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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沒有和公主同時出席,他見到我和原非白同坐,原本溫潤的眼中劃過利芒,而宋明磊見到我先是閃過一絲驚訝,但即刻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笑意,奇蹟般地安定了我的心。
過了一會兒,錦繡和初畫出現了,她換了一件淡紫懷素紗,絕豔的臉龐重新妝點,更是精緻絕綸。
她走到候爺面前千嬌百媚地福了一福,說了些什麼,便在候爺的右首空座坐了下來,而初畫的笑容卻很牽強,走路亦有些遲緩。
錦繡看到了我,故作驚喜,和原青江交頭結耳說著話,錦繡的笑容微僵,立刻恢復了正常,一片喜氣洋洋,原夫人的臉色極是難看,我正疑惑間,珍珠已捧著一個雕花盒子送到我面前:“稟三爺,這是錦姑娘送給木姑娘生辰禮物。”
我道了聲謝,珍珠冷著臉離開,我徐徐開啟那盒子,一枚紅燦燦地拌金絲大同心結靜靜躺在黑絲絨上,我不由地愣住了,原非白也是一時失神,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抬首看向錦繡,她卻正和原非煙掩著絲娟,交耳輕笑。
我心中苦不堪言,臺上的戲文怎麼也進不了我的耳,這時宋明磊起身如廁,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我心中立時明白,亦同非白說了一聲,起身離席。
剛出垂花門,沒有見到宋明磊,迎接我的卻是一個高大的人影,竟然是昨夜的青年奉定,他對我欠身笑道:“候爺有命,姑娘請隨奉定一行。”
他對我態度極是恭敬,但目光有著一絲冰冷,一絲輕視,語氣更是不容拒絕,我悄悄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宋明磊的蹤影。
“姑娘是在找宋護衛或白三爺嗎?哪就不必了,現在他們二人都很‘忙’,即便得了空,您還是得隨我去一趟。”奉定看著我,語氣帶嘲,我暗暗叫苦,強自鎮靜地笑道:“那便請公子帶路。”
奉定對我笑了笑,轉身便走,我在他身後跟著,七拐八彎之後,來到一座清雅的小園。
我望著上面題著:“梅香小築”四個字,心中一動,我記得謝三娘以前無意間跟我提過,謝夫人的閨名叫梅香,又特別喜歡梅花,所以非白就在西楓苑開闢了一個梅園紀念謝夫人。常聽人說原青江並不寵愛謝夫人,那為何又了這個所謂的梅香小築呢?
我正思忖著,奉定轉過身來,輕輕開啟門,對我躬身道:“木姑娘請。”
我嚥了一口唾沫,跨了正堂,屋內陳設極為簡單,屋子中間一個氣度不凡的紫衣蟒袍之人正在認真地賞著一幅畫,正是原青江,而那幅畫竟然就是原非白的盛蓮鴨戲圖,一旁是我花木槿的愛蓮說。
我正呆愣著,原青江便回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木槿來了。”我納了個萬福,心中忐忑不安,溫馴地垂目道:“不知候爺叫奴婢前來,有何吩咐?”
“這首愛蓮說是你作的?”原青江問道。“是,是小女子的劣作。”
原青江點點頭,在首坐上坐了下來,又指指椅子笑著說:“木槿的身子還未大好,就不要站著了,快坐下說話吧。”
我自是不敢坐,而他一擺手,親自站起來:“都是一家人,莫要與本候客氣。”我心說其實離一家人還是很遠的吧,不過我還是趕緊一屁股坐下:“謝候爺賜坐。”
他這才滿意地回到坐位上,這時奉定前來上茶,然後站在原青江的身後。原青江喝了一口茶:“木謹的文才之高,莫說是光潛了,恐是連非白的詩文也不能及啊!”
我自然是惶恐以對:“候爺謬讚,木槿其時恰有感受,不過偶得一首,那裡敢同宋二哥,白三爺相提並論。”
“木槿過謙了,昨日我在玉北齋考察非珏的功課,看見兩冊花西詩集,裡面詩句精妙絕倫,令人過目難忘,而且頗為有趣的是這兩冊書滿是針孔,後來問了果先生,才知道原來是木槿送給非珏的……。”
我的心咯登一下,來了,來了,正題要出來了。我鼓起勇氣看向原青江,果然他的溫和眼神盡退,利芒乍現,仿若要扎進我的內心:“木槿可知道邱道長如何批言你的?”
我汗流狹背,努力保持鎮定:“木槿不知,請候爺明示。”
完了,別是那老道士說我是什麼禍國妖人,淫娃色魔之類的吧,必竟我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而且原青江昨天看到了我偷窺原非珏,今天找我來是執行家法來的?
原青江的溫笑不變:“但凡邱道長的批言無一不準,而他方才對我說,恭喜候爺,您的如夫人乃貴人之相,而這位小姐卻是貴不可言,浴血鳳凰落九天,亂世國母平天下。”
我看著原青江,如被九天驚雷劈著一般,呆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