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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腸也是極軟的,見戒惡如此,他也頗覺慘然。
白鶴便急忙道:“吳小哥且別傷心,碧雲莊雖被焚燬,令尊令叔卻也未必便難定遭了毒手。”
尚真人便介面道:“是啊!我想崑崙派戒律極嚴,除了門下弟子身負重冤深恨,準其報復而外,放火焚房卻是萬萬不許的,想是那崑崙弟子未能擒獲仇家,一口惡氣難出,盛怒之下,才不擇手段,放火洩憤,如果我這推斷屬實,可能令尊令叔已逃出了仇家掌握,在真像未明之前,且先別苦壞了身體。”
吳戒惡只當尚真人這番話是說來安慰他的。照他想來,連莊房尚且被焚燬,父親叔父豈能免禍?但他此刻已較方才鎮定了許多,便跪著哭道:“這次俞道長萬里奔波,雖然未能救得晚輩父叔之命,晚輩仍是始終感激的,只要晚輩活在世上一天,此恩此德,決不會忘。”
臥雲擺手道:“這些話且不必講,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戒惡也不肯起來,仍然跪著道:“但崑崙弟子這筆殺父燒莊之仇,晚輩也沒齒難忘,只要晚輩活在世上一天,此仇必報,晚輩只求掌教真人大發慈悲,准許晚輩歸列武當門牆,學好武功,好替父叔報仇。”說罷連連以頭碰地,淚如雨下。
白鶴在旁看見,也覺心酸,他巴不得臥雲能准許戒惡歸入武當門下。
臥雲長嘆一聲,說道:“冤冤相報,如何是了?吳小哥且先起來,再從長計議,此事不是片言可決的。”
戒惡已聽出臥雲口氣是不肯收留,心想崑崙門下何等厲害,臥雲又不肯收錄,父叔之仇,何時得報?這樣一想,頓覺無望,不禁伏地大哭起來。
臥雲雖也覺戒惡太可憐,但一想此事可能後患無窮,便不敢輕於答允,只命松月扶戒惡回房去休息。
待松月將吳成惡送走後,臥雲才想起白鶴適才的話尚未說完,便又問道:“天台盧兄對碧雲莊之事如何說法?”
白鶴道:“盧大俠一知曉此事,便先派他門下甘明馳赴碧雲莊示警。後來盧大俠在赴碧雲莊途中又遇見了別事,延誤了時間。不過弟子在碧雲莊卻未見到天台門人,不知是何緣故?”
臥雲又問了些別的事,白鶴方才返了出來。卻見石少陽和米重光站在院落裡,卻不見了謝青峰。
石少陽道:“謝師兄和那吳姓少年一起走了,臨走時他命小弟轉告師兄,請到他眉峰小館一敘,他有話要和大師兄談哩。”
這時松月又出來傳米重光進內,白鶴便道:“米師弟在謁見了掌教師尊以後,我們在謝師弟那裡會面吧。”說罷各人分手。“
白鶴出了通虛堂,先回到自己住處沐浴更衣,又到守虛堂察看了煉藥丹爐,方到眉峰小館來。剛一跨進院落,便聽見好些人在大聲議論。
原來金鼎道人,米重光,石少陽這些人都聚在謝青峰房內,一見白鶴到來,俱都起立讓座。
白鶴首先問起自己走後,守虛堂煉丹之事如何?
謝青峰笑答道:“師兄走後第三日上頭,丹藥便已出爐,第十日上頭便已全部配製妥當,掌教真人和尚師叔皆已親自驗看,現在通虛堂由五師弟保管。”
石少陽便笑問道:“大師兄此刻可要看一看?”
白鶴擺手道:“不必了,愚兄不過問問而已。那位吳小哥到那裡去了?”
謝青峰嘆息一聲道:“那孩子也真可憐,年紀只有一點點,人卻那麼懂事。方才我陪他回來,開導了他一陣,此時他獨自到後山散悶去了。”
米重光不知就裡,便向謝青峰進問吳戒惡的來歷。謝青峰將吳戒惡身世大略敘述一遍,米重光和石少陽皆嘆息了一陣,又問白鶴此去碧雲莊詳情。
石少陽笑道:“方才我入內遲了一步,只聽到個結尾,金鼎師兄也未聽到,大師兄何不再說一遍?”
白鶴“咳!”了一聲,搖頭道:“石師弟再別提了,愚兄自在江湖行走以來,就從未栽過這樣的筋斗,我俞一清三字這次算被徐霜眉買去了。”
他接著將碧雲莊之行詳述了一遍,一直談到烈火玄冰,較量內功為止。
石少陽便忿忿的道:“小弟有幾句話,大師兄可別生氣,我說大師兄也忒老實了。用這種方法較量功夫,那能作得了準,大師兄原該和她理論才是,不該就此認輸,俞一清三字豈能算栽在徐霜眉手裡呢?”
白鶴擺手道:“賢弟這話差了。我們是甚等樣人?既然話講在前,焉有反悔之理;徐霜眉既然先拾完火中鐵彈,我又失手震破了鐵爐,自然該認輸才是。”
米重光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