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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軟軟的皮,包裹得嚴嚴實實,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華沂將手卡在他的腰上,表情平靜,心裡卻轉眼間便七七八八地轉了好多齷齪的念頭,若是念頭也有了實體,估計會爭先恐後地從他的腦子裡擠出來,順著長安的領口鑽進去,眨眼間便能扒光他懷裡的這個人。
長安敏銳地感覺到了些什麼——儘管華沂什麼也沒幹,道貌岸然,連呼吸的頻率都壓抑著,他卻本能地覺得頸子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都倒立了起來,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見華沂一直不撒手,長安便不耐煩地用胳膊肘輕輕地在他的小臂上碰了一下,雖然沒用多大力氣,但碰得很是地方,華沂手一麻,終於放開了他。
海風吹開華沂的頭髮,他彷彿在思量著什麼事一樣,鬆了手,表情也一直有一點怔怔的。
長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問道:“你吃壞肚子了?”
華沂抬眼看了看他,懶洋洋地划起槳,又斟酌了片刻,然後他在猝不及防間突然說道:“你跟了我吧?”
長安聽了愣了片刻,似乎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站在一邊,皺著眉看著華沂。
華沂與他視線一碰,便自己搖了搖頭,心想:時機未到。
他就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無論怎樣地垂涎三尺,也依然有肯埋伏個幾天幾夜的耐心,一次試探未果,便專心佈置陷阱,等待時機。
華沂於是裝模作樣地往遠方看了一眼,學著索萊木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沒什麼,逗你玩呢——恐怕是要起風了。”
長安:“風神也告訴你了?”
“滾蛋。”華沂笑著罵了他一句,讓小船往前走了一段,彎腰將船上的網子拉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用尖刀與長劍去插水裡的魚,人在水上很難判斷準確的位置,好在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沒用多長時間就透過手感摸索出了訣竅。之後索萊木親自到海邊轉了一圈以後,建議他們用圍獵時候的網子。
網是個好東西,很快,連貝殼都加入了他們的食譜。
也許是真的要起風了,這一天魚群格外鬧騰,簡直有點像沒頭的蒼蠅,東碰西撞了。
華沂不讓長安動手,只讓他幫著撐船——長安和水犯克,一到了船上就變得笨手笨腳,讓他下個網,他能把自己也給兜進去。
華沂幾網下去,撈上來不少魚蝦貝殼,小船很快便滿了一半,他哼著南腔北調的小曲,對長安說道:“我看咱們今天差不多就得了,你把船掉個頭,得回去了,今天海里不大平靜。”
華沂說著,打算將最後一網拉上來,手上卻突然一沉,似乎撈上了什麼大的東西。
他臉色一變,將他的九寸刀叼在了嘴裡,準備一有不對勁便將網割斷。華沂知道,他們倆水性都很一般,大海可不是逞英雄的地方。
然而他試探性地往上一拉,網裡的東西掙動卻並不大。
華沂給長安遞了個眼色,叫他在旁邊戒備著,若是拉上來的東西不對頭,便給它一刀。然後他雙手猛地往上一提,力大無窮似的將漁網整個從水下拎了上來,鮮活的魚蝦活蹦亂跳地掙扎,而魚蝦中間,卻有一大坨被水草包裹的東西,一動不動。
華沂開啟網,撥開水草,竟然發現裡面有個“人”。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生有魚一樣的腮,腰以下是魚尾,他幾乎就是個青年男人。
接著,在兩個人四隻眼睛的注視下,這人脫離了水,就像是獸人由獸形變人形一樣,腮竟慢慢地消退,很快隱藏在了脖子裡,尾巴也不見了,變成了兩條修長赤/裸的腿。
長安眨眨眼:“變成魚的獸人,獸魚?”
“……”華沂沉默了一會,有些無奈地給這無知的山裡孩子解釋道,“這應該便是鮫人了,只是據說他們生活在深海里,這麼多年,究竟是真的假的誰也沒見過,沒想到居然還真有……可是奇怪,鮫人怎麼會到岸邊來?”
華沂蹲下來,伸手在這人頸子上壓了一下,判斷道:“活的。”
這鮫人身上有很多淤青,肩膀上有一道傷口,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劃的,皮肉都翻了起來,深得快見了骨,被水泡得泛白,從脖子下面一點一直拉到了肩胛骨以下,大概是失血太多,他連嘴唇都是白的。
長安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伸手在那鮫人赤/裸的皮肉上戳了戳,華沂黑著臉打掉了他的手,呵斥道:“瞎摸什麼?”
“皮是軟的。”長安驚奇地說道,“我還以為有魚鱗呢。”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