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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烏拉,烏拉是我交給素輝的,本是極溫順的,現在卻如此不聽話,必是施了迷藥。”
“說實話,我發現這是個玉?時,還是不相信,沒想到他不但派人夜裘我,還要焚燬客棧,我才不得不相信。”我黯然說道,拉過偷偷牽出來的兩匹馬,把段月容扶上一匹馬,心中暗恨這個張德茂趕盡殺絕。
“你為何要救我出那梅影山莊?”段月容憔悴著一張臉,他的聲音有著無盡的疲憊,也有著一絲疑惑,暗夜的風拂起我的一縷青絲,擋住了我的眼眼,令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暗歎一聲,清了清嗓子,朗朗道:“我優待俘虜。”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中卻有著一絲放鬆,跑了一會,我說道:“我想同段世子談一筆生意。”
他看著我淡淡一笑:“你送本宮去播州一探虛實,本宮自然會想辦法送你回你那白三爺身邊,你無非是想說這個吧?”
我微微一笑:“段世子果然爽快。”
“你不怕本宮出爾反爾嗎?”他的紫瞳年喜新厭舊我,淡淡的星空下,如獸一般發著幽光。
“段世子乃是公私分明的人,”我篤定地笑道:“我身上帶著毒,段世子定然對木槿沒有興趣了,再則如今豫剛家難道不想同我家三爺結盟,好一統南詔嗎?”
夜色更濃,我看不清段月容的眼睛,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疾馳的馬蹄上久久地沉默著。
無邊的夜色吞沒了我們,我的臉立刻跨了下來,手中扶著那玉?,心如刀割,為什麼張德茂要行刺我,而且他之所以沒有見到我和段月容時立刻殺我,而是選擇在客棧裡將我和他下殺手,是很有可能為了讓世人看到我同段月容在一起的證據,這樣對於原非白和原家都是絕好的打擊。
他這樣做,誰最有利呢?是竇家還是南詔光義王?
抑或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唯幽冥教主?
我剛才面上笑得瀟灑,卻不知我的心中有多麼悽慌,現在恐怕連非白自己也懷疑原家混進了內奸,在無法自保的情況下,才會令暗神放我出原家,並且囑我除非見到拿著環的信物的人否則萬不能相信,非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小五義又如何混進了張德茂之流?那宋二哥和碧瑩,真如張德茂所言嗎?
張德茂猶擅易容,也可能剛才那個殺手是易容成為張德茂的,我的心中滿是疑團,現在唯有孤注一擲,索性將計就計地同這個段月容綁在一起了,反正他武功已廢,對我構不成危脅,反而是最安全的,再有人來行刺,也可拿他當個擋箭牌。
無邊的夜色吞沒了我們,唯有山腳下那家來運客棧中火光沖天。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六十四章吾有女夕顏
我把馬匹賤價賣掉,一路之上,兩人漸漸又用盡了從張德茂處偷來的銀子,段月容武功盡廢,又有我攔著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做那殺人越貨的勾檔,於是我們開始淪為乞丐,時而又混入從陝北逃難出來的流民隊伍之中,然而因為段月容的紫眼睛,總是待得不久,便引起了懷疑,我們只得又過起了野營的生活,好在春暖花開,春蟲嫩草頗多,日子不像以前那樣難過了。
行至瀘州附近,打扮得像叫化子的兩人,肚子又叫了起來,段月容不奈地冷冷道:“快去找點吃的。”
我橫了他一眼,鼻間忽然傳來一種焦味,我和段月容往西望去,卻見有一處黑煙濃冒,我們一路跟著黑煙一路小跑,有馬蹄聲傳來,我們趕緊撲在地上隱蔽起來,卻見一隊官兵興高彩烈地經過,帶著一股濃烈地血腥之氣,軍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竇字,隊伍當中有幾輛農家用的板車,車上似是裝滿了圓形的物體,蓋著一張青布,滿是血跡,車子一個顛簸,滾出一物,我盯睛一看,竟是一個怒目圓睜的人頭,立刻心臟一陣收縮。
板車旁的小兵趕緊去檢,領頭的軍士抽了那小兵一鞭:“你他媽的找死啊,加上這七百個人頭,好不容易湊齊一萬,少了一個,我砍下你的頂上。”小兵膽戰心驚地諾著,意將人頭放了回去。
那軍士大笑著:“兄弟加把勁,快快趕回巴蜀,拿著這些亂軍的人頭向竇相爺領賞去。”
眾人獰笑著往前趕去,眼中閃著一種近似瘋狂地殘忍笑意。
過了一會,軍隊過了,我暗想,莫非這隊竇家兵滅了原家一個據點?
段月容眼中出現了一絲嘲諷之意,往前行了數里,卻見是一個焚燒貽盡的村莊,村裡到處是焚燬的無頭屍堆,看幾具未及燒盡的屍體衣著,只是一些打著補丁的普通農戶。
我混身發著顫,原來那隊竇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