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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詞說得對,有些人你一直在找啊找,急得你晚上睡不好,吃不香,練武時候也老走神……其實那個人就在你身邊,一回頭就看見了,我明白了,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木丫頭,原來一直都在我身邊。”
我緩步走向他,那顆心好像要活活蹦了出來,而他也在那裡對我含著一絲微笑,柔情萬種地看著我,向我走來,就好像昨天。
他走到我的面前,就在我哆嗦著嘴唇,開口欲言,他的目光超越到了我的身後,已同我擦肩而過,笑著走到我的身後。
我的心如被冰冷的錐子狠狠地刺了一個洞,我猛地轉過身去,卻見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嬌俏的身影,他含笑地輕觸她的臉頰,然後將她身後掛著的白貂皮雪帽帶了上去,輕嗔著:“起風了,你身子骨又不好,莫要著涼了。”
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我呆在那裡,看著他對那個女子柔情似水,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和渺小感。
我猛然醒悟,那青玉案早已是時光的犧牲品,命運已然無情地步入它應有的軌道。
我的眼上浮上水霧,那兩人的身影旁又多了四個人影,我再盯睛一看,果然是以前在玉北齋裡生死相隨的十三騎中的四人,為首那個目光一閃,敏銳地向我看來,正是慄瞳慄發的阿米爾。
我趕緊轉過身,詳裝看著小攤販的胭脂水粉,強忍喉間的哽咽。
再轉過頭來,街道上已是空空如也。
“客官,您買是不買?”我帳然若失地回過頭,那胭脂水粉攤的老闆對我的臉皮抽搐著,一低頭才發現,我早已把人家的水粉攤給弄亂了。
我趕緊道著歉,往懷裡掏銀子。
齊放趕到時,我正雙手抱頭坐在街邊的地上,腳邊是一堆胭脂水粉。
“爹爹,你看,夕顏給爹爹買了菊仙餅,”夕顏大聲喚著我,掙開了太子的手,跑了過來,和太子一樣,手裡拿著串糖人,太子也是神色愉快,看樣子兩個人徹底和好了。
夕顏獻寶似地欲往我嘴裡塞一塊菊仙餅,看到我抬起頭,卻凝住了笑臉,一隻小手抹著我的眼睛,疑惑道:“你怎麼哭了啊?爹爹?”
我勉強笑了笑:“沙子迷了爹的眼睛,走,咱們回去吧。”
馬車廂裡,兩個孩子熟睡了,齊放憂慮地看著我:“主子,怎麼了?”
我沒有焦矩地望著前方,喃喃地道:“小放,幫我去查查,瓜州可有西域的商家公子,紅髮酒瞳,帶著家眷,我想見見。”
齊放一驚:“可是四公子,怎麼可能?”
我慘然一笑:“怎麼可能,我看到了。”
齊放看看我,緩聲道:“許是主子看錯了。”
我搖搖頭,對他慘然笑道:“小放,有些人,你一生也不會看錯的。”
我的手下效率非同一般,只一個上午,所有在瓜州經商的西域商人的資訊到了我手中,共有四個紅髮商人,其中有個名叫撒魯爾的,帶著夫人和七名隨侍來的,住在富春大街一帶高階“別墅”群中,他那別苑旁邊不巧是我的另一處地產,情報網同時送來訊息,他們恰好在採購綢緞和茶葉,那可巧啊,這都是我的強項啊。
我頭一次感到身為有錢的福利,我立刻讓孟寅安排一下會見地點,務必做到有條不紊。
我心裡明白,如今的我和非珏就彷彿是兩條平行的軌道,永遠沒有交集,然而我卻沒有辦法做到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因為他是我這一世的初戀,是我這一世所剩下的最純潔美好的回憶了。
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再聽一聽他對我說話的聲音,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聚仙樓裡有我40%的股份,掌櫃自然而然地安排了雅間,穿得光鮮亮麗,風流倜儻。
我一開始連連換了好幾套衣服,夕顏一會說我這件穿了像綠油油的螞蚱,一會又說那件紅紅的草黴。總之是撅著嘴老說不好,還說什麼,娘娘才是上世最好看的女人。
齊放提醒我:“小姐可能以為主子您出去會相好的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但也讓我第一次開始考慮:我和段月容這樣勞燕分飛對夕顏的將來好是不好?
我坐在聚仙樓裡,表面上平靜地等著非珏,可是內心卻滿是前塵往事,如同一個初戀少女,感到時光忽爾過得快,忽爾過得慢。
內心深處一方面希望非珏快快來,另一方面卻總覺得我的準備時間還是不夠充分。
可是那明可鑑人的樓梯上,沉沉腳步聲終是傳了上來,我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