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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只有你敢說贏了朕,兄弟大臣們與朕下棋都不敢贏,你總是這樣掛在嘴邊,叫人聽去,就是恃寵而驕沒規矩,成何體統?”玄燁說這些,身子已經在枕頭上靠下去,懷裡的人跟著一起躺,伸手滑過她絲綢般的秀髮,指間微涼的感覺讓他想到剛才嵐琪倒頭栽進湖裡的模樣,又冷了臉說,“蓮藕有什麼好看的,你怎麼那麼傻?朕看你那樣子,腦袋裡稍稍想著你會不會掉下去,轉眼你就真的掉下去了,朕都不知該生氣還是擔心你,如果周遭什麼人都沒有,你就淹死了?”
提起這個,嵐琪才覺得還有些驚魂未定,皺眉頭說:“那一刻臣妾想,都沒記住最後見您時是什麼模樣,心都要跳出來了。幸好下面都是蓮葉層層疊疊,身子是被托住的,沒往下沉,皇上放心,臣妾淹不死。”
見她還說得頭頭是道,玄燁忍不住屈指在她腦門上重重一叩,疼得嵐琪驚叫了一聲,兩首捂著額頭直哼哼,再等鬆開手,白皙的額頭上稍稍隆起一個紅彤彤的包,玄燁笑了,而她自己伸手摸到腫起的地方,頓時熱淚盈眶,轉過身縮到那一頭去,竟是真的抽抽搭搭哭起來。
“很疼?”玄燁立刻湊上前,想要她轉過來看看,可人家死死不肯挪動,他用力把嵐琪轉過來,嵐琪又抬手捂住額頭,眼淚汪汪地說,“本來就長得難看,這下更難看,皇上快走吧。”
玄燁聞言,立時虎著臉:“你趕朕走?”
嵐琪心裡突突直跳,竟還是點點頭說:“不是趕,是請,皇上請回,臣妾現在樣子醜陋,不宜伺候聖駕。”她這話說出口就想狠狠揍自己一巴掌,烏雅嵐琪你在作死嗎?可就是沒忍住,甚至繼續說,“那個什麼覺禪常在貌若天仙,皇上一定捨不得在她額頭上磕個包。”
玄燁滿面冷意,挪動了一下身子,嵐琪心裡一沉,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攔住不讓走,身前的人突然把自己拖過去往炕上一摁,伸手就解開了她頸下的口子,大手揉在左胸口的豐盈處,看著身體下哆哆嗦嗦的人,恨恨地說:“讓朕好好摸摸這裡,把聽話乖巧的烏雅嵐琪放出來,把現在這個伶牙俐齒頂嘴的塞回去,朕厭煩極了。”
剛才還砰砰直跳的心頓時化作水一般,嵐琪傻笑著雙手捂住玄燁的手摁在胸口,“可惜兩個都病著,不能伺候皇上。”
話說完,又想起來額頭上那個大包,趕緊又抬手捂住,玄燁被她逗得又氣又好笑,欺身上來狠狠親了兩口說:“你哪兒是病,是矯情而已,朕來了,比任何太醫開的藥都管用,身上冷冰冰的,朕給你揉揉可好?”
嵐琪才被從水裡撈起來弄乾淨,沒來得及梳頭穿衣裳,蘇麻喇嬤嬤就來把環春幾個統統叫出去罰跪,玄燁見到她時身上也只有銀晃晃的綢緞寢衣,這會兒禁不住幾下就被解得所剩無幾,大手在冰肌玉骨上慢慢磨蹭,冰涼無血氣的身體漸漸發熱,他們一年多沒有肌膚相親,已然生育兩個孩子的身體,被稍稍一撩撥,便似雲似雨難以自制,再想不起來什麼病不病的,眼瞧著日近黃昏,更不顧的什麼青天白日了。
太皇太后讓玄燁不必再過去,他還真就沒再去祖母面前,直到第二天一早兩人過來請安,見嵐琪面色紅潤氣血極好,老人家心裡發笑,拉在身前卻說:“仗著生病,躲著我和孩子,皇帝一來你就好了?”
嵐琪羞得滿面通紅,轉身去邊上抱著胤祚,皇帝過來看,小傢伙長得虎頭虎腦,四五個月大,似乎比他親哥哥那會兒長得還好些,見嵐琪得意,玄燁嗔她:“你病了這麼久,誰在照顧,有什麼可得意的?”
嵐琪不理睬,抱著兒子去太皇太后身邊,玄燁在一旁坐了,不多時太后過來,兩人起身請了安,又見裕親王福晉和恭親王福晉來,皇帝道聲辛苦,便說啟程回宮的事,請眾人都稍作準備,預備兩天後就走。
說話功夫李公公來,說摺子送來了,原是皇帝改變主意要住幾天,宮裡的摺子就輾轉送過來,玄燁哄心上人和看祖母都是要緊事,但國家大事也時刻不能放下,太皇太后也不留他,讓皇帝去清淨的殿閣裡辦過事,碰上要緊的事連著大臣都跟到行宮來了。
之後一下午嵐琪也沒見到皇帝,就聽李公公對太皇太后說皇帝這一個月多忙,聽說幾天幾夜不歇息的也有,才後悔自己不該撒嬌吃醋,自己好日子過著,哪裡知道他的辛苦。便悄悄回住處,開灶燉湯羹,日暮時分暖暖地送來。
彼時玄燁正好放下手裡的事,起身就見她入門來,頓時心情愉快,攜手在窗下坐,夕陽斜射,看著她纖纖玉指盛湯羹端到面前,愜意道:“早說想帶你來園子裡住住,那年說封了印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