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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成行,如今倒磕磕絆絆的,雖然有別的人在,且不過住兩日,可朕覺得很自在,像在世外桃源,要緊的是,你在身邊。”
嵐琪笑悠悠:“臣妾燉的竹蓀雞湯,可不是紅豆蓮心,皇上怎麼說出來的話,甜甜蜜蜜的?”
玄燁伸手在她臉頰上擰一把:“這張嘴最煩人,還想在額頭磕一個大包出來?”
嵐琪朝後縮了縮,指著湯羹說:“皇上趕緊喝,人家守著爐子燉了一下午。”
玄燁悠哉悠哉喝了一碗,的確鮮美清爽,又要了一碗才覺滿足,懶洋洋要躺下去,卻被嵐琪拉起來說出去散散步,他也覺得該鬆鬆筋骨,跟著出來,沿著園中湖走,走到水橋上,瞧見昨天嵐琪落水的地方,玄燁轉身喊人:“弄一塊大石頭來放在這裡,往後德嬪娘娘再走過就小心了。”
嵐琪臉漲得通紅,逗得玄燁大笑,再往湖中亭來,見她昨日沉琴的地方,玄燁才微微蹙眉,虎著臉說:“你何苦呢,看得朕心碎,滿腦子想著朕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生出這樣絕決的念頭,你說是不是錯了?”
“皇上就那麼想臣妾認錯?”嵐琪很坦率,“可臣妾自覺沒錯,沉琴的事若您沒撞見,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只是看見了才覺得生氣難過,而臣妾要這麼做的初衷,卻並不是這樣的,臣妾不想違心認錯。反正再也不想彈琴,這輩子會彈琴也彈過琴,太后福晉她們都說好,臣妾滿足了。”
“那朕就聽不得?”玄燁的眉頭沒有舒展,人家就拿柔軟的手來揉,笑著說,“皇上不是聽見了嗎,不算沒聽過。”
玄燁說:“聲聲都是怨,聽得朕心裡煩。”
嵐琪卻笑:“但那是臣妾的心,沒有任何功利目的,是真心實意彈出來的琴聲。可往後再要彈給您聽,就說不準了,那樣子臣妾學琴反成了後悔的事,現在這樣,才心滿意足。”
玄燁攬她入懷,纖腰不盈一握,無奈地笑著:“要你讀書寫字是朕後悔的事,弄得越來越聰明,口齒伶俐,朕說一句頂十句。”
懷裡的人軟軟笑:“還不是皇上喜歡聽?不喜歡聽,說半句都嫌棄。”
遠處裕親王福晉和恭親王福晉從住處過來,要去安排太皇太后的晚膳,遠遠瞧見皇帝和德嬪在亭子裡說話,親暱的模樣叫人生羨,恭親王福晉嘖嘖道:“德嬪到底是厲害,這一次回去,恐怕要比從前更得寵了。”
話雖如此,可紫禁城裡,承乾宮有貴妃聖寵不倦,鹹福宮裡溫妃近來也討皇帝喜歡,新晉的覺禪氏更是豔冠群芳,德嬪秋日歸來要面對何種情景,一切皆未知,而眼下皇宮僻靜的小院落裡,就已有一件事將對後宮有所影響。
覺禪常在似乎是有了身孕,香荷勸她稟告榮嬪知道好請太醫,她卻三思後拒絕,冷靜地對香荷說:“等皇上回宮再提不遲。”
而香荷在宮內耳濡目染,便想得更遠的事,問起生了皇子或公主是不是要送去阿哥所,還是被哪位娘娘抱走,覺禪氏才說:“所以不能現在讓別人知道,我不在乎孩子去什麼地方,阿哥也好公主也好,都無所謂,只有一個人不行。”
香荷眼珠子轉悠,輕聲問:“惠嬪娘娘?”
覺禪氏點頭,眼底有淡淡的恨意,“我的孩子絕不能叫她額娘,這件事我還沒有臉面去求皇上,但宮裡有一個人能幫我,可她還沒回來。”
“德嬪娘娘?眼下只有德嬪娘娘在宮外沒回來。”香荷不解,在她的印象裡,永和宮的德嬪對自家主子一直是冷冷的,說不上不和睦,但的確沒什麼情分,她的腦袋瓜想不明白為何非是德嬪,自以為是因為德嬪得寵,而覺禪氏一再囑咐她,懷孕的事尚無定論,千萬不要輕易說出去。
兩日後,皇帝親迎太皇太后回宮,浩浩蕩蕩的隊伍入宮門,佟貴妃一眾已然等候許久,嵐琪也已換回宮裝,上來與貴妃、溫妃行禮後,便攙扶太皇太后下輦。
玄燁同時過來,兩人旁若無人地相視一笑,一左一右攙扶了老人家,可才走兩步,嵐琪抬頭就見貴妃滿面冷意走過來,忙識趣地讓出了位置。
太皇太后懶得計較,只聽貴妃到了跟前笑盈盈說:“鍾粹宮的戴答應眼下正要生了,您回來得可真是時候,有您在家裡,臣妾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