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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也罷,醉也罷,口裡反來複去就是那首青玉案,頭一遭忽然覺得原來趙孟林先生說的只有三十歲的壽命也是挺長的,我已經這樣畸形的生活了七八年,而我又要這樣地生活下去多少年呢?
每到夜晚,又在猜測,現在躺在非珏身邊的是什麼樣的女子呢?是那個嬌俏的身影嗎,他的手又是如何在她如玉的身上游走,而她又是如何享受他的寵幸呢?
然後又何其怨恨,永業三年那年中秋,他為何要錯帶我到月桂園呢?那樣我還可以美好的回憶我同非珏的第一次,不像現在,每每想起我那莫名其妙而尷尬失去的初夜,眼前便全是段月容那壞小子的紫瞳。
每到夜晚,我“醉”臥在貴妃踏上,窗欞前的玉鉤下,往事與現實,在眼前縱橫交錯,加上這樣殘酷的幻想來碾壓著,不由魂斷神傷,淚流滿面。
我這樣稀裡糊塗地過了六七日,這一日正午,又宿醉醒了過來,到處找酒罈子,好不容易摸到一個,剛喝了一口,卻聽有人拼命敲我的門,我懶洋洋地應著:“有事兒找小放和孟先生。”
外面傳來夕顏的聲音:“爹爹開門。”
我跌跌撞撞地開啟了門,一個小身影猛地衝進來,抱著我哽咽道:“爹爹可醒過來了,夕顏想死爹爹了。”
我的頭髮披著,臉也沒梳洗,被小丫頭給撞得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我爬將起來,無語地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將她抱在懷裡,小丫頭單眼皮的大眼睛又黑又圓,看著我泫然欲泣:“爹爹這是怎麼了?可是娘娘欺侮爹爹了?”
我看著她,微笑著搖搖頭,她仰起小臉:“爹爹告訴夕顏,誰欺侮爹爹,夕顏幫爹爹去打他,打到他給爹爹求饒為止。”
“對啊!打死他!”忽地又有好幾個小聲音傳了過來,卻見幾十個小腦袋長在門邊,原來都是我的義子女們,一個個漸漸地大著膽子,來到我的身邊:“先生受了誰的欺侮,我們幫先生去打還他。”
軒轅翼和豆子走在最後面,軒轅翼先皺著眉頭:“表叔可好?”
一雙雙小眼睛盯著我,滿懷忐忑不安,卻如同一道道陽光照進我的心中,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
我慢慢站起身上,摸上幾個孩子的腦袋,慢吞吞道:“濫用暴力是不對的。”
孩子們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我看著窗外陽光明媚:“今兒個大夥不是應該讀論語嗎?”
孩子們很有默契地對著我嘿嘿傻笑,打著馬虎眼,我笑道:“後院的櫻樹開了吧……今天我們一起去賞櫻。”
眾孩兒歡呼,跟著夕顏去後邊的櫻園等我了。
小玉幫著我略微梳洗了一下,來到櫻園,陽光直射進我的眼,我微微擋了一擋,眼睛不由迷了起來,手上卻意外地飄來一片櫻花瓣。
“木丫頭,我記得你就是在這種叫櫻花的樹下告訴我你的名字的吧!”
我恍惚中,夕顏的大叫傳來:“黃川,你耍賴,這個不算。”
“你自個抓不住小雞,倒要賴我,要不咱倆換換,我來做老鷹!”
“不要。”
孩童的戲語傳來,夕顏他們在櫻花下玩老鷹捉小雞,這回夕顏扮個“老鷹”,軒轅翼做只“老母雞”,後面是長串長串的“小雞”。
春風香軟怡人地挾帶著櫻花的芬芳,拂向我的臉頰,如一雙多情溫柔的手,多好的春光啊。
“主子的氣色好多了。”小放走到我的身邊,對我嘆了一口氣。
我看著櫻花對他說道:“小放,今年的櫻花開得真好!”
“是,主子。”
“小放,非珏不記得我了,我總覺得不甘心,”我沉沉說道,齊放也在我身邊沉默著。
我抬手摘下一朵櫻花,長長一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永業三年那場大亂,多少人妻離子散,現在他不但活著,而且活得那麼好,老天爺總算待我也不薄啊。”
“主子終於想開了?”我側過身來,齊放正在陽光下對我微笑,眼中閃著驚喜。
我的心中不知為何一陣輕鬆,也釋懷地笑著:“所以,他雖不記得我了,只要這幾年過得好,我也覺得是件好事,為他感到開心。”
“小放,我們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弓月城看看,聽說非珏把他的王庭建設得得是富強繁榮。”我張開雙臂,迎著陽光深深吸了一口這香香的櫻花雨,伸了個懶腰,揹負在身後:“我一直想倒些波斯地毯和印度的香料到中原來賣啊。”
“還是主子的點子好。”齊放的聲音越來越開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