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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避一避,故而晚膳也在這裡用,嵐琪不方便伺候男眷,便先自己回鍾粹宮去,進門就看到桌上擺了朱漆盤子,裡頭幾副珠釵幾對鐲子還有一匣子飽滿圓潤的珍珠,很是豐厚隆重。
眾人正看得驚訝,身後布常在已跟進來笑著說:“李公公送來,是皇上賞賜給你的,說你給太皇太后縫製新衣裳辛苦了。我跟著沾光,也得了一支簪子呢。”
嵐琪竟不知該不該高興,她生性不在乎這些珠寶首飾,皇帝從來只給她筆墨紙硯做賞賜,突然和別人一樣送來這麼豐厚的東西,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到院子裡朝著乾清宮的方向叩拜謝恩,回來再瞧見這些,只喚玉葵讓收起來,玉葵問明天不戴,她摸一摸腦後太皇太后賞的簪子說:“有這個就足夠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公公跑去隨便挑了打傳送來的,我才不稀罕,哪裡比得上太皇太后這一支釵子情意深重。”
環春過來伺候她換衣裳,嘖嘖著:“主子可越發矯情了,這話您敢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
嵐琪氣呼呼地哼一聲:“他現在也不願意見我了,說不說都無所謂。”
可人說說嘴打嘴,許就是講她烏雅嵐琪,隔天端午節上,中午在慈寧宮擺宴,太皇太后一身新鮮又不失穩重的禮服看得人直嘆蘇麻喇嬤嬤手巧,嬤嬤也不把烏常在推出來,知道她不稀罕別人誇這些話,熱熱鬧鬧一陣子,下午便讓都散了,或各自去園子裡玩。
嵐琪端著蜜棗茶來太皇太后的寢殿,卻見昭妃、佟妃、榮貴人等等都還沒走,皆立在寢殿外頭,惠貴人上來跟她擺擺手不讓進去,便聽見寢殿里老人家之前還樂呵呵的,這會子正冷著聲音訓斥:“你們一個個鬧得家裡主子都呆不下去了,還有臉來跟我哭訴,他多好的性子都被你們折騰壞了,既然都不要過日子就趁早散了,各自回孃家去或另配了人,我這裡總有好的送去伺候他。一個個在家裡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也不知道他在外頭幫著皇帝多辛苦,不說知冷知熱,還把他鬧得來我這裡躲你們。”
嵐琪聽得心裡顫顫的,惠貴人輕聲說:“裕親王府裡幾個側福晉和格格們鬧得兇了,太皇太后壓了一肚子火,正訓話呢,咱們幾個要請安告辭,也不敢擅自先走。”
話音落,見蘇麻喇嬤嬤出來,恭恭敬敬地與昭妃佟妃輕聲說了幾句,便請各位主子先回去,嵐琪侍立一側讓昭妃佟妃過去,只聽佟妃冷幽幽說著:“這幾個小賤人也值得她老人家動氣,照我說,每人打一頓就老實了。”
佟妃的話還真沒說錯,她們離開後不久,裡頭出來三四個眼眉紅腫的年輕貴婦人,都老老實實地去外頭廊下跪著了,這是多丟臉的事,可被太皇太后懲罰,總好過真的被攆走,嵐琪這才端著蜜棗茶進來,瞧見裕親王福晉坐在一旁垂淚。
太皇太后臉上很不好看,嘆氣說著:“你怎麼就不能厲害些,一家主母沒個樣子,下回要再鬧到我跟前來,先罰你才好。”抬眼見嵐琪在,也氣呼呼說,“這裡不用你了,皇帝中午吃的不好,你替我去問問,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若不是,夜裡請來陪我用膳,若是就趕緊宣太醫瞧瞧,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嵐琪愣愣,這事兒宮裡固定有人去問的,太皇太后怎麼突然打發她去,她都多久沒進過乾清宮的門了,心中難免惴惴,可又見老人家正發脾氣,不敢再給她添堵,麻利地就跑出來了。
這一路往乾清宮,各種情緒在心中交疊,到了門前聽說正和幾位王爺說話,等了小半個時辰裕親王幾人才離開,李公公笑悠悠來引她入見,嵐琪深呼吸了幾次,再次踏進熟悉的殿閣,終究免不了頭上微微暈眩,恍如隔世。
玄燁彼時正懶懶地靠在炕上,大概剛才和兄弟幾個說了要緊的事,揉著額角似乎正頭疼,另一手則卷著本書沒放下,睜眼見她進來,沒好氣地瞥了一眼:“你來做什麼?”
這一句說得嵐琪滿腹委屈,抿了抿嘴把太皇太后吩咐的話說了,皇帝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她便行禮要告辭,才轉身,就聽見皇帝喊她:“來了就走?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嵐琪怯生生轉過來,眸中已見晶瑩,忍著說:“臣妾還要去向太皇太后覆命,您夜裡過去用膳,好些事也要張羅。”
“那裡不是有奴才做麼?”玄燁瞪著她,喚李公公派人去覆命,之後將手裡的書在邊上敲了敲,“坐下。”
嵐琪被他弄得很莫名,心裡也不服氣,在邊上坐了抿著嘴不看他,玄燁卻湊過來細細打量,不知道在看什麼,還把她的手拿起來掀起袖口看,末了竟生氣地扔下她的手問:“首飾呢?”
嵐琪一下不明白,等腦筋轉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