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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的那種威嚴。
辦公室主任被電話叫來了,于波拍著小夥子的肩頭說:“主任同志,請通知各單位的負責人,還有職工代表,你們機關的全體都參加。兩小時後,在八道嶺煤礦大禮堂開會,宣佈一個特大喜訊。還有!一些不當班的職工和家屬也可以參加!”
梁庭賢沒有阻攔於書記,他也希望這事兒讓大家都知道。他感激地望著省委書記。
程忠對辦公室主任說:“就說省委書記、紀委書記、公安廳長都參加,這個喜訊由省委於書記親自告訴大家!”
小夥子似乎猜到了什麼,高高興興地走了。
“我們也走吧,庭賢,前邊帶路!”于波說著大踏步走出了辦公室。
柯一平一刻也離不開綠色。在家裡,他在臥室裡種了有兩平方米的麥苗,辦公室裡,他也種了不少綠色:蒜苗啦、豆苗啦什麼的。在他的倡導下,省經貿委的大院裡,三分之二的地方是草坪。可以這麼講,在柯一平的一生中有三樣東西最重要,看風使舵拍馬屁,女人嘛要層次最高的,接下來就是草坪、麥苗和豆苗。
“雙規”以來,他最想的就是綠色的麥苗,家中臥室的麥苗幾乎成了他的生命,如果允許的話,他想都不想就會把家中那一大盤麥苗拉到這裡來,天天看夜夜看,聞遍那一盤麥苗的每一根麥芽子,每一片葉子。
這些天,天天兩點成一線,審訊室、睡房。
失去自由的感覺不好受,看不到綠色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他向辦案人員討價還價,能不能給他一把豆子或一把麥子,他要種豆苗,還要種麥苗,他一刻也離不開綠色,一刻也離不開綠色的生命。
辦案人員客客氣氣地打發了:“你講吧,講出你的一切來,回家種去,種多少那是你的事兒。”
辦案人員到他家裡去過多次了,落實了他的部分問題後,還依法搜查了他的家,家裡搜出的現金、存摺、這卡那卡的,數額有多少還在保密,可這些東西整整裝了一提包你信不信?還有貂皮大衣、金銀首飾、電器用具、名煙名酒,大型百貨商場有的高階商品,柯一平家裡全有。
柯一平知道自己的前途未卜,他們說于濤也被抓了,他開始不相信,自然也就沒有說出什麼來。後來,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的,他真看到了帶著手銬和腳鐐的于濤。
媽呀,這下可全完了,這戴手銬就已經問題不小了,于濤還帶著腳鐐。從這個跡象上可以看出,于濤陷害梁庭賢和殺張三君的事兒一定是發了。這個于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了一個梁庭賢,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手足兄弟一奶同胞……
一想到這些就頭疼,滿腦子的還是那盤綠色的麥苗。只要有豆苗,就在這待著吧。可是綠色也好,豆苗也好,在哪裡呢?也真是邪門了,一日三餐中開始還有點綠色的東西,香菜呀、白菜呀、蔥花呀什麼的,可後來一點綠色也看不到了,全讓紫菜、胡蘿蔔、黑色的海帶等別的顏色的菜代替了。
記得從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綠色。他在窗臺上種了一溜蒜苗,長得生機勃勃的,同室的同學吃飯時就想掐一片兩片蒜苗葉子下飯,他寧肯把自己的飯菜讓給同學,也不讓他們掐自己的蒜苗。
這個習慣一直保留下來了,劉寶寶在家裡做飯,從不在菜裡飯裡放豆芽、蒜苗之類的蔬菜,只放白菜。白菜也是綠色的菜,可柯一平愛吃,他認為白菜就是讓人吃的,而吃豆芽、蒜苗是一種罪過。
不知咋搞的,專案人員竟然把飯菜裡的綠色給取消了,連白菜也取消了。他大聲抗議,專案人員還是那句話:“等你交待完一切問題,讓你吃個夠!”
他忍受不了這一切,他“英明”了一世、糊塗了一時,悔不該和于濤攪在一起,他是什麼時候和于濤攪在一起的呢?他記得很清楚。
那是90年代初的一個下午,他那個時候是銀嶺地區經委的科長,技術科長。他陪著葉副主任視察銀嶺縣銀嶺煤礦,他認識了當礦長的于濤。在吃飯時,于濤說起了他那個在新城市當政府秘書長的哥哥,他說,他哥要調他去新城市當經貿委副主任,正兒八經的副縣級,他拒絕了(其實是他讓于波幫忙調動工作被于波拒絕了)。于濤說:“我就當這個科級的礦長,我不去你那裡,別說給我于濤一個副縣級,就是給我一個副地級我也不去!我要自己幹出一番事業來!”
葉副主任也好,柯一平科長也好,都被于濤的精神打動了。他們答應給銀嶺煤礦投入一點技改資金,希望于濤好鋼用在刀刃上,把銀嶺煤礦搞好。
在柯一平的幫助下,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