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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死救了他,他卻用移禍江東之計來害我……
這幾個月他有二次強吻了我,卻從不坦誠以告他要保護的女孩是誰………
墨者非墨,瑜者非瑜……
而這西楓苑中暗道重重,他是在暗示有人可以從苑子外面進來殺我嗎?
明明是火燒火撩的天氣,我忽而覺得冷如冰窯……
“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原非白的聲音忽地自耳際傳來,我嚇得跳起來。
“一個月不見,你愛發呆的性子一點也沒變?真叫人不放心。”絕代波斯貓在那裡埋怨著我,我愣在當場,經過洛陽詩會,他更是成熟自信,笑容也愈加飄逸出塵,這樣天使一般的美少年,為何想下毒害我?
他拿出手絹,輕輕替我拭著汗水:“都這麼大姑娘了,為何老不懂照顧自己,真讓人不放心啊。”我抓住了他的手強笑道:“恭喜三爺,這一次洛陽之行,旗開得勝了。”
他對我淡淡一笑,並沒有回我的話,反而抓住我欲抽離的手,替我把著脈,無奈道:“你最近疏於練武了,還偷吃油潑賴子了吧。”
我嘿嘿裝傻:“哪有啊,三爺明鑑。”
事實是,自原非白走了,我和素輝總偷偷跑到玉北齋去找碧瑩玩,趙孟林曾金口斷言,要徹底治俞我的舊傷,一定要修身養性,陰陽調和,不能吃辛賴之物,在西楓苑裡把我給饞得,所以這一段時間,在碧瑩那裡,油潑賴子還真沒少吃。
他不悅的瞥了我一眼,回頭叫了聲素輝:“拿進來。”
素輝應了一聲,氣喘吁吁地和韋虎挪進來一個半人高的大盒,我好奇地站了起來:“三爺,素輝和韋壯士在搗鼓什麼哪?”
原非白一笑:“你二哥既在洛陽的寶玉祥,專門為你訂了這對耳墜,我這個做爺的怎好空著手回來見你。”
啥意思?我疑惑地回頭,只見素輝和韋虎已在我的床前支起一盞小巧精美的琉璃宮燈來,我這才想起,洛陽宮燈冠絕天下。
天漸漸黑了起來,我的房間一燈璀璨光明,燈中錦畫慢慢轉動,正是一幅團扇美人圖,我看得眼都直了,好美!
素輝在外面狂喊著:“木丫頭,快出來看看,爺讓我們把西楓苑裡所有的燈都換作洛陽的宮燈了,可漂亮了。”
我衝了出去,真的,西楓苑從來沒這麼明亮過,我和素輝到處蹦蹦跳跳地賞燈,白帽方燈、紅紗圓燈、六色龍頭燈、走馬燈、蝴蝶燈、二龍戲珠燈、羅漢燈等等,竟相放出燦爛光輝,盞盞造型款式不同,燈中的錦畫,詩詞第一盞都不一樣,卻都是流行詩賦,名家作畫,一時間,西楓苑流光溢彩,我們好像身在元宵燈會。
我興奮地回頭,原非白正讓韋虎推著出來,淡笑著問我:“木槿可喜歡這洛陽宮燈。”
我開心地點著頭,跳到他面前,蹲在他膝前:“好喜歡,多謝三爺,咱們苑子裡這下好亮堂。”
他輕輕捋開我前額的一絲流海,對我溫和淺笑道:“這下你不怕了黑了吧。”
我的心中柔情湧動,他是如何知道我怕黑,晚上總要點一盞燈才可入睡呢?
這時素輝過來拉著我四處亂逛,小嘴嘰嘰呱呱不停地說著這燈好看,那燈漂亮,連三娘也咯咯樂著,韋虎面帶微笑,韓修竹扶須輕笑。
素輝在我耳邊大笑著:“你看,木槿,咱們家今天多亮啊。”
家?我的心一動,自從三年前聽到訊息,那場特大水患將建州夷為平地,花家村裡的人口全部失蹤,家對於我和錦繡而言是多麼遙遠而奢侈的東西啊!
想起素輝說過,這世上只有西楓苑才是容得下我的家,如果真是這樣,我又該如何走我和非珏的路呢?
還有非白,我該拿他怎麼辦呢?猛地想起宋明磊的話,一絲陰影又掠過心頭,這宮燈又是為了保護他心愛的人才做的嗎,然而這又似乎太隆重了些,讓我實實在在地有了被寵愛的感覺,我不由得偷偷扭頭看向原非白,不想那個如玉似雪的少年也正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我。
次日,我向原非白告了假,宋明磊親自來接我,天知道我有多久沒踏入西安城的街市了,更別說久病在床的碧瑩,一路上我和碧瑩極其興奮地點評街景,活像兩隻聒噪的麻雀,難得宋明磊只是在那裡看著我倆微笑。
來到館陶居內,掌櫃恭敬地迎我們入二樓雅房,裡面早已坐著一個絕代美人。
那美人雙眸若紫晶燦爛,秋水額上一點瑪瑙血痣,一身名貴真青油綠色的懷素紗,內襯玉色素紗裙,走動時若碧湖盪漾水波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