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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有個男生跟我很要好。一回放學,我們倆邊走邊聊,剛好被我媽撞上,她大喝一聲: “欣,跟我回去!”嚇得那男生‘嗖’地一下跑沒了影。所以,”欣頓一頓,眉飛色舞地望著華:“小心,我告訴媽媽!”
“無所謂,”華做了個鬼臉: “我會說:‘娜姨,生米已成熟飯,您就讓我娶了欣吧!’”
“呸,想得倒美!”欣推開華,抿抿嘴,又想不出該罵些什麼,就紅著小臉瞪他。
華喜歡聽她講話看她笑,象是一下子掉進個充滿新奇的世界——
欣在發“哥哥”這個音的時候,習慣用輕聲,而且重音放在後邊字母“e”上,聽起來很嗲。她與華通電話,常用的耍賴手段,就是甜甜的一聲: “好哥哥”,教華不得不放緩口氣,乖乖地言聽計從。
“連同事都說我在叫‘哥哥’的時候特別甜。”欣有一回得意地說
“是甜嗎?那叫酸!”華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可心裡也只有點頭稱是。他覺得欣在語言上確有天賦,這種天賦不僅表現在對字詞的形意掌握上,也表現在她對語音的個性化運用上:時而鶯啼燕語、時而拖拖垮垮、時而珠落玉盤、時而嬌婉嫵媚。在撒嬌、憤怒、疲倦、快樂等各個情緒層面,天才地運用著反差極大的語素和語音,從而增強了語言的表現力。欣滿腦稀奇古怪的想法,加上生動的語言和表情,這一切都是無人能夠替代或模仿的。華知道這個世界的門是朝著自己完全敞開的,他更有一種受寵若驚的幸福感,同時又不安著,害怕自己的魯莽會對欣造成傷害,害怕這世界的終將遠去、淡為記憶。
華笑呵呵地使勁摟摟她的肩: “好吧,不娶你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
“想娶也娶不到!”欣撅起嘴,殘忍又得意地說。
華眨眨眼睛,望著別處,假裝沒有聽見。
見華突然沉默,欣也不自在起來:
“去吃點東西吧。”她捅捅華,抬起腦袋,小聲建議。
燕莎北望,路邊有一家餃子店,看起來還不錯,挺乾淨的,兩個人都餓了,快快地吃,吃飽才開始喝啤酒,一邊隔著窗子看外面的夜色、和露天餐廳燈火下快樂的陌生人。
喝一點酒,欣的臉上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好看的嫣紅。華知道她的酒量不止於此,也不勸阻,只是靜靜地欣賞,看她鬢旁的一縷長髮輕輕地飄揚起來,又輕輕地歸於寂靜。
這一會兒真是愜意。背景中的人群和噪音都緩緩褪成古舊的灰白,唯有面前的人,那一抹動人的嫣紅和目光中流溢的光彩,是如此清晰美麗。心頭縈繞的煩惱被暫時忘卻了,華沉浸在夢一樣的陶醉中。
欣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卻又倔強地揚起漲得通紅的臉,挑釁般地迎著華的目光,嬌羞嫵媚的眼睛裡帶著一絲家族固有的高傲神態:
“有的女孩子,喝了酒,眼睛會變成水一樣的,就好象酒水全存進了眼睛裡——你見過嗎?”
“今天以前沒有注意過,”華暖昧地笑: “不過女孩子最好含蓄點,別老主動誇自己。” “呸!”欣啐一口,轉眼望著窗外,顯得有一點心不在焉。
華探過身子,輕輕握住欣的手: “那天,我第一次吻你時,你是怎麼想的?”
欣的臉更紅了,小心地審視華的眼睛:“為什麼要問?”聲音低得象蚊子。
華沒回答,卻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讓她明白這個問題對自己非常重要。
沉默一會兒,知道躲不過去了,欣只好歪著頭斟酌字句:
“怎麼說呢?很震驚,也很——覺得好象很自然。”
“覺得自然?”這回輪到華震驚了。
“我不知道,”欣有點閃爍其辭:“就是覺得嘛。”
華鬆開手,不再追問,手指輕彈著透明的玻璃酒杯。
餃子味道一般,卻價格不菲。結完賬,已經八點過了,欣怕媽媽擔心,急著要回家。
“我送你。”華扶住車門,小聲要求。
“別,你回家要晚了。”
“我不上樓,直接回珠市口。”
“說好的喔,別回去太晚!”
華笑著點點頭:“上車吧,那麼多話!”
忽然就想起幾年前的那個雪夜。我要送你回學校,你卻搖著頭,口氣堅決:“為什麼呢?我自已有腿,不要你送。”說著,大大的眼睛望定我,弄得我好尷尬,彷彿有無數的壞主意被一眼看透了似的,只有沉默著陪你向車站走去。
“快看啊!”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