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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深似海,所以這方氏姐弟才會在報仇之後,還焚莊洩恨,師兄可知道這黔邊吳氏弟兄,早年到底是何等樣人?他兩家結仇的經過如何麼?”
臥雲嘆息一聲,方道:“這事詳情我倒也不大清楚,不過吳氏弟兄自從息影苗疆以後,人緣聲譽都還不差,猶其吳壁為人本份老實,真沒想到他會遭這樣的慘報。”說著又搖頭嘆息。
尚真人又道:“依小弟看來,師兄這次派一清去調解這場冤孽,事前未免稍嫌疏忽了。我是怕那吳氏弟兄早年品行不端,才惹下這場大禍,在真相未明之前,師兄便派人調處,固然師兄是一片慈心,但恐外人不知,反以為我們武當動不動便以聲威相壓,這可不大好。”
臥雲道:“師弟這話極是。先時我也不肯應承這事,奈何江南金葉丐俠苦苦糾纏,還有那吳璧之子戒惡也跪地苦求,我念在孺子何辜,也受這些孽債牽連?所以如說這事我為助黔邊吳氏員仲,還不如說我看著這一老一小不忍的為是。”
尚真人笑道:“金葉丐俠是古之朱家郭解一流人物,熱心好義,為朋友不惜兩肋插刀,原是極可佩的,但江湖中人大抵只講私人交情恩怨。金葉丐俠向來交遊不擇,對誰都一樣熱心,有時難免失分寸。”
臥雲笑道:“師弟這話也太過慮了。吳氏弟兄早年為人如何,我雖不敢說,但他們有一幼妹,卻是峨嵋靜因師太入室弟子,師弟請想,靜因老尼為人之孤僻嚴厲,較之赤陽子如何?”
臥雲與吳氏昆仲訂交,乃在他二人退出江湖,歸隱苗疆以後,吳氏弟兄有一長時期隨南海島主方繼祖在海外,在江湖上露面的時候本來不多,“萬兒”也並不太響亮,加以臥云為人向抱“君子坦蕩蕩”之旨,吳氏弟兄又一向以晚輩自居,臥雲自然不便追問他們身世,因此他並不知悉吳氏弟兄早年曆史。
尚真人早年和崑崙四子皆有交情,他深知赤陽子為人方正。他既能允許門人下山尋仇,想來仇家定有可死之道,所以才如此說。
吳氏弟兄在武林中的聲名和地位,可不能和崑崙掌教相比較。尚真人如此一說,臥雲也不好替他們辯護,所以才提出吳玉燕和峨嵋靜因師太的關係來。
尚真人一聽這話,便詫異道:“靜因師太的傳人,不是那姓呂的小姑娘麼?幾時有個姓吳的?”
臥雲笑道:“靜因師太的弟子共有兩人,師弟說的是她大弟子呂曼音,這姓吳的是她第二個徒弟。”
峨嵋靜因師太共有兩個徒弟,大弟子呂曼音出道較早,在武林中頗有名氣。尚真人是想吳氏弟兄皆已年到花甲,他們的妹妹至少總有三四十歲了,那呂曼音也不過三十左右,那麼這姓吳的姑娘如在靜因門下,總該是呂曼音師姐才是。他卻不料吳玉燕只有二十多歲年紀。
經過臥雲解釋以後,尚真人不覺笑了起來。又適:“在江湖上是非恩怨極為麻煩,我們總以少理會為是。不過赤陽子門下弟子見了師兄手書,尚且如此妄為,也有些出人意料。”
在臥雲和尚真入議論之時,白鶴一直在旁侍立,這時便稟道:“當時因為徐霜盾一開口便迫弟子退出碧雲莊,弟子忍無可忍,才在內五行功夫上和她一較長短,弟子一時大意中了她的詭計,當時無顏再在碧雲莊上逗留,故此弟子還沒來得及呈出師尊的書信。”
說著從懷中摸出臥雲致赤陽子的書信,雙手捧著呈與臥雲,臥雲接過手來,順手放在桌上。
尚真人深知白鶴性格剛強,便猜到此番多半因他不肯讓人,持技相壓,尚未取出書信,雙方便已經說僵,這都怪他平時自視太高,方有此失,但當著臥雲,也不便多說他。
白鶴又稟道:“弟子回山之時,途中遇見天台盧老前輩,他命弟子代為問候師尊師叔。”
剛說到此處,松月捧著一卷圖走了進來,白鶴便未再說下去。
松月將圖呈給尚真人,又回身向臥雲稟道:“吳戒惡小俠在堂外求見掌教真人。”
臥雲點一點頭,松月便退了出去。這裡尚真人又問白鶴道:“你是在回山時碰見盧大俠的嗎?”
白鶴道:“正是,盧老前輩和黔邊吳氏弟兄也相識,方氏姐弟到碧雲莊尋仇之事,他也知道。”
白鶴說到這裡,臥雲和尚真人兩人也都留了意,正要再問,門簾掀處,吳戒惡已經跨進門來。
臥雲尚未開言,吳戒惡已經跪在地上,說道:“白鶴道長在此時歸來,晚輩父叔想來已遭仇家毒手。……”說到此處,他已氣噎咽喉,以下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尚真人雖然嚴肅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