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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到自己身邊稍近,卻眼下才剛到的緣故,肯定是中間險些被人流沖斷,拖了他的速度,那麼荊楚是在……
“往南——哦,那還有片小林子,他奶奶的,這王八蛋大概早就想好了退路。”華沂磨了磨牙,對陸泉道,“找幾個好手……不,我要你親自帶人去,從東邊繞過去,給我搜!我們擒賊擒王。”
陸泉先是眼睛一亮,下一刻華沂卻又潑了他一盆涼水,華沂嘆道:“我們已經失了先機,眼下是背水一戰,你要是成功了沒別的話說,要是我想錯了或者你做錯了,今日也就不必回去了。”
陸泉神色一凜,飛快地領命而去。
華沂掃視他剩下的人手,心裡大約有了數,包圍是絕不夠的,硬拼是拼不過荊楚那些古怪的重甲人的。他將目光投向茗朱的方向,那裡亂哄哄一片喊殺,什麼也看不清。而後華沂慢慢地開口道:“都往山谷邊上撤,儘量上山。”
最先聽見的侍衛聞言一驚——這是要不戰而敗麼?獸人族可自古沒這個規矩!
然後他聽見了華沂的後半句,華沂接著道:“山谷多林,眼下正是冬天乾燥,準備助燃的東西,萬一陸泉不成功,便直接放火。”
這是要自斷其腕麼?那侍衛訥訥地問道:“那……其他人……”
“我早說過,戰場不比城中,若是膽敢有人私下行動,定殺無赦。”華沂的話音微妙地頓了一下,男人的臉在朦朧的夜色裡顯得冷硬得有些不近人情,接著,他低低地、但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些人方才不聽我的排程,以後也不必聽了。”
侍衛一激靈,躬身後退,本能地因畏懼而服從了這個瘋狂的命令。
“我與你同父所生,一脈相承。”華沂心中思忖道,“難道我就鬥不過你麼?笑話。”
這時,軟綿綿的靠在華沂懷裡的長安忽然伸出一隻手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攥住華沂腰間一把備用的小刀刀柄,抬手便要往外拔,可惜手上沒了力氣,一時沒拔下來,反而在那刀柄上留下了一串血跡。
華沂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你幹什麼?”
長安的臉頰已經從慘白變成病態的嫣紅,他微微抬頭看了華沂一眼,低聲道:“給我刀,我還能殺人。”
華沂怕給他傷上加上,並不敢生硬地將他的手拉下來,只能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背,不讓他動,見他已經快燒糊塗了,於是耐下性子來輕聲哄道:“行了,給你刀你站得起來麼?你的刀早斷了,我聽說連你那怪胎老師刀斷了都消停了那麼長時間,你逞什麼能?”
“我和他不一樣。”長安幾不可聞地說道,他的話音有些含糊,幾乎是斷斷續續的,可語氣卻聽起來特別的堅定,“我承認他比我強,但我們是不同的人——我寧可……拿著刀死,也不願意守著一把斷了的破銅爛鐵,可憐兮兮地躲在……”
他的話音隨即被一陣咳嗽打斷,華沂彷彿從他的喘息聲中聽見了他胸肺中傳來的不詳的雜音,雙手將長安打橫過過來,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寧可?你骨頭倒是硬,可你若死了,是想把我一起坑死麼?”
長安一呆,原本被燒得糊里糊塗的眼神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得清明瞭些。
華沂笑了笑,又對他說道:“怎麼,不痛快了?覺得委屈你這大英雄了?我這麼多年白對你那麼好了,叫你為我委屈一下又能怎樣?”
他這句話沒說完,便卑鄙地偷襲了長安的後頸,輕輕一捏,便將他捏暈了——這回連心裡委屈也不必了。
只說那荊楚原本優哉遊哉地在樹林中站著,忽然,旁邊的淵松耳朵動了動,表情一正。
他周圍的所有獸人都站了起來,荊楚卻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