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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我問怎麼不喊你去,太皇太后說你正鬧彆扭呢。”太后和善地拉著嵐琪在邊上坐了,一邊轉身衝貴妃笑,“我說得不錯吧,人家好好的在屋子裡,下回去老人家跟前,你也要說說才好。”
昭貴妃努力在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憋出一句:“妹妹為何不去慈寧宮了?太后娘娘容易春困,可因你不去了,她每日不得不過去慈寧宮瞧瞧,都沒工夫歇覺了。”
太后笑著推了貴妃:“你怎麼又賴在我身上。”不過轉身卻好好對嵐琪說,“那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說誰對誰錯,宮裡頭這樣的事太多,我那一輩裡早看透了。好孩子,連佟妃都出門了,你躲在這裡算什麼?太皇太后跟前離不開你,聽我的話,明兒過去好好伺候,上好的新茶擱著沒人敢動,都要浪費了。”
嵐琪心裡堵得慌,太后和昭貴妃這一搭一唱地說得她更堵得慌,只是順從地答應著,沒多說一句話,太后見她如此,喝了茶便要走,布常在與她一路送到門前,只等太后和昭貴妃走得沒影了才起身,就聽錦禾說:“聽講是萬歲爺召見佟妃娘娘去了乾清宮。”
嵐琪眼神微微一晃,轉身看前頭承乾宮的光景,旋即就不言不語地回去了。布常在沒跟她過去,在宮門前嘆氣:“她怎麼才能好呢,到底出什麼事了?剛剛太后那些話,聽得我莫名其妙。”
環春寬慰她幾句,讓盼夏送回去,自己打了一盆熱水進來,瞧見主子在自己收拾書籍紙張,這幾天她就悶在屋子裡,一張一張地寫字,剛才太后突然來,都沒來得及洗去手上沾染的墨,所以被太后拉著手時,她才總很尷尬。
嵐琪的雙手被環春浸在熱水裡,看她小心翼翼地清洗自己的十指,她恍然記起了曾經伺候布常在洗手的光景,不禁皺了眉頭,沒來由的,佟妃那一聲聲賤人又在耳邊響起,她慌張地縮回了手,環春被驚到,趕緊挪開水盆,拿柔軟的棉布裹住了她的手,緊張地問著:“主子怎麼了?”
嵐琪怔怔地望著她,胸前堵著的一口氣卻有鬆動的跡象,起起伏伏間,她終於說:“替我打扮一下,我要去見榮貴人。”
環春愣一愣,但立刻答應了,喚玉葵和香月來伺候,給主子換了應時的新衣裳,細緻地打扮妥帖,便繞道避開佟妃可能出現的路,徑直往榮貴人的住處來,那麼巧,在門前遇見剛要離開的惠貴人。
“妹妹來了?”數日不見,惠貴人顯然有些尷尬,似乎在猶豫是去是留,裡頭吉芯已經迎出來,一邊讓烏常在進去,一邊來惠貴人身邊輕聲說,“主子請您先回去。”
惠貴人頷首,又朝裡頭烏雅氏的背影望了望,嘆口氣便走了。吉芯趕緊回來,張羅宮女奉茶,之後與環春一起侍立在一旁,難得的,烏常在開口讓她們都下去,吉芯走時見主子朝她點頭,便熱絡地請環春也去喝口茶。
屋子裡靜悄悄的,榮貴人早已恢復往日風采,生養多次的她一直還保持窈窕的身材,面容又生得好,也不怪皇帝聖寵不倦,可大家都看在眼裡,三阿哥歿了後,這些日子皇帝那兒好些日子沒她什麼事了,連帶著惠貴人也幾乎見不到聖駕。
“這些新茶,是慈寧宮分賞送來的,妹妹那裡也該有吧?”榮貴人親自烹茶,面上自然地笑著,“伺候皇上時,還是端貴人的茶弄的好,我不及她手巧,可她一定也不及你,聽說這些日子你不去慈寧宮,太皇太后連茶也不喝了。”
“榮貴人。”嵐琪開口。
榮貴人看她,一手捏著茶勺懸在半空,茶勺裡一撮茶葉還未放進茶壺,手間頓了頓,旋即就放下去,低頭侍弄茶水,笑著問:“妹妹想問什麼?難得你願意來找我,我還想是不是該親自去一趟鍾粹宮,我知道,你心裡梗著心結。”
“三阿哥是被毒死的嗎?”嵐琪問,心裡砰砰直跳,她不是不知宮闈險惡,哪怕沒經歷過,聽得歷朝歷代的故事還少嗎?可從沒想過,她竟然也會親身經歷,若說是佟妃一聲聲“賤人”在耳邊揮之不去,不如說是那空蕩蕩的搖籃,那逝去的小生命給她帶來了陰影,讓她夜不能寐。
嵐琪沉了沉心,繼續問,“三阿哥,是病死的對嗎?”
榮貴人頷首,而後揚眉正色看她:“不錯,三阿哥是病死的,皇上也這麼說了。”
“不是皇上說,臣妾是問您……”
“烏常在。”榮貴人打斷了她,“我說過,只請你看到什麼說什麼,你不是照做了嗎?不管三阿哥是病死的還是被毒死的,和你並沒有關係。”
“如果臣妾沒看到呢?”嵐琪起身,稍稍走近她,“您和惠貴人怎麼知道,臣妾會看見佟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