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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可是我和你是女人啊?女人怎麼能走南闖北呢?”
“女人又怎樣,這世上男人能做的女人能做的,男人不能做的女人也能做,比如說……這個……男人能生孩子嗎?”
這個論調,基本上我對我那幫妾氏每一個人都說過,她迷惑的小臉上果然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最後我一邊對她遞了半個饅頭,一邊總結陳詞道:“只要你想活下去,便沒有人可以終結你的命運。”
她想了半天終是又流下了眼淚,慢慢坐直了身體,接過我的饅頭,和著她的眼淚吃了下去。
她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她一向哧之不已的茶水,恢復了高傲,向我點頭道:“你很好,你叫君莫問?”這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對她笑著點點頭,她睨著我好一會,以公主的口氣說道:“我會讓段太子封你做側妃的。”
“哦!”我拖長了聲音,對她似笑非笑:“謝謝。”
心中暗罵,你同段月容還真配!
這時窗外傳來陣陣歡呼:“萬能的騰格里保佑突厥勝了,萬能的騰格里保佑突厥勝了,可汗陛下又勝了,突厥打敗契丹人,攻下了喬巴山。”
我走了出去,卻聽到很多突厥人興奮地談到突厥攻下了拔野固整個部落,得了多少多少牛養,多少多少奴隸,多少多少美女什麼的。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零九章寒蟄不住鳴(一)
傳信的那人到處炫耀頭上帶著皮帽又說:“你們看,可汗賞我的,熱伊汗古麗又懷上了狼神的種,可汗一高興就賞了我這頂帽子。”
我停下了身子,卻終是沒有回頭,慢慢又走回卓朗朵姆的屋子,給她掖了掖被子,淡淡笑道:“撒魯爾可汗回來了,我們應該馬上可以回去了。”
卓朗朵姆開心地笑了,然後又掛下了小臉:“你怎麼肯定呢,萬一撒魯爾想對大理出兵。”
我沉吟了一會兒:“其實突厥同大理情況相仿,剛剛結束分裂戰爭,東方的鄰居西庭與竇周仍然在大分裂中,比較之下,東方比南部易取,所以我認為,撒魯應該不想同大理翻臉,至少此時不會。”
“所以你要好好養病,”我收了笑容,正色道:“那樣我們才能快點回去。”
卓朗朵姆快樂地點點頭,然後乖乖地睡在床上,長睫毛覆著明眸,水汪汪地看著我,甜孜孜道:“莫問,告訴我……月容……段太子愛吃什麼,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平時都除了軍政,他都做些什麼呢,說給我聽聽吧,還有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說吧說吧。”
她對我嗲嗲地央求起來,我對她笑了一下,開始了具體而認真地向她介紹她的夫君。
然後心中卻焦慮萬分,我對卓朗朵姆說得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如果吐蕃最大的吐司洛果吐司臣服突厥,不但卓朗朵姆可能真得會被迫嫁給撒魯爾,而且會聯手對付大理,那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到時我不是被當作奴隸,就是項上這顆腦袋被割下來作為挑釁送還給段月容。
哪怕果爾仁再不喜歡我,以前的非珏自然不會這樣,可是自從多瑪見識到了撒魯爾的冷酷,無論是花木槿還是君莫問都不會再相信昨天。
我在充滿回憶和現實和混沌中做了一夜的惡夢,不是段月容捧著我血淋淋的腦袋滿面猙獰地笑著,就是非珏在櫻花雨中抱著我轉圈,轉得我好暈……
“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殺了君家寨所有的人,還有夕顏,我總有一日要當著你的面殺了原非白,”段月容陰陰地對我笑著,紫琉璃一般的眼睛裡印著我沒有身體的蒼白浮腫的臉,可是卻使勁提溜著我的腦袋窮晃攸,一邊森森地危脅道:“快醒過來,莫問。”
別晃了……
“夫人,快醒來。”
好暈……別晃了
“夫人醒醒。”
“我不走,”我喃喃自語著:“你別晃了……”
可他還是不知道死活地搖著,我終於大怒,看看左右,沒手沒腳的,就一把咬住他的手:“你個死小子,有完沒完,你該死的別晃了,你再晃,信不信我把你給休了。”
我在一陣尖叫聲中醒來,嘴裡滿是血腥味,要命!我還真咬著一隻玉手!
卻見眼前一個深目高鼻的藍眼宮女正對著我大聲痛叫著,我驚愕地張開嘴,她趕緊跳到一邊抱著血手哇哇哭了起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使勁擦著滿嘴鮮血,卻見周圍是一群前來伺候梳洗的侍女,手捧梳洗用具,珠花,錦服,紗羅侍女,其規模相當於平時的三倍,然而每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