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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肘子撞在他的胸口上, 掙扎出來,咳了個驚天動地——他給魚刺卡住了。
好在是根小刺,又沒卡實,長安咳了一陣子,終於給吐了出來。華沂捂著被他撞得生疼的胸口, 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長安瞪著華沂, 覺得方才發生的這件事簡直離奇到他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他才口氣很衝地問了一句:“你幹什麼?”
華沂坦然道:“親你。”
長安:“……”
就算是個二百五, 也知道“親你”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長安雖然有些缺乏常識,卻還沒有二百五到那種地步,他直覺便想問一句“你親我幹什麼”, 然而話到了嘴邊,又讓他生硬地給嚥了回去——聽起來太傻了, 他說不出口。
至此, 長安已經在部落裡生活了大半年了,縱然他不大走心思, 耳濡目染,也大概知道別人家過日子是怎麼一回事。
他甚至還想過,要是阿蘭還在, 他就娶了阿蘭。
長安用一種研究的眼神看著華沂, 懷疑他吃錯了什麼藥。
華沂趁熱打鐵, 直白地說道:“長安, 跟了我吧。”
華沂第一次這樣說的時候,長安沒聽明白,這回沒人解釋,結合之前的事,長安卻是無師自通了,他從來心裡有什麼,臉上便是什麼,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了一臉的糾結,有點找不著北的意思。
華沂於是狡猾地把話退回了一點,定定地看著他問道:“我待你好不好?”
長安點頭道:“好。”
華沂接著誘哄道:“跟了我,我一輩子對你好。”
長安反問:“要不你以後就對我不好了麼?”
華沂伸長了雙腿靠在牆上,高深莫測地笑道:“那怎麼會呢?”
對於這種事,長安一腦子漿糊,於是他放下叉魚的架子,正襟危坐得彷彿臨危受命,仔細地琢磨起來。
華沂看他似乎要看出趣味來,忽然伸手輕輕地捏住了長安的腳踝,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用幾根手指頭勾著,勾得長安有一點癢。
但他們平時也是慣於打鬧的,因此長安並沒有在意,只是彈了一下小腿:“別鬧。”
華沂的手指靈巧地鑽進了他的褲腿,指腹被厚厚的衣服壓著,便彷彿黏在長安的面板上一樣,他慢慢地摩挲起來,同時湊上去,用另一隻手勾住長安的後背,湊在他耳邊不懷好意地低聲道:“跟了我不好麼?你還不知道什麼是最快樂的事,我可以教你——”
他這樣說著,冰涼的手便透過層層獸皮縫製的厚衣服,一直探了進去。
他的手指極冷,掌心卻是熱的,肌膚相貼,彷彿帶來一種奇異的躁動。
少年人的欲/火容易點燃,華沂又很有一點這方面的手段,很快,長安本就迷惑的表情簡直要變得迷茫起來。他本能地一邊躲一邊縮,反抗卻不怎麼有力,像一隻被掐住了後頸的貓,不知道四隻爪該往哪裡招呼。
阿蘭說喜歡他的時候,可沒對他這樣動手動腳過,那種強勢卻又溫柔的示好,總叫他愧疚中又朦朦朧朧地感覺到一點甜,但華沂不一樣,長安的脊背弓起來——“快樂”他是沒感覺到,卻首先從男人的動作中感覺到了危險,若是他有毛,估計已經炸成了個球。
終於,在華沂的手將他的脊背捏了一圈,快要伸進他褲子裡的時候,長安面紅耳赤地捉住了他的手,然後拎著褲子,活像火燒了屁股一樣,躥起來躲到了屋子的另一邊,警惕地瞪著華沂——別的沒什麼,褲子可不能隨便脫,長安在這個時候決定要謹遵師訓。
華沂慢悠悠地在自己作怪了半天的手指上聞了聞,彷彿上面沾了蜜一樣,輕輕地舔了一下,斜著眼睨著長安,繼誘哄之後,又無所不用其極地換上激將,問道:“怎麼,不敢了?”
長安臉上飄起的一層淺淡的紅暈慢慢地退下去,他想了一會,最後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問道:“你是和阿蘭一個意思麼?”
華沂心道,放屁,這哪能一樣?
然而這裡面的區別,說出來估計長安也不明白,所以華沂大而化之地點了頭,不要臉地誤導道:“差不多吧。”
長安低下頭,把身上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重新整理得嚴嚴實實,最後下了決斷,說道:“不好,我覺得對不起阿蘭。”
具體如何對不起阿蘭,這裡面的道理長安不是很明白,他只是隱約有這樣一個感覺。
華沂沒想到這傻小子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倒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