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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小太監要進門去,不過未及走入門內,青蓮就迎出來,滿面堆笑說:“娘娘看了大半天戲累了歇下了,聽說貴人來了,讓奴婢迎了您,說不必去請安,等您養好了身子再聚聚才好,小年裡承乾宮還搭戲臺,請您再來看戲,喜歡哪一折子戲,回頭讓環春寫了送來娘娘知道就成。”
青蓮的話說的客氣又周到,嵐琪順著臺階下,在門前行了禮,轉身再回來,就瞧見安貴人擠眉弄眼地不自在,宜嬪別過眾人要走,轉身喊上覺禪氏同行,卻被惠嬪留下說:“妹妹讓她為我們走一趟吧,那拉常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她總是在那裡住過受過照拂的,讓她去瞧瞧好來回話,我和妹妹一同去翊坤宮瞧瞧郭貴人。”
嵐琪立在一旁不語,看著幾人分散離去,榮嬪領著榮憲公主要和端嬪去鍾粹宮坐坐,幾個小公主便來膩歪著嵐琪一起走,眾人這才從承乾宮挪回鍾粹宮裡,都聚在東配殿,問她去了何處,因李公公交代皇帝讓她只說在乾清宮就好,就以此敷衍了。
這一邊,覺禪答應奉命往從前的住處去,她身份低微沒有暖轎可坐,路上難免積雪薄冰,那拉常在住得又偏,比不得她如今隨宜嬪居翊坤宮,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近,拐過路口剛要進門,前頭步伐整齊地過來一隊侍衛。
侍衛遇見宮嬪大多要先避讓,可覺禪氏瞧見為首的那個人,而走在隊伍前頭的那一個也清楚看到了她,兩邊目光火辣辣地互相注視著,覺禪氏只聽身後宮女說:“主子,咱們該進去了。”她隨口應一聲,轉身拾級,卻一腳踩在臺階角落上,花盆底子一別,整個人撲在臺階下,邊上宮女沒來得及攙扶,才沾著手結果跟著一起滾下去。
那邊的侍衛急匆匆過來,將一干人從地上攙扶起來,覺禪答應抬頭看清眼前的人,頓時心酸難耐,推開了他的手,稍稍欠身道:“納蘭大人有禮。”
容若怔怔地看著他,今天他當值來巡視宮闈,因著年節上宮裡往來人多,防護更要比從前嚴謹,雖然心裡一直想著哪天能在路上遇見她,又知她深居宮中甚少出門,屢屢失望後也不敢多想,哪知今天竟見到了。
覺禪氏自到了翊坤宮後,宜嬪郭貴人還算照拂,雖然只居翊坤宮後院的小屋子裡,勝在整潔清淨,宜嬪郭貴人時常又送東西給她,或喊去前頭閒話家常,終日忙著給幾位娘娘做好看新式的衣裳,日子充實不再胡思亂想,惠嬪又隔天就來竄門子瞧瞧她,比起在這裡隨著那拉常在時好多了。
自然她有心讓自己好好活下去,在什麼地方都是好的。再者增了年齡,眉眼越發長開,每日膳飲豐富,宮女伺候周到,身上再不見羸弱之氣,漸漸有宮嬪氣質,且天生的美人胚子,宜嬪郭貴人只算中上姿色,連貴妃那等上乘嬌媚的,在她身邊也幾乎要被比下去,幸而還只是答應,穿著打扮尚簡單低調,才不至於真的在人前扎眼。
這一切容若也看在眼裡,表妹已然成了個女人,不再是從前的孩子,可這個女人如今是自己再高不可攀的宮嬪,莫說從前青梅竹馬親暱嬉鬧,如今好好說句話,都成了奢侈,前些日子她過得不好,容若每日也跟著煎熬,近來聽說她越發好些了,才安心。
此刻瞧見表妹好端端在眼前,心下難忍,經不住說:“答應可安好?時下天氣寒冷,您久有哮症,還望保重身體。”
覺禪氏眼神一晃,堂堂侍衛外臣,豈能知宮嬪舊疾,這一句話便道盡他們從前的千絲萬縷,各種心酸湧上心頭,別過臉道一聲:“我很好,多謝納蘭大人。”說罷扶了宮女的手重新拾級而上,頭也不回地入了門去,她心裡是明白的,再多說幾句,哪怕這裡再偏僻,也照樣能傳出閒話弄得人盡皆知。
進了門,瞧見眼前熟悉的院落,想起從前來此後幾番尋死覓活,想起被貴妃一頓責打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德貴人說的不錯,她是有尋死的膽卻沒有尋死的心,自以為無懼生死,自以為生無可戀,其實根本就不想死,真正想死的人,早不在人世了。
簾子打起,宮女出來瞧見她,笑著說:“覺禪答應來了?快請屋子裡坐,主子正念叨沒人來瞧瞧她呢。”
覺禪氏回過神,收斂心情往門裡去,她住在這裡時也不常來那拉常在的屋子,彼時她還只是個官女子,連宮女也不怎麼待見她,加上自己總不能安分活著,那拉常在討厭自己她心裡一直明白,離了後不曾再有往來,可不能違背惠嬪的話,今天只能硬著頭皮來,現在聽見宮女這句客氣,直覺得可笑。
進了門,就見大腹便便的那拉常在歪在炕上,那拉常在也有幾分姿色,不然也不能兩次懷胎,但若說皇帝喜歡她,不如說她運氣好肚子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