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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油、兵強馬壯的地步,但他不介意在戰鬥中讓磨男人們的刀和爪,黑風樸亞給了他一個實現自己野心的期冀——他不但要利用這個機會剿殺這個在大陸上橫行多年的幽靈部落,讓自己名聲大噪,還要趁機將整個沿海一片都納入囊中。
華沂暗中派出了兩批人,一批由陸泉領著,叫那逃難者頭頭帶路,暗中聯絡散落在各處不成氣候的難民,一邊又派出了山溪。
索萊木用了一種水草莖液和一種貝殼的粉末混合而成的藥膏抹在了他們的手上,那獸紋便被遮住了。
山溪本就是個細高條,不很像獸人,這一下更是整個成了一個無害又“文弱”的亞獸,他們要去尋訪那些狡猾的老行商的形跡,華沂的命令是,不論如何,先給抓回城裡來再說。
這件事在索萊木看起來是十分畫蛇添足的——因為如果讓長安去,他壓根什麼都不用畫,本身就是個亞獸,而且他走在外面,絕對沒人會想看他的手,他自己就長了一副比普通亞獸還單薄幾分的模樣。
誰知被華沂一口駁回,還威脅似的瞪了索萊木一眼,大有再提這事,就把他大頭朝下塞進水坑裡的意思。
索萊木知道他從來是非常“大方”的,沒想到這回竟然開始護食了,不輕不重地碰了個軟釘子,只得莫名其妙地摸著鼻子退了出去。
這一出去,就看見了長安在門口等著。
索萊木忍不住打量這個年輕人,只覺得長安的脾氣不見得有多好,然而這份耐心卻是別人無法比擬的。他安靜的時候,就好像裝在古雅的鞘裡利器,掛著可以當裝飾,無一絲鋒芒外露——大約是他覺得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然而□□的時候,卻又那麼銳不可當。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讓人覺得彷彿哪怕是地老天荒,他也是願意在那裡站下去的,不著急,也沒有催促,甚至大半天了,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他願意等,就能真的一聲不吭地守在那。
長安見他出來,十分有禮地點了點頭。
索萊木暗歎了口氣——可是啊,長安終究不是一把鐵打的刀,他越長大,就越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刀只要不斷,就可以長長久久千秋萬代的,人能麼?
索萊木盯著長安明顯比別人欠血色的臉,方才還好好的,忽然就又魔障了,愣愣地不不言語,像傻了一樣,站在那跟長安大眼瞪小眼起來沒完,直到長安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問道:“哎,你又怎麼了?”
索萊木這才魂不守舍地看了他一眼,幾乎是腳不沾地地飄走了,嘴裡虛無縹緲地嘀咕道:“人既然不能長久,為什麼總要追求長久呢?這一輩子能追求到‘長久’麼?長久又是個什麼東西呢?是樹不枯、地不老,還是天不荒……”
長安目送著他的大高帽向著海風的方向迎風招展、風騷地發著瘋遠去的模樣,覺得索萊木應該去找一趟阿葉,看看有沒有藥給他吃。
華沂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忙走了出來,將長安往屋裡拉去,口中抱怨道:“你幹什麼不進去,西北風好喝是不是?”
長安溫順地任他拉著:“我聽你們說話就困,不給你搗亂。”
“你睡你的唄……等會,這是怎麼弄的!”華沂一低頭,忽然看見他手上有一道新傷,長長的一條傷口,皮肉翻了起來,泛了白,似乎還在滲血,一直延伸到手腕上。
長安把手往回縮了縮,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下頭。
華沂扳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說話!”
“水性不好,沒留神讓礁石劃了一下。”長安有些赧然地承認了自己這方面不行,然而他頓了頓,又抓不住重點地補充道,“要是在陸地上肯定就沒這事了。”
華沂的眉頭大皺特皺,見他身上果然是帶著一層寒氣,大概是下海回來又洗了個澡,頭髮都沒幹透,伸手一摸,還帶著一點潮,頓時氣得用手指狠狠地戳他的額頭:“你吃錯藥了麼?大冷天的下海,你是嫌你死得不夠快,還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長安卻忽然捉住他的手,往他手心裡放了一個涼颼颼圓滾滾的東西,華沂吃了一驚,低頭一看,只見手心上是一顆圓滾滾的海珠。
華沂幾乎忘了他帳子裡還有沒走乾淨的人在探頭探腦的圍觀,怔了片刻,神情古怪地問道:“這是給我的?”
長安點頭,說道:“布冬的小兒子出海的時候打過好多珠子,我讓他帶我去的——你喜歡不喜歡?”
華沂當即不知說什麼好,心道這他孃的,我又不是大姑娘頭上戴花、頸上帶串,要珠子幹什麼使?這貨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