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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趕來瞧,奈何性子弱,一見面就掉眼淚,嵐琪還好好的沒事,反是她哭得傷心,好半天才說:“太皇太后和皇上那裡,竟然誰都沒過問一下,平日裡那樣疼你,都是做樣子的嗎?”
環春來勸,也怕嵐琪心裡不好受,等布常在離開後對主子道:“蘇麻喇嬤嬤那些話,您還記得吧,奴婢覺得太皇太后和皇上不過問,總有他們的道理,主子千萬別想不開,反添了煩惱。”
嵐琪微微笑著點頭,因無力氣說話,之後被抱著躺下去,捏了捏環春的手,似乎是謝她照顧自己,沒多久又安然睡過去。
她現在無心去計較這些事,身上還被病痛折磨著,腳底下始終要留存那冰涼的寒意散不去,她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如蘇麻喇嬤嬤所說,若她有一日在高位,絕不要變成第二個佟妃,可若要有那一日,沒有命去等,一切都是空。
兩三日後,烏常在病體漸愈,太醫院上下本懸著心,先有蘇麻喇嬤嬤派人來過問,後來李總管親自去了一趟,雖然太皇太后和皇帝都看似不聞不問,實在態度擺在哪兒,誰也不敢怠慢。且初日見時病得沉重,都以為要不好,不想小小的身子竟如此堅毅,兩三日功夫精神頭都足了,這才人人都鬆口氣,也敢去稟告兩宮,說烏常在沒事了。
最寬慰的,當屬玄燁,每天一停當下國事,就只記掛她一人,去向太皇太后請安時,祖孫倆雖避而不談,可看彼此眼神都很明白,皇祖母更挽著他的手說:“我的孫兒,到底是長大了。”
然而皇帝忍了,太皇太后也忍了,可事情卻並沒因此結束,烏常在眼看著病體康復,誰能想端貴人的胎卻保不住,那日後過了七天,端貴人終因宮血不固小月了。
對於一個曾經失去女兒的人而言,這份殘忍不啻要了她的命,榮貴人也不再顧忌旁人的眼光,在端貴人身邊日日夜夜照顧,數日後總算把悲傷過度,幾乎要輕生的姐妹拉了回來。
雖然端貴人是七天後才小月的,可誰都會把這件事聯想到那天她和烏常在一起受辱才導致的這個結果,鬧得宮外都傳說這件事,一時謠言紛紛,佟國維親自入宮向皇帝請罪,請求皇帝饒恕佟妃年輕不懂事,更往慈寧宮向太皇太后告罪。
太皇太后卻只幽幽苦笑:“入宮前讓你寵壞了,入宮後也沒人拘著她,說到底咱們做長輩的也有錯。何況端貴人畢竟不是當天小產的,太醫也說她前些年久病積弱,這一胎原就難守,這件事不能全算在你閨女頭上。罷了,皇上都不提,只當沒這件事吧。”
承乾宮這邊,佟妃呆呆地坐在正殿門裡,聽說父親入宮了,便想等他來見見自己,那天的事到如今,她大半個月沒出門了,也大半個月沒人來理會她,只曉得後頭鍾粹宮天天有太醫往來,剛開始她還盼著烏雅氏病死乾淨,再後來聽說她好了,又希望她能恢復如初,直到端貴人小產的事傳來,佟妃才真的傻眼了。
此時靜珠從門前進來,見主子還坐著,忙走近身邊說:“佟大人已經離宮了。”
佟妃一怔,直直地看著她,突然又醒過神,急急地問:“為什麼離宮了,怎麼也不來瞧瞧我?是皇上趕他走的,還是太皇太后趕他走的?阿瑪他受辱了嗎?”
“具體怎麼樣,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那裡說了幾句話就退了出來,之後太皇太后那兒倒留了許久,似乎沒什麼不好的事,但奴婢去請時,大人只是冷冷地一笑,就出宮去了。”靜珠說著,又道,“看樣子,還是不會追究您的責任,娘娘放心吧。”
“放心,怎麼放心?他們就是故意這樣撂著我的,或罵或打又如何,便是這樣冷落了,才什麼指望都沒了。”佟妃眼淚汪汪,哭哭啼啼起來,“連阿瑪都不管了,我去依靠誰?我那天到底怎麼迷了心竅,你們怎麼也不攔著我?你瞧瞧都多久了,我這裡都快成冷宮了。”
靜珠不敢多言,那天的事現在再說也沒意思,該指望將來才對,只能勸她:“不如等過些日子,您去看看烏常在,給您自己一個臺階下,有些事說清楚就好了。你畢竟尊貴,烏常在也不能拂逆你的面子,她那裡釋懷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也未必再計較。”
“憑什麼?”佟妃恨然,“她一個小宮女,憑什麼我去道歉,她配嗎?”
“娘娘,不是道歉,只是探望一下。”靜珠苦口婆心,“皇上那裡一定是等您服軟,可要的不是您去乾清宮門前跪著,皇上心裡還稀罕誰,不就是烏常在嗎?您過去慰問一下,大家客客氣氣說幾句話,皇上也就知道您服軟了,終究您是他嫡親的表妹,還能把您怎麼樣呢?”
佟妃已哭得泣不成聲,可還是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