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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樓下有一些犯人調走。我聽到叫“徐鴻如”這個名字,便一下子想起前些日子我曾替一個山東小夥子寫檢舉材料,徐鴻如是內中的一個逃亡在長春的山東惡霸。呵,把他也抓來了。我一想,這回抓的人真多,大概不能只在這一個地方押人,可能監獄也押了不少人。
5月15日早上,看守戰士把圓樓釘有黑色防空紙的玻璃窗都關上了。圓樓的窗戶可以看到大街。早飯後,我站起來,利用看守不在跟前,偷著向大街看了一眼:街上的人很多,有扛著紅旗的,有拿著標語的。小孩子和青年學生唱著“天空出彩霞,地上開紅花,中國人民力量大,把帝國主義連根拔……”
這時候,屋內漆黑,電燈開啟了,看守把收音機也開啟了。收音機不是播送新聞,而是播送一箇舊京劇片子,《四郎探母》的一段,還有一箇舊片子,也是京戲。聲音不好聽,來回地播這兩個片子,我懷疑不是收音機,而是留聲機。不一會兒,宋所長和王所長等人上樓來提人,每個監號都有幾個人,我們這屋,把胡荄和老董頭提出去了,馬尚、慄宗元,許許多多的人都被提出去了,有幾十個人。慄宗元在臨走的時候,一雙便鞋拉下了,他還回來取的鞋。人提走了,屋內仍播送那兩段難聽的京戲……
我坐著一聲不響,看守的來回巡視,所有的人都不說話,大街上有喊口號的,但聽不清喊的什麼。我心想,可能是槍斃人,但也不能槍斃這麼多呀?這屋的老董頭,他說開飯館,實際是開妓館的,把他也提走了。胡荄是建軍的,昨天夜裡還提他問話,問他:“這次把你抓來,你有什麼想法?大膽地談,言者無罪。”
胡荄暴露了許多思想,把不滿政府的話,他都說了,回來對我說:“他叫我不要有顧慮,我當然沒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