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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聽的都聽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定在那裡就不想動了,嬤嬤,我該去向太皇太后認錯吧。”
“奴婢和您再去換了茶水來,認錯不必了,主子也沒說什麼要緊的話。”蘇麻喇嬤嬤和她再折返茶水房,兩人彼此沉默著重新換了滾燙的茶,半天沒說話,直到快走時嬤嬤才問嵐琪,“奴婢曾經對您說的話,您還記著嗎?”
方才老人家那一番肺腑,也牽動了嵐琪的心神,此刻嬤嬤問,她立刻就有答案,用力地點頭說:“您說過,我不能幹政,可我能看著自己的兒子,保著自己的兒子。”
蘇麻喇嬤嬤欣然,與她往太皇太后跟前去,路上笑著說:“那就得了,奴婢和主子只管享清福了,往後的事,娘娘您要自己掂量斟酌,反正……總有萬歲爺在您身邊呢。”
兩人進門,太皇太后並不知這些事,瞧見嵐琪身上衣服單薄,便說她:“玄燁派人來傳話,要你不許貪涼的,你怎麼不多穿一件,這麼單薄瞧得我身上都寒津津的。”
嵐琪趕緊出去加了一件褂子進來,笑著說,“茶水房裡爐子一烤就熱了,是才剛脫了的。”
太皇太后喝了最愛的蜜棗茶,愜意地歪在一旁說:“不要年輕就不知保養,你看宜嬪這一病,入夏前都要養著了,玄燁轉眼就回來了,你少不得要在身邊伺候,別也傷風咳嗽,胤祚都一歲多了,你也該給他添個弟弟妹妹。”
嵐琪臉頰緋紅,膩在太皇太后身邊說:“您總是這樣直拉拉講,好歹也顧一顧臣妾臉皮薄,有幾回皇上在您也這麼說,人家回過頭就被欺負取笑。”
卻逗得太皇太后很高興,揉搓著她說:“也是也是,有了身孕就又不能照顧他,你們吶,實在矛盾得很。”
此時外頭宮女來稟告,說溫妃娘娘駕到,太皇太后倒是奇怪,這個小鈕祜祿氏怎麼會來,這個時辰也不該晨昏定省來請安,便讓蘇麻喇嬤嬤出去瞧瞧,不多時嬤嬤先回來,在太皇太后身邊附耳低語,老人家蹙眉,沉沉地問:“竟有這種事?”
嵐琪已經立在一旁,太皇太后看了看她,似覺得沒什麼不妥,就讓蘇麻喇嬤嬤帶人進來,而溫妃一進門,嵐琪就瞧見她雙眸通紅似哭過的,身後跟了冬雲,另還有一個太醫。
一眾人叩首行禮,太皇太后讓溫妃坐了,直接問太醫:“到底怎麼發現的?”
嵐琪聽得莫名其妙,卻見近些日子很活潑開朗的溫妃扭過臉便垂淚,但又倔強地擦了,再聽太醫和冬雲說明是什麼事,直聽得嵐琪背脊發冷。
還記得覺禪氏臨盆那天,嵐琪在鹹福宮裡,正遇上溫妃身上不自在,冬雲特地熬了烏雞湯,顯然平日也注重保養,但溫妃一直懨懨軟軟,這一次因覺禪氏產後調理,每日也要進藥,太醫來檢視時,發現溫妃平日服的補藥氣味不對,起初還以為是給覺禪常在服用的藥兩邊搞錯了,再檢視,不僅沒有錯,溫妃娘娘更是服用這樣的補藥一兩年光景了。
如覺禪常在此刻服的藥,行氣旺血助益惡露排出,但類似療效的藥溫妃娘娘吃了一兩年,這麼弱的身子這麼旺的血,宮內自然守不住胎,如此推斷來看,這兩年溫妃侍寢不少卻一直沒有好訊息,該是吃錯藥的緣故。
嵐琪當年調養身子時,每天跟著慈寧宮吃藥,她從來沒想過會吃錯藥,而事實經蘇麻喇嬤嬤悉心調理,她真的順利產下了四阿哥,之後又接連有了胤祚,那些藥必然是極好的東西,可同樣的事輪到溫妃,她竟不知不覺吃錯了那麼久的藥。
太醫更危言聳聽地說:“若再吃上三四年,只怕溫妃娘娘一輩子都難有身孕了。”
太皇太后氣得臉色蒼白,溫妃雖垂淚,但並未哭泣,定定地坐在那裡,好半晌才聽太皇太后問她:“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你家裡的人呢?”
溫妃定神道:“臣妾聽太醫說後,就先來慈寧宮請您做主了,家裡什麼人?阿靈阿他們臣妾再不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