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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風的原非清之間道不清,說不明,故而下人們便與其一個不得罪其的敬稱:“西營的那位貴人”,而那個所謂的貴人,卻正是我結義的二哥,也是捨命救過我的宋明磊。
二哥啊,二哥,你可知我不回原家,也是為了你,你讓我如何同你兵戎相見,玩那種暗中勾心鬥角的遊戲呢?
鬼爺送我回我的房間,我摸出青媚送我的那樣東西,藉著詭異的月光,抬首卻見一塊上好的白玉環,正是很多年前,謝夫人夢境中的一隻白玉環,同長德茂的那一隻玦一模一樣,只是完整無瑕,毫無斷裂。
我長嘆一聲,非白,你的心我如何不懂,只是你如何又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花西夫人回去只會給你徒增煩惱而已,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我命中註定是有緣無份的,就讓我的暗中默默的幫你,看你成就一代天嬌的那一天吧。
倚在窗欞前的我,凝視著床前月下霜華,靜等著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除了那個給我送飯的於老頭,再無一人探望於我,連那個於老頭也是緊閉著嘴,不看我一眼,我問其要了紙筆,表面信手塗鴉,其實卻是鎮靜自已,稱機佈署於心。
第三天估摸著不出什麼意外,銀票應該到了,果然到晌午,卻見“方老闆”滿面喜色地過來,向我跪啟:“小人請君爺安。”
我抬手:“方老闆快起,一切可好?”
他目光如炬:“謝君爺的賞賜,小人已拿到銀量了。”
說罷遞上一紋銀量,果然底下刻著我君記錢莊的印信:“好,”我微笑著看向他,“我已信受承諾,該是鬼爺實現你的諾言了。”
“小人知道,今晚,小人便送夫人出去。”鬼爺滿臉諂媚,“只不知主子上哪裡去呢,可有接應的人呢?”
我也不抬頭:“這你就不必過問了,今後只消看到這句詩,自有人會聯絡你,你若有事,也只用這首詩便可。”
我將剛寫完的字畫送交於他,他的肥手攤開來看,喃喃念道: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若有人對出下半首,便知是我自己人了。”
他跪倒在地,重重一磕頭:“謝君爺賜字。”
那一晚,我睡到一半,卻聽有人輕喚:“主子,主子。”
我猛一驚醒,卻見床頭站著個高大人影,身穿夜行衣,目如朗星,面色清秀,我喜上眉梢,輕聲道:“小放,你可來了。”
我立時起身,齊放要向我行禮,手上露出我送於他的五彩斑闌戒,那時死活不肯帶,我說是為了危急時刻相認而用,以證明不是易容的敵人,那時是戲言,但齊放竟然認真地戴了上去,不想還真有用到的這一天,我的心踏實了起來,趕緊拉他起來,向蒼芒的夜色奔去。
一路之上暢通無阻,我跟隨齊放順利地來到客棧外,早有幾個人影牽了馬閃出來,正是朱英他們四大長隨,我喜上心頭,卻見朱英小聲滴咕著:“守備鬆懈得讓人奇怪啊。”
我心想,恐是那個鬼爺故意放我走,好示忠心,又不得罪上家。便也不多言,只催眾人先走。
旭日東昇,我們一行人根本不趕停步,城門一開,便匆匆出了城。
迎面而來的是關外漫天的風沙,齊放為我準備了帶面紗的寬邊帽,我看了下,竟然還是君氏的產品,質量不錯。
也許是重新獲得自由的感覺裘來,讓我不由自主地放鬆下,脫口而出道:“回去一定要同繡娘交流,這顏色不行,太屎了。”
齊放愣了一愣,轉而露出許久未見的梨渦:“主子說得有理,等狗日的張之嚴被打敗了,瓜洲又是我等的天下了。”
張之嚴?我的心又沉了下來:“家裡的境況如何?”
齊放皺眉道:“府上還是被封著,不過張之嚴沒有為難府上家娟,只是命人嚴加看管,洛夫人倒常常去接濟。”
“大嫂……”我一時沉默,齊放又道:“主子放心,小人佈下暗,皆在周圍暗中相護,目前為止,孩子們和列位夫人皆安好。”
我點頭,我忽地注意到沿歌和春來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春來萬分疑惑地一會看看我的臉,一會又心虛地看看我的胸,沿歌的嘴呈O字型半張著,愕然地直直地盯著我的胸猛看。
糟糕,時間太急,我忘了化男裝了,朱英必竟也是老江湖,眼神僅僅一個詫異,也就恢復了平靜,那兩個卻還是毛頭小子,又同我朝夕相處,我正要發話,齊放早已過去,一人頭上賞了一個毛栗子,嚴肅道:“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