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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芳一把抓過錦囊,慌忙察看,一看玉簪還在,絲毫未損。放心地吐了口氣,把玉簪握在手裡貼在胸口,欣慰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一晃就要栽倒。
跪在地上的人仰視著她,忙一把扶助了她,扶著她慢慢坐下,極力掩飾自己的激動和不安。
許寒芳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陣,看了看面前這個人。來人看起來風塵僕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張面孔為何如此熟悉?
許寒芳揉了揉眼睛,眼前確實有一個人,痴痴傻傻地問:“你是誰?”
“娘娘!”來人跪行兩步,眼睛裡閃爍點點淚光,激動地道:“您不認識末將了?末將是嬴……是秦煜。”
秦煜?許寒芳迷惑了,瞪著眼睛傻傻地看著他。
來人含著熱淚恭謹地道:“是,娘娘。末將是……是秦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寒芳如墜霧雲裡霧裡。這是在做夢嗎?還是出現了幻覺?
看著許寒芳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秦煜強忍悲傷說道:“您走後,大王很傷心,也很後悔。大王命令末將來找您。末將已經找了您半年了。”
許寒芳似乎還沒有明白。抬頭看看在雲多中忽隱忽現的月亮。這是夢嗎?她把手指放進嘴裡咬了一下。為何覺不到疼?呵呵笑了,自嘲地說:“夢!”
秦煜看得鼻子發酸,眼淚打轉。哽咽著說:“不,不是夢!這是真的!末將記得您曾給我說過,王將軍知道他的住處。末將知道您一定會來這裡來找他。因此從咸陽城出發後,去閼與找王翦將軍,誰知道王翦將軍的大軍已經攻打到別處,末將追了幾個月才追上大軍,問了王翦大人地址,就尋來了。”
許寒芳痴痴迷迷問:“嬴義?”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秦煜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大王說嬴義已經死了。大王說從今往後,末將的名字就叫秦煜……”已經哽咽地說不下去。
許寒芳怔怔聽著,怔怔看著,像夢中見到了久別的親人,淚水默默流下。
秦煜遲疑了一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也默默留下兩行熱淚。
是夢也好,不是夢也罷。這個懷抱好溫暖,許寒芳閉著眼睛,盡情地哭著哭著,任憑淚水無聲地流著流著……
看著懷裡的她沉沉睡去,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秦煜心痛地皺起了眉。他難過地望著她,眼底盪漾起一抹柔情。看了半晌,他用手輕輕理了理她額前的亂髮,用手指觸控了一下她唇邊的血跡。
誰知只是這樣一個輕微的動作,她就激靈靈打個冷戰醒來,瞪大眼睛看著他,目光中充滿惶惑和恐懼。
“我扶您進去。”秦煜壓抑著心痛,小心翼翼地扶著許寒芳進到屋內。掃視了一週,屋內除了一張床榻,別的什麼也沒有。扶著她走向榻邊。
許寒芳一瘸一拐地坐下,目不轉睛望著他。
秦煜看著渾身、滿臉汙垢的她,湧起一陣陣傷心,強忍住。微笑著溫存地說:“您先坐,我去燒些熱水。”
許寒芳只是歪著頭,痴痴傻傻地看著他。
秦煜把燒好的水提過來,一些倒進碗裡,一些倒進破木盆裡。把碗捧到面前:“您先喝點水暖和一下身子。”清澈的眼睛中始終帶著忠誠的微笑。
許寒芳木然把碗接過來,並不喝還是傻傻看著他。
秦煜疼惜地看著她,緩緩抬起手替她把頭髮上的一根根枯草輕輕摘掉。又轉身打溼了手巾,溫柔地遞過去。
許寒芳迷茫地看著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秦煜鼻子發酸,抬手輕柔地幫她擦拭著臉龐,把臉上的汙垢一點一點擦拭乾淨,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看到她面黃肌瘦,臉頰深陷,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勢如何?他背轉過臉偷偷拭了一下眼角。轉回頭卻微笑著望著她問:“傷在哪裡了?疼嗎?”
看到這久違的暖暖的笑,許寒芳咧著嘴笑了,傻笑著望著他搖搖頭,彷彿麻木的根本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秦煜低頭想了一下,站起來,一條腿盤坐在床榻邊,用粗大的手指幫她輕輕梳理著凌亂的頭髮,眼睛又已經微紅。的39
許寒芳痴痴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
秦煜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回頭看見枕邊放著一個梳子,梳子已經斷了幾根齒。眼眶一下子湧滿了淚水。借低頭拿起梳子,掩飾過去。
秦煜拿起梳子,用梳子蘸著水,一點一點把她打了結的頭髮梳理開,溫存地輕輕梳理著她的長髮,眼睛裡無盡的愛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