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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倒願邀請天下英雄評評理,看我們算不算犯了大罪。”
吳璧擺手道:“二弟你且平平氣。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依你這樣說來,咱們並無不是處,但咱們如肯反躬自省,便知我二人實是不忠不義之輩。”
吳璞不服道:“這話怎講?”
吳璧道:“侯老所見是非姑且不論。島主平日待我弟兄二人,可算恩重如山,但結局卻喪命賢弟之手,只此便是咱們不忠不義。方夫人來中原找咱們尋仇時,她已有了十月身孕,杭州一會,也為咱們所傷,更是不忠不義。”
吳璞滿面漲紅,恨聲道:“我沒數說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想大哥卻大說起我來了。”他越說越氣,竟一手指著南海島主遺像對吳璧大聲道:“他身為大明大臣之後,而要和朱氏爭天下,這算得忠麼?方學士是大明的忠臣,而子孫竟作大明叛逆,這能說是孝麼?以一己之私仇而不惜令天下蒼生塗炭,這說得上仁字麼?我們與他義同手足,一朝反目便欲置之於死地,這能說是義麼?”吳璞如中魔一樣聲音愈來愈高,說到這裡,那邊吳璧已氣得站起身來,厲聲道:“老二住口,你這全是些強詞之文過,原來你這樣糊塗!”
吳玉燕見二哥氣忿難平,大哥也動了真怒,眼見就快衝突起來,難過萬分,急忙勸道: “大哥二哥請暫息怒,容小妹一言。”
吳璧頹然坐下,吳璞仍瞪著雙眼。吳玉燕蛾眉緊蹙道:“此中因果小妹原也不大清楚,外人自然更加茫然了。……”
吳璞插口道:“那是自然,這本賬如今只有大哥和我兩人肚裡明白,江湖上的朋友們連南海島主這個名字,也多半不知道。島上的人也不詳知中原的事。”
吳玉燕搖頭道:“那也不然,據我所知,大約武當天台各派老一輩的人卻對這事頗有所聞,但卻和適才二哥所說的話大有出入。我師父也對小妹略為提過此事,似乎對兩位兄長也頗有微詞。”說到這裡。不覺頓了頓,不好接下去。那吳璞臉色突然轉為灰白,望著玉燕道:“連靜因師太也說我們不是麼?咳!這讓我們找誰說理去?”
吳璞說著以手擊額,頹然倒在椅上,就如一個瀕死的病人一般,適才的一股氣不知道怎的忽然消盡。
他心裡只埋怨大哥,當年不該將這事太諱莫如深,以致弄得真象難明,各派長老當然從赤陽子口裡得知這事端倪,其實赤陽子也只是聽了方夫人林詠秋死前片面之詞罷了,但如今又當怎樣?
吳玉燕本不以二哥先前所說為然,這時又覺心裡十分不忍,想了想便道:“二哥也不必如此,據我看來,這事還有幾分可救。”
吳璞忙問:“如何救法?”
吳玉燕道:“所謂三人抬不過一個理字去;照剛才二哥所說當年情形,雖不能說咱們毫無過失,但也罪不致死。為今之計,只有請各派長老出來調停,再請上一些江湖上有名望的朋友,由二哥出場把話講明,求眾人公斷;只要理上過得去,或能消去這場惡孽也未可知。”
吳璧搖頭道:“這樣只怕不妥。這兩位動主年輕氣盛,此來又是替父母報仇,未必肯聽從眾人相勸。而且咱們弟兄俱已年過半百,卻這樣勞師動眾的,就像向人乞討饒命一樣,那又何苦來?與其如此,依我看不如……”
吳璞介面道:“大哥又要說一死了事不是?一死固不足惜,但卻要死得明白。說明是非曲直,該死再死。我看九妹所說有理。倒是那方氏姐弟初次出道如未必懂得敬老尊賢,也未必肯聽眾人相勸。”
吳玉燕凝思一下,忽道:“這個無妨。咱們爽性請崑崙掌教自己處斷好啦,他們總不能不聽他師父的話。赤陽子決不能不問事理。”
吳璞臉色一震,道:“如能邀得赤陽子出來,這事大約還有幾分可望,只是誰能邀他呢?”沉吟一陣,又道:“武當派的臥雲道長對我們還頗加青眼,大約還不致置身事外。峨嵋靜因師太倘能出面也行。”
吳玉燕喜道:“如得臥雲道長出面,這事就成了一半,赤陽子不能不接受臥雲道長邀請;我師父那裡由我去懇求。雖說師父似乎不以兩位哥哥為然,但她並無定見。咱們只請他老人家一同公斷此事,並不要向誰求情,或者師父也會答應。”
這時吳璞精神大振,便著手籌算起來,口裡念道:“有了武當峨嵋兩大派,天台派的鬧天宮不請也會自來的,華山派的許伯景,可以託裴二哥去說,點蒼派方面可請青萍劍客去邀請天虛子,大約也有望……。”
吳璧忽然說道:“依我看來,這些事都是多餘的。二弟且想一想,這麼各處請人,一往一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