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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下茶碗看了眼嵐琪,小丫頭臉上很不自在,一時也不著急理論,只吩咐昭妃:“攆走一個宮女而已,管她是承乾宮還是我慈寧宮,外頭大臣們若要管也管得太寬了,你手裡掌著鳳印,就要有殺伐決斷的魄力,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好。”
昭妃本來也沒打算太皇太后給她什麼主意,就是見佟妃關起門來施虐不讓人見,那她就得讓別人都看清楚了,何況這次的事和烏雅氏脫不了關係,等她一會兒走了,太皇太后必然就能知道佟妃更多嘴臉。
果然佟妃略坐坐,便說內務府還有事等著支應,行禮告辭,蘇麻喇嬤嬤送出去,少時回來,卻不見主子和常在在寢殿裡,聽著笑聲找過來,太皇太后正樂呵呵地試穿衣裳,笑著誇讚:“你這幾下收的才好,不鬆不緊,蘇麻喇越發為老不尊,我現在哪兒還有小蠻腰,還非把腰上勒緊了嫌不夠丟臉的。”
蘇麻喇嬤嬤這才放心,進來笑著怨懟主子:“您如今有了常在,看奴婢是左右不順眼了,往後奴婢私下裡欺負常在,那也是您挑的事兒。”
這一對老姐妹名義上的主僕,實則早親厚得不分彼此,這樣的玩笑話換一個人可不敢胡亂說,太皇太后更是笑著摟了嵐琪說:“你可把環春幾個看緊了,不然將來老了,也是我這樣,在家裡讓奴才欺負。”
嵐琪卻笑著說:“環春她們笨,要有嬤嬤這樣能幹,將來欺負臣妾,臣妾也認了。”
她總能幾句話把大家都哄高興了,昭妃走後太皇太后都沒問承乾宮的事,只問她衣裳弄得怎麼樣了,就一起過來試穿,這會兒心裡是真的高興,喚蘇麻喇嬤嬤說:“我年輕時那些首飾你收在哪裡了,拿來讓嵐琪挑一件,明日戴著好看。”
嬤嬤呀了聲,說主子輕易不賞賜年輕時的東西給孩子們,麻利地去翻出來,到底是幾十年前的東西,比不上現在的精緻,可這裡頭都是太皇太后的青春,和她那一段坎坷波瀾的人生。
“這一支釵子是孝端皇后在我進宮時給的,我年輕時也沒戴過幾次,進宮前總在草原上奔跑,面板不如你白皙,配不上這紅寶石,給你了。”太皇太后說著,把嵐琪拉到身邊,將釵子戴在她髮髻後頭,隱隱露出來鮮豔潤澤的寶石,趁著她白皙的肌膚,原以為會添出嬌豔氣質,可這丫頭卻把紅色襯得很莊重,老人家不禁嘖嘖,“真真人生得好看,怎麼打扮都好看。”
眾人正說笑,外頭傳裕親王來請安,太皇太后嗔笑什麼時辰現在跑來了,可都是自己的孫兒哪能不喜歡,便喊在正殿裡見,嵐琪這邊也不便過去相見,讓她和嬤嬤說會兒話,若有事自己先離了也成。
再次把衣裳收拾好,嵐琪跟著嬤嬤又把太皇太后明日用的鈿子頭面等一概物件都準備齊當,嬤嬤笑著說:“明兒一早您也過來伺候吧,太皇太后又該埋怨奴婢給她戴得滿頭沉甸甸,您在這裡主子還好說話些,不然也怪磨人的。”
嵐琪軟軟笑著:“嬤嬤是說我也磨人嗎?您可不要聽環春她們瞎說,我一點兒也不纏人,只有她們欺負我。”
嬤嬤拉著她在一旁坐下,笑著問:“昨兒的事呢?不說環春熬得眼圈烏黑,您這臉上也不好看,今天脂粉撲得這麼厚,遮蓋了一些,可也和平時不一樣啊,主子她什麼都看在眼裡的,撲了粉有什麼用?”
嵐琪這才露出幾分委屈,垂首不語。
“佟妃娘娘那兒的事,主子懶得管,而皇上和您的事,想管也不能管,只有等皇上自己和您再說話了,才知道昨天究竟是氣還是惱。”蘇麻喇嬤嬤笑悠悠哄著她,“昨天皇上和您前後腳來,主子便笑早知道留您用晚膳,便讓皇上去找您過來,沒多晚就跟著您過去的,誰曉得卻鬧去了承乾宮,再後來皇上也不回來了,竟然還留在那裡,等奴婢和主子知道這些事,就猜您是不是要躲著哭鼻子呢?”
“沒有哭呢。”嵐琪怯生生,羞得雙頰嫣紅,但想了想便說,“嬤嬤,環春問我從前那樣子也不覺得難受,怎麼昨天會那麼不開心,我自己想也想不明白,一直以為心裡只盼皇上好就能滿足,可昨天看著皇上理也不理我,只和佟妃娘娘往裡頭走,我心裡就……”
嬤嬤眼眉彎彎笑得好慈祥,哄著嵐琪說:“這人呀,動了情的,心可就不歸自己管了。”
小人兒怔怔地望著宛若親祖母般慈祥的嬤嬤,憋悶的心豁然開朗,雖然開竅得晚了好久,可就是沒開竅才讓她安然度過了去年最灰暗的日子,現在想想,老天還是太眷顧她了。
這晚裕親王竟是因府裡幾個側福晉格格之間拌嘴吵架,鬧得他頭疼,皇帝那裡忙碌不好叨擾,才躲到皇祖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