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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之變時,原家已經撐不下去了,甚至在軍中煮大禍,烹煮餓死的百姓屍首以撐戰事,其實帶兵的正是非白,我終是暴露了穆宗和,令其假裝是踏雪公子的崇拜者,而捐出所有家當,解了原家的宛城之圍。
然後我又讓穆宗和回到了江南某處安享晚年,前幾天齊放說他突然失蹤。
我平靜了下來,輕輕推開張之嚴:“兄長現在意欲何為呢?”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九十六章卻把花來嗅(三)
張之嚴雙目如炬地凝注我許久,問道:“你又究竟是誰?”
我回看了他半晌,淡笑如初:“我是誰?兄長,我不過是一商人君莫問,也是一個快要踏進棺材的短命鬼。”
張之嚴的面色沒有任何驚訝,可見他的那些名醫將我的身體壯況告訴他了,他復又站起來,沉聲道:“太子在何處?”
“兄長所說的,莫問著實不知。”
“然而你與殷申,竇亭將太子帶出昭明宮,藏匿在我的屬地,安敢欺瞞於我?如今西安原閥前來,分明是想接太子回西安,好讓原家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些年,試問你打理這些君氏的產業,我如何不是幫襯著你,若沒有我,你還有你那主子,會逍遙到今日?莫問,你這樣待我,如何不傷人心。”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眼中的恨意迸出,灼灼盯著我。
我掙扎著爬下床,跪在他的跟前:“兄長對莫問大恩,莫問從來不敢忘懷,莫問這裡沒有太子,兄長如若不信,儘可使人搜府,上天可鑑,莫問實在沒有引原家前來。”
就在我快要昏厥時,一雙手打橫抱起了我,將我放回床上,我喘著粗氣地看著張之嚴,張之嚴卻一徑瞅著我:“你打量著我不敢搜你的府嗎?”
我輕搖著頭,張之嚴厲聲道:“來人。”
一個混身盔甲計程車兵湧入,肅然道:“太守吩咐。”
張之嚴說道:“包圍君府,搜察要犯,不能走一隻蒼蠅。”
我強忍心中的翻騰:“兄長何必要苦苦相逼呢?何故定要找出個太子,讓江南百姓寢食不安?”
張之嚴微微一笑,眼中的睥睨陡顯:“天下既亂,群雄逐之,我張家雄據稱霸江南久矣,根基已深,我既是張家男兒,自然是擁太子打回京都,與竇原兩家共同逐鹿中原,實現家族的宏圖霸業。”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會,驚覺他抱著我有些不妥,卻聽他看著我的眼睛,柔聲道:“莫問以為兄長當真敵不過竇原兩家嗎?”
我輕輕搖頭:“大哥,莫問以為你不適合爭霸天下。”
他臉色一冷,將我輕放在床上,輕嗤一聲:“你雖能在商場如雨得水,卻終是個長髮短見的女子罷了,同玉華一樣……大丈夫既橫刀立馬,當有一番作為,豈是你等女流之輩所解?”
我冷冷道:“兄長莫要混淆視聽,莫問明明是個男人。”
“好,大男人,敢不敢前往我府上住上一段時間?”
卻見他口上雖滿是調笑,眼神卻是深不可測,心中立時一動,這個張之嚴是要利用我來對付非白和原家吧,我淡笑:“兄長美意,莫問莫敢不從,然身有頑疾,恐傳給府上,何況莫問聲名狼籍在外,驚擾了內眷,更是死罪,張兄還是讓莫問在府上休養吧。”
張之嚴拂袖一笑,掀起一陣銳腦香間,他雙坐在我的身邊,對我風流一笑:“永業七年你我相識,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女子了,彼時不過以為你想利用玉華接近於我,好方便你的生意,只是相識越久,越發覺得你不簡單,這幾年,你捐錢放糧,鋪路造橋,不但助我東吳度過數次天災,也為我同竇家的戰事裡海投了銀子,現在想來不過是為了踏雪公子。”
我看著他依然波瀾不驚:“兄長今天說得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莫問越發聽不懂了。”
他輕嘆一聲:“莫問,你終是心中不信我,”他看向窗外燦爛的陽光,忽然吟道:“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欄柵處。”
“踏雪公子真是個有福之人。”他站了起來,再不看我一眼,走出了屋子。
卻聽外間,軍隊的步伐整齊地踏來,我掙扎著,爬下床,小玉已經滿面驚慌地過來攙住我:“先生,這可怎麼辦,張太守的人在咱們府上到處搜呢。”
我喘著,稱無力的倒下時,在她鬢邊俯耳道:“小放去辦了嗎?”
小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亦輕聲道:“先生放心,師傅已將太子和小姐從暗道接出府了。”
我暗鬆一口氣:“扶我去學校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