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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時候?方氏姐弟如來,只恐早晚便到這裡,難道他們還會靜等咱們各處求救?”
吳璞略為沉吟,目光連連閃動,心中已自有了計較,神色比先前反安靜許多,反微笑問道:“照大哥看來,該怎麼辦?”
吳璧黯然道:“我看也不必這麼勞師動眾啦,待他們來時,我自有一番道理。”
原來吳璧秉性忠厚,自從傷害南海島主夫婦,多年來深自譴責,這次知道島主子女將到,實無抗拒之意。他的主意是等他們到碧雲莊,便邀入靜室,在島主遺像之前,說明當日誤會經過,然後再聽憑方氏姐弟處置。先前他便一直如比盤算,這時告訴吳璞自己如此想法,吳璞一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心想我當年費了多少心力,將這碧雲莊內外佈置得銅牆鐵壁一般,便是為了對付今日之事。你如今倒要俯首待死,豈不是發瘋?他想著正待反駁,吳玉燕已搶著說道:“邀他們到靜室來怕使不得。這靜室乃是莊裡第一個秘密所在;一到此處,莊內所有埋伏便已毫無用處。方氏姐弟畢竟能否與我們善了,尚是難說,自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空言豈能使他們相諒?大哥還要三思。”
吳璧搖頭道:“我並不是求他們饒恕,只是想把話交代清楚以後,便自盡在此,以了這場惡孽。”
吳璞微微一驚,暗想道:“原來你還是這個主意。那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吳璞熟知乃兄性情,一看神色,便知勸也無益,看來這場禍事只有自己獨力承當。他默然思索一陣,已經得了主意,便假意嘆息一聲,轉向吳玉燕道:“九妹也不必傷感,我如今也想通了,還是大哥的話有理,我們弟兄都是五十開外的人,享福也享了好些年,從少年時起,在江湖上榮辱也都嘗夠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如今便是死也不算夭壽,倒不如將這場惡孽了清,落個心安。”
吳璧只當他說的是真話,徐徐點頭道:“二弟這才明白了,我正是如此想,不過還不如你說得明白。”
吳璞微笑道:“既是這樣,我們也該先安排一下身後的事。”
吳璧正想說沒有什麼可以安排的。吳璞又道:“大哥和我即使不作苟活之想,大哥晚年得子,總算天不絕找吳門後代,豈能不安排一下呢?”
吳璧嘆了一口氣道:“兒孫自有兒孫相,那裡顧得了這許多。不過,我已經想過,鬧天宮盧老,日內便要來此,戒惡又和他那姓甘的徒弟交好,我想叫他入天台門下,想來盧老也不會見拒。我想,他一到,我就請他將戒惡早早帶走。”
吳璞卻搖頭道:“這個不妥,盧大哥盛氣未改,戒惡如在他門下,日後武功學成,知道了這段冤仇,豈肯罷休?說不定反而會由此又使崑崙天台兩派結仇?依我說,倒是送他到武當好些。”
吳璧一聽這話,也覺有理,便點了頭。
吳璞又道:“如送戒惡入武當,須得由我們兩人修書給臥雲道長;還得請一位至交好友送戒惡去。”
吳璧道:“本來李二哥最合適。只莊裡尚有許多事要人料理,離不得他。金老三如肯一行,倒也甚好。”
吳璞道:“我也想到他。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請他來,當面商議。”
吳璧答應一聲。吳璞便起身走去,又對玉燕道:“九妹隨我來,我還有話和你說。”
吳璧又道:“致臥雲道長的信你寫,寫好以後,先拿來給我看看。”
吳璞口裡答應著,已走出去了。
吳玉燕跟出來,輕輕跺腳道:“二哥,你真的打算以一死了事麼?”
吳璞微喟道:“古人道:哀莫大於心死,大哥的心早已死了,勸他也是枉然。妹子,現在沒有別的人,我要問你一句話,你覺得那青萍劍客柳復人品如何?”
一語未畢,吳玉燕早已沉下臉來,問道:“二哥這話是何意?”
吳璞說話的聲音甚是淒涼,慘然道:“妹子不知道,這些年來,做哥哥的也隨時為你終身發愁,終沒見一個配得上妹子的,不是人品武功不夠,就是年紀不合,我看那柳復倒稍為適合一點。妹子請想,如果我沒眼見你有好歸宿,便是死了,也是不能瞑目的。”說到這裡,嗓子似乎發硬,再說不下去。玉燕也覺得心如刀刺,微微凝思了一下,忽然把頭一揚道:“二哥,我雖不勸你和崑崙兩弟子為敵,但也不願像大哥那樣軟弱。我不信除了一死之外便毫無辦法。”
吳璞問道:“妹子又有什麼主意?”
吳玉燕昂然道:“我還是主張請出各派長老出面調解,就怕趕不及。”
吳璞又故意為難了半晌,方道:“就照妹子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