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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爺身上,萬歲爺必然自己心裡也明白過來了,所以不了了之,連查都懶得查。”
冬雲屈膝為她捶著雙腿,又聽主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現在想,我那些年一心想抱養個孩子來養,太皇太后和皇上始終不鬆口,倒不是嫌我委屈我,真是為了我好呢,若真鬆口給我一兩個,那些急了眼的做孃的女人們,還不知要怎麼算計我才好,哪怕以卵擊石也要拼一拼的吧。”
“等小姐入了宮,娘娘就不必擔憂了。”冬雲寬慰她。
提起妹妹,昭貴妃才稍稍有了欣喜的笑容,憧憬著未來說:“我還要教她如何料理六宮的事,我肩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惠貴人她們雖能幹,但不可靠,我信不過。”
冬雲卻莫名其妙說:“也不知烏常在這一次會怎麼樣,奴婢送她回去,瞧著那模樣,怪可憐的。”
昭貴妃長眉微微一顫,不知在想什麼,眼底竟漸漸流露出悲傷:“她不會怎麼樣,那人若不是惜她,何至於此這樣生氣,你沒瞧見他今天看她的眼神,真讓人嫉妒。”
冬雲一時分不清主子口中的“他”和“她”,不敢亂說話,默默侍奉在一側,漸漸天色暗了,前頭傳話來說,皇上夜裡翻了宜貴人的牌子,來人請了。
宜貴人先過來正殿請安告辭,今日阿哥所的事她不在跟前,也不明白究竟怎麼了,心裡大概不踏實,想來問問昭貴妃自己該怎麼做,而到底是自己宮裡出去的人,貴妃總算也肯提點幾句:“少說話就好了,皇上若問你什麼,儘管敷衍些,不要傻乎乎的說莫名其妙的話。”
這一晚,宜貴人沒有侍寢,她連皇帝什麼時候躺下來睡都不知道,去了乾清宮後就一直傻等皇帝從書桌前移駕來床榻,可一直等她困得睡著了皇帝都沒動,再等她一覺醒來,皇帝已經上朝去,她也該走了。
之後連著幾天皇帝都翻了宜貴人的牌子,可內務府始終沒有記檔,宜貴人到底和皇帝做了些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昭貴妃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宜貴人很老實地說她連話都沒跟皇帝說上,昭貴妃半信半疑。
三月過半,天氣漸暖,御花園裡百花爭豔,但不知是否因三阿哥的死一直陰雲不散,春色爛漫的日子終於來臨,宮裡卻莫名死氣沉沉,六宮之間也無人走動,自阿哥所那場鬧劇後,幾乎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太皇太后這裡除了隔幾天和太后說說話,或昭貴妃過去請安,其他妃嬪一律不見,連最喜歡的烏常在,也好久不在跟前了。
這日昭貴妃與太后離了慈寧宮,正回寧壽宮來,半路竟遇見佟妃出門,數日不見,佟妃倒也精神,依舊是明媚嬌豔的模樣,向兩人恭恭敬敬行了禮,問起去何處,佟妃眼眉輕揚:“萬歲爺派人來傳召臣妾去乾清宮說話,正要過去。”
太后笑悠悠道:“皇上每日辛苦不知休息,你過去了可要提點幾句,園子裡花開得正好,勸他多走動走動。”
“臣妾記著了,皇上正等著,太后還恕臣妾不能久陪。”佟妃行禮告辭,昂首傲然從邊上走過,恰一陣風捲著沙塵過來,昭貴妃迷了眼,太后問她有沒有事,貴妃眨著眼睛沁出些眼淚,笑著說沒事。
再往前走,就是鍾粹宮,只見大門緊閉清清落落,太后看在眼裡,也忍不住嘆:“太宗皇帝寵宸妃,世祖皇帝寵董鄂氏,都不是這樣子的,咱們萬歲爺喜歡這小常在,時好時壞,叫人看不明白。”又勸昭貴妃,“你心裡該明白,眼下光景裡,你正該關心一下鍾粹宮,哪怕皇帝知道你是故意的呢,至少心意到了,至少明白你曉得他珍惜什麼人。”
貴妃心裡酸溜溜的,垂首應答:“臣妾也這樣想,可每次想起來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太后且笑:“要看得長遠些,這不是紆尊降貴,你是替皇帝做事呢。來,揀日不如撞日,我陪你去。”
昭貴妃驚訝不已,卻被太后拉著往鍾粹宮門前走,身旁的太監嬤嬤已經過去拍門,裡頭的人開門聽說太后和昭貴妃來,忙不迭敞開大門跪迎,兩人施施然進來,便見布常在和烏常在打了簾子從東配殿出來,清秀素淨的兩人匆匆跪在了院子裡。
“天暖了,可地上還冷呢,快起來。”太后笑著說,“想說走動走動不坐轎子回去,到底平日懶怠動,走這會子就累了,見你們這裡清靜,想進來歇歇腳。”
環春幾人忙要去收拾正殿請太后過去坐,太后卻說那裡沒人住太清冷,去烏常在屋子裡就好,布常在親自奉茶,她們這裡少有人來,她沒記錯的話,太后該是她接待過最尊貴的客人了。
“我從太皇太后那兒來,新茶上來了,卻惱沒有一個烹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