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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莫要折騰了,先養病要緊。”
“不行,太守現在還不會拿我怎樣,可是軍隊在府裡搜,會驚嚇著孩子的。”
小玉拿我沒辦法,就給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讓豆子揹我到希望小學那裡,卻見一片孩子的哭聲,張之嚴冷冷站在那裡。
一大群孩子向我哭著撲過來,我心中不忍,只得轉過身對著張之嚴道:“兄長,這些孩子都是莫問一路上帶回來的苦命人,請兄長放過他們吧,要抓就抓莫問吧。”
“夕顏呢?還有你那個所謂的小侄呢?”張之嚴問道。
“不巧,前幾日回黔中老家了。”
我冷靜以對,張之嚴隱隱額角有青筋暴跳了幾下,走過來,輕輕一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莫問,看來你還是要到我府上來坐坐啊。”
這時忽然一個士兵拖著兩孩子過來,他手中抓著的那個男孩神情倨傲,另一個女孩子則死死抱著他的腿,那個士兵高叫著:“太守,小的在後院的古井裡發現藏著兩個孩子,這個男孩子懷裡還有這個。”
早有人往張之嚴手上遞上一物,張之嚴雙目一亮:“果然是玉璽。”
他又叫了一聲:“伍仁?”的
我的家人中立刻抖著身子站了出來,一看到我的眼神立刻垂了下去,只是抬起頭看了那個孩子一眼,然後跪在地上,對張之嚴說道:“稟大人,這個孩子正是那個叫黃川的表少爺。”
我冷笑連連,睥睨道:“伍仁,你賭債難還,妻離子散,女兒被拐,是誰替你還了賭債,是誰替你贖回了賣到青樓的女兒,還助她嫁給鄰村的趕牛人,而你便是這般回報於我的?”
那叫伍仁的中年人漲紅了臉,悶聲向我不停地磕頭,張之嚴卻對我一笑:“莫問,你也莫要怪他,他既是個賭鬼,於是又染上了賭癮,這回是為我所救,自然是為我所用了。”
他對那個男孩施了一禮,朗聲道:“江浙太守張之嚴護架來遲,罪該萬死,請太子隨卑職回府,共商大計。”
那個男孩冷冷道:“你認錯人了,張太守。”
張之嚴不答,只是吩咐道:“還不快請太子回官坻?”
張之嚴與我擦身而過時,轉頭說道:“你的原非白連夜逃回了西安,踏雪公子的門客果然了得。”
我扭頭冷冷看向他:“兄長,這兩個孩子都是我的學生,放了他們。”
張之嚴的眼神卻愈加篤定:“莫問,你的演技太讓我失望了,”旋而吩咐人馬:“好好看守君府,可疑人馬,一律不準放過。”
張家兵想拖走那男孩,可是那女孩卻還是死死地跑著腿,那個男孩高高在上地看著她,冷笑道:“我此去,生死不知,你這又是何苦?”
那女孩雙目明亮,小小的臉頰充滿堅定,對男孩仰視道:“殿下到哪裡,露珠就到哪裡,不然露珠就立刻死在這裡。”的
士兵無奈,只好將兩人一起拖走了,男孩像大人一般長嘆一聲,扶起了女孩:“傻露珠。”
他不再推拒那個叫露珠的女孩,輕輕拉起了她的手,然後對我扭頭大聲道:“君莫問的大恩大德,我今生記下了。”
玉流雲和露珠,這兩個我從宛城檢回來的小乞丐,也是我最聰明的兩個學生……
我眼前的視線模糊,這個玉流雲,生性沉穩機敏,無論是文武都在同年齡的孩子中出類拔粹,齊放曾連連誇說其乃是練功的奇才,就連段月容也說過將來定能委以大任。
這樣好的一個孩子,卻要作為軒轅翼的替身,如若被張之嚴識破了,這豈非是我與這兩個弟子的永別?
手下的孩子們瑟縮地圍著我,一個個駭得面如土色,我忍下滿腹悲憤,看著張之嚴和兩個孩子消失在眼前。
我讓人好好守護君希望小學後,沿歌和春來扶著我回房,沿歌使勁磨著牙,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磨牙了。
七年前,他的雙親死在蘭郡保衛戰,小小的年紀卻硬是不哭,只是恨得磨著牙,我輕輕抱起他,他才在我懷中放聲大哭。
我躺在床沿上,卻見沿歌跪在我的床邊,雙目赤紅:“只要先生一句話,我這就去太守府,殺了狗日的張之嚴。”
我伸出手來,輕觸他的額頭,柔聲道:“還不到時候,沿歌,現在是非常時刻,你一定要聽先生的話啊。”
他愕然間,淚水卻湧出眼眶:“先生說得,沿歌一定聽,可是先生亦要好生養病,才好帶我們回蘭郡。”
我微點頭,輕聲道:“好好保護伍仁的家人,他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