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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繞過他,可是就在這一刻我所有的力氣全都用完了,手一鬆,酬情掉在地上,我猛地倒在原非白的懷裡,竟把原非白也壓倒在地上,頂上韋虎早已遮上大油傘,原非白緊緊摟著我,顫聲地反覆問道:“你究竟要去哪裡,木槿?”
我看著那頂傘,想起喬萬給錦繡遮傘離開館陶居的情景,向後望去,我才發現,我只是走出了幾十米而已。
錦繡,錦繡,我可憐的妹妹啊,怪只怪你的這個姐姐是多麼沒用啊,在身體好的時候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病成這樣,我該怎麼樣來保護你啊!
我不由得緊緊抱著原非白,絕望地放聲大哭起來,然後我又很沒用地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我醒來,趙孟林來把過脈了說是靜養幾天就無礙了,還有就是以前說過的那些,什麼強身健體,修性養身,千萬不可食辛辣之物,忌動怒之類的。
我這一病也算是把西楓苑鬧得雞飛狗跳了,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盤算著如何為錦繡報仇,表現為無論誰對我說話,我都一直痴痴呆呆地不答理,就連宋明磊和碧瑩來看我,我也不理不睬,他們只得滿面傷心地回去了,我聽說錦繡一直在西安,卻再未露面。
原非白見我不願答話,也不逼我,只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親自喂藥喂湯,還不時為我扶琴排憂。
這一日,我終於能下地了,我起一個大早,來到練武場,過了一會兒,素輝推著原非白過來了,後面跟著韓修竹,素輝一見我驚叫起來:“木丫…………木姑娘今兒頭一個到,真是稀奇!”
原非白看了我一陣,眼中有一絲了悟,向我微笑著:“看來木槿是心意已決了!”
我也回了一個微笑,向原非白和韓修竹福了一福:“以前是木槿淘氣,不懂事,請三爺和韓先生多多包涵,從今天起請三爺和韓先生對木槿在武藝上嚴格教誨。”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練習武藝,因為我想通了一個道理,想要保護身邊的親人,首先要把自己強大起來,即使我很有可能是活不過三十歲的,所以我必須趕在我奔黃泉以前,為我的妹妹做好一切。
所謂最瞭解你的人永遠是你最厲害的敵人,我開始要求張德茂幫我調查柳言生其人。
我又開始向原非白借各類書籍,由以兵書為多,一有空便往他的私人圖書館跑,有時我還很虛心地向他和韓修竹求教,素輝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臉上笑得格外平靜,活像佛祖的面空一樣,而韓修竹看我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深沉,唯有原非白對我如常清淡,對我提出的問題總是耐心解答,如今時間寶貴,我亦不再掩飾自己的才學,時常同他討論一個問題時舉一反三,我們有時秉燭夜談,直至雞鳴,濃興不減,他不愧是個天下才子,對於時政要事常有超越前人之見解,甚至很有現代人的看法,可以說,他是自宋明磊之後唯一一個可以和我談得這麼深遠的人,而他看我的眼神亦是愈來愈溫柔欣喜,他對我的日常生活比以往更是關懷備至,問寒問暖,可惜我已無力再去探究他如此對我是真是假,仰或是又為了他的神秘情人,因為我的心中只有殺了柳言生,為錦繡報仇這個心願。
原非白開始讓韋虎教我騎射,對於騎馬,我摔了幾次,原非白便讓韋虎放慢節奏,過了二天,方才學會,而對於射技,我卻有些天賦,只一個時辰就掌握了要領,而且奇準無比,只差功力火候,連韋虎也嘖嘖稱奇,我在休息時研究著弓箭,心中一動,問韋虎:“韋壯士,咱們東庭可有連射數十支,乃至數百支的弓駑?”
他沉默了半響,回答說:“回姑娘,小人在驃騎營中,看過最厲害的弓駑,只可連發十枝而已,江湖能人異士雖有連發暗器,連數十支乃至數百支的恐是至今天下還未有發現吧。”
我想起了古龍的絕代雙驕,一時興起便問道:“您可曾聽過爆雨梨花針?”
他向我瞪大了眼睛,接下去的幾天,大夏天的,我和韋虎滿頭大汗地躲在他的木工鐵實驗室裡,和他一起研究能同時射出數十支數百支的武器,韋虎也漸漸入了迷,原非白為我們找來了一個名為魯元的能工巧匠,為人比韋虎更沉默寡言,臉部被嚴重燒傷,俱說是魯班的後人,七月初一,我們成功地研究出能同時發射一百支的弓弩,須兩人同時操作,一人抬,一人放箭,射程可在四百米左右,在那個時代而言是相當俱威力的。
我正在考慮是否要取名神舟一號或以錦繡的名義什麼的,背後傳來魯元的極其可怕而嘶啞的笑聲我回頭一看,他的眼中正發出興奮的光芒,那燒燬的面容在月光下,彷彿是惡鬼的獰笑,我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