好的對太子的祝語:“吉月令辰,乃加元服。懋敬是承,永介景福。”
大概意思就是,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我來給太子加冠,祝他永介景福。
然後,就該西南王老爺子跪著把翼善冠戴到太子的頭上了。但很顯然以西南王如今的身體情況並不足以完成這個高難度動作,他能站起來說出這麼一長串話,已經讓禮部很驚喜了。顧喬這個贊者的意義就在這個時候得到了體現,他代替西南王在又一次奏響的禮樂聲中,完成了為太子加冠的最後一步。
兩個少年在視線交會的那一刻,會心一笑,只有他們自己懂為什麼笑——他們在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倒影。
禮畢,樂止。
聞道成對武帝進行跪拜後起身,帶著贊者和有司走入東邊的偏殿帷帳之內,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