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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卻笑問祖母:“您就這樣喜愛嵐琪。”
蘇麻喇嬤嬤在邊上附和說:“奴婢也稀奇,太皇太后未免後宮妃嬪拜高踩低的,對各位娘娘主子從來都一視同仁,倒是這些年跟著皇上,偏疼德貴人偏疼得親孫女似的,真是親孫女來了,也不見這麼喜歡。”
“怪不得她脾氣越來越大,還不是仗著皇祖母撐腰。”玄燁嗔笑一句,眼中卻是滿滿喜色,好些日子不見,一來鍾粹宮人多不似從前方便,二來天那麼熱,折騰她來回一趟乾清宮也不好。心想著她是不會生氣的,不過那日撂那些話叫小太監傳回來,還真是在意起了她的吃醋,可又是這一吃醋,玄燁反而甜滋滋,曉得嵐琪心裡,沒有隻把自己當成帝王而已。
太皇太后問:“你可知道她最近喜歡吃什麼?”
玄燁笑道:“最近苦夏了,從前夏天裡也愛吃肉,近來她胃口很不好,每天吃得清淡。”
老人家眯眼笑著:“恐怕我這裡愛吃什麼你都未必知道得這樣清楚,聽皇祖母的話,得空兒瞧瞧去,既然都這樣惦記著了,做什麼不去見她,不要自以為是的覺得你們能心靈相通,女人還是要哄一鬨,除非在你心裡,她和別的人沒區別,那隻當我白說這些話了。”
玄燁見祖母總是轟自己走,曉得今日不去看看嵐琪就要被唸叨許久,起身笑著:“孫兒這就去瞧瞧,她若知道此刻您說這些,往後更加驕縱,您可不能說是孫兒寵的。”
太皇太后不理睬他,讓蘇麻喇嬤嬤趕緊打發人走,皇帝心情甚好地出來,嬤嬤跟在身後道:“那拉常在有了身孕,主子雖高興,卻一直惦記著德貴人是不是該難受了,說人家辛苦懷著孩子,皇上卻只顧著和……”嬤嬤笑悠悠緘口,“那些話主子說得,奴婢可不敢對您也一樣說。”
自然是說皇帝和其他妃嬪逍遙快活了,玄燁明白,也與嬤嬤說:“您在朕心裡與皇祖母無異,嬤嬤往後也要對朕這樣說才好,朕心裡把您也當祖母一樣敬重。”
嬤嬤不敢當,哄著玄燁趕緊走了,囑咐小太監們好生打傘不要讓皇帝曬著,一行人打從慈寧宮門前往鍾粹宮去,路上不斷有人瞧見通報各處,眾人想著今天是那拉常在大喜,可皇帝到頭來還是惦記鍾粹宮那一個,這段日子大家爭奇鬥豔地邀寵,還是不如人家挺著肚子養在屋子裡不見人的,不免唏噓感嘆,亦不乏嫉妒生惡。
玄燁慢悠悠來到鍾粹宮外,早有人前來通報,端嬪和布貴人都候在門前了,與她們寒暄幾句,便知嵐琪在歇覺,近來越來越懶,吃了飯能睡到傍晚,還不耽誤她夜裡繼續睡,每天只有上午清醒著,害喜倒是不見了,就是胃口不好,從來不苦夏的人,吃得越來越少。
玄燁聽著這些話,徑自踱步到嵐琪的寢殿,屋子裡擱了許多冰,一進門就覺沁涼,榻上又支著一床碧水綠的紗帳,烈日炎炎的時候看見這光景,很是叫人愜意,走近了便看到嵐琪歪在裡頭躺著,隆起的肚子上搭了一角薄毯子,安安逸逸睡得香甜,也不曉得夢見什麼,眼眉彎彎看起來很高興。
掀起帳子,一股清香撲鼻,玄燁怔了怔,再看睡著的人,竟覺得比那日在慈寧宮瞧見瘦了些,肚子是越來越大,但臉頰卻不那麼圓潤了,果然還是苦夏沒胃口吃得少,竟然懷著孩子越來越瘦,玄燁又心疼又生氣,可還是捨不得叫醒她。
帳子裡的香氣很清甜,不知是什麼味道,玄燁覺得新鮮又喜歡,在她床邊坐下,稍稍有些動靜,夢裡的人呢喃幾聲,稍稍動了動身子,掀起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睜開了眼,瞧見皇帝坐在床邊,小貴人幸福地一笑,玄燁正要與她講話,可人家旋即又睡過去了,好像她睜開眼,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這樣想著,玄燁不禁笑,難道在夢裡,她原就是夢見自己了?
禁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臉頰,手臂碰到了胸前春光,鬆垮垮的衣衫遮蓋了春色盎然,臉頰越來越瘦的人,這一處倒不見小,指尖碰到肌膚,不知是否孕中,嵐琪的肌膚比從前更柔嫩,微微出汗的黏膩勾著幾分曖昧,可惜這樣秀色可餐的小人兒在面前,她肚子裡那個小傢伙礙手礙腳,不得一親芳澤。
玄燁的手沒有停留太久,生怕吵醒嵐琪,不過摸了一下臉龐就鬆開,靜靜坐著看她睡得香甜,心裡想著皇祖母讓他來瞧瞧,來了人家卻在睡,又要怎麼哄?
可一個能每天踏實睡這麼久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會心事重重,忍不住湊上來,在她香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夢裡的人毫無反應,玄燁歡喜又無奈,替她將毯子蓋蓋好,放下紗帳退了出來。
外頭環春諸人侍立著,玄燁問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