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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愣,微微一笑,為她輕輕擦拭額頭的汗:“今天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寒芳突然間覺得很興奮,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急急地說:“蚊子,我告訴你,我有親人了,我有叔叔了!”
“哦?”嬴政頗覺意外。
“你看!”寒芳舉起手裡的絲帕:“你看這個。”
嬴政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你背上的胎記嗎?”
“你一下就看出來了?”寒芳瞪大眼睛。
嬴政把她摟進懷裡,臉貼在她臉上廝磨著,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身上的,我怎會不認得?你身上所有的我都認得清清楚楚……”順便又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下。
“討厭!”寒芳兩腮緋紅,滿面嬌羞。
“哈哈哈。”嬴政高聲笑著,拉著她進了大殿,來到榻邊坐下,抱著她放在膝上挑逗說:“要不,讓我再驗驗?”的9
“討厭!”寒芳臉發燙。用肘撞他:“沒個正經……”
“你要多正經?”嬴政直起腰拿起朝堂端坐著的架勢,正容道:“朝堂上的行不行?”
“行了,別鬧了!”寒芳斜睨了他一眼,莞爾一笑:“我有叔叔了!”
嬴政滿面笑意:“看把你美得,說來聽聽。你叔叔是誰?”
“你猜猜是誰?這個人你見過的。”寒芳攀著他的脖子。
嬴政仰臉想了一下:“莫不是韓非?”
“聰明!”寒芳豎起大拇指。
嬴政臉色一變,驚道:“真的是他!”
“對!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韓非!”寒芳笑得燦爛。
嬴政揹著手在殿內來回走了幾步,又停下。
寒芳盤腿坐在床榻邊,眼睛跟著嬴政來回動著,問:“怎麼了?蚊子?”
嬴政仰起臉:“我接到奏報,韓非是韓國的奸細,今天剛命人把韓非幽禁起來。”
“啊?”寒芳跳了起來。
寒芳聽說韓非已經被幽禁,急得出了一身汗。
難道歷史又要重演?史書上說的明白,李斯和韓非同為荀子的門生。李斯因嫉妒韓非的才學,嫉妒韓非被秦王賞識,利用韓非忠心韓國不易為秦國所用為理由挑撥秦王幽禁了韓非。並在韓非面前威脅恐嚇韓非,使韓非飲毒酒自盡而亡。卻謊報秦王韓非畏罪自殺。
李斯!如果這次你要是殺了韓非,我和你沒完!寒芳心念急轉抬腳就往外走。
“芳,你去哪裡?”嬴政高聲問。
“韓非住所。”
“天黑了,再說事情查清了,就會放了他,李斯正在斟辦此事。”
“不,我現在一定要去,否則我怕來不及了。”寒芳話音落人已出了大殿。
嬴政皺著眉頭,揹著手立在殿內,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
寒芳坐著馬車匆匆來到韓非住所,院內站滿了衛兵。可是韓非屋內沒人。
“韓非呢?”
“回娘娘,押入地牢了。”
寒芳一跺腳,直奔大牢而去。
寒芳到了大牢,徑直走到牢門前命令:“開門!”
典獄官一愣,囁嚅著問:“可有手令?”
“秦煜,我不想和他囉嗦。”寒芳大聲喝道,腦海裡又浮出了韓非自盡的畫面,內心祈禱還來得及。
秦煜拔出寶劍:“王后鑾駕,誰敢阻攔?”
典獄官一聽嚇得腿直打哆嗦,抖著手怎麼也無法把鑰匙插進鎖孔裡。
寒芳急得一把搶過鑰匙開啟牢門,一步跨了進去。
幽禁韓非的是特別牢房,要經過重重牢門。這些牢房是專門關押特殊囚犯的,通常關押的都是些親貴大臣、君侯將相。
寒芳每跨過一道牢門,心情就沉重一點點,咣噹的鐵門聲,迴響的腳步聲,一聲聲敲打著她的心房。她的內心在吶喊:韓非,我的叔叔,等著我!
終於開啟最後一扇牢門。寒芳衝了進去。韓非端起一碗水放在嘴邊正準備喝下。
“不要喝!”寒芳一個箭步衝上前,劈手把韓非手中的碗打掉在地。
韓非聽見地上“光郎”一聲響,回過神來,眼睛紅紅地望著寒芳,目光中全是驚異。
“這是毒藥?”寒芳直接問。
“你怎知道?”韓非更覺詫異。
“我……我猜的。”寒芳順嘴胡謅。
韓非黯然道:“昨日座上賓,今日階下囚。人都言秦國是虎狼之國,秦人兇殘成性,秦王更是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