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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娓娓道來。
韓非雙目一亮,頗有遇到知音的感覺。再次認真審視寒芳,暗自猜測她究竟是何人。
寒芳端起酒杯給韓非敬酒:“我不飲酒,以茶代酒,先生見諒。”
韓非雙手接過酒杯,端在手裡,“敢問姑娘高姓芳名?”
寒芳略一頷首:“我叫韓芳。”
韓非手猛地一顫,杯子裡的酒到几案上,濺了一身,卻似未察覺。
寒芳見韓非表情異樣,問:“先生怎麼了?”
韓非半晌才回過神來,看看寒芳再看看身後的秦煜。忙放下酒杯,離開座位,跪地行大禮:“韓非不知是王后駕臨,請恕韓非無理。”
雖然沒有舉行封后大典,可是大婚之後,她已經成為眾人認定的王后。寒芳尷尬地一笑,雙手相攙:“先生快起。”
韓非侷促地起身,恭謹地重新坐在席位上。談話不似剛才自如,只是寒芳問一句答一句。
寒芳略覺掃興,淡淡一笑道:“先生不必拘謹。這裡沒有王后,只有韓芳。”
韓非點頭答禮,似笑非笑。
寒芳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卷《說難》就送給我吧。”說著站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大王很快就會召見先生,請先生靜待佳音。”言罷轉身快步離去。
韓非執禮相送,他直起身望著寒芳遠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沒有離開……寒芳回到蘄年宮,嬴政已下朝,正在專心批閱奏簡。她走過去,挨在嬴政身邊坐下,把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嬴政微微一笑,也不介意,繼續去批閱奏簡。
寒芳又往他身上貼了貼,蹭了蹭,提示他注意自己。
嬴政笑著一隻手把她摟在懷裡,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又跑到哪裡去玩了?現在才回來?”另一隻手拿著御筆在奏簡上作批覆。
寒芳躺在他的懷抱裡,仰望著他。看到他下巴上剛剛蓄起的鬍子,忍不住抬手去拽了拽他的鬍子。
“噢,好疼!”嬴政放下御筆,雙手來抓她的手,逼問:“為何拽我的鬍子?”
寒芳咯咯笑著,躲閃著嗔道:“誰讓你不理我?每天和你說不了十句話!”
嬴政把她摟進懷裡,一吻她的額頭,眼睛依舊看著奏簡:“我知道這段時間忽略了你……”
寒芳輕掩住他的口:“不用解釋,我明白。”
嬴政一笑把她摟得更緊,抬手去拿另一份奏簡,被她攔下。
“你要幹什麼?”嬴政輕點著她的鼻子:“難不成又要來媚惑我?”抬頭往殿外看看:“現在可是白天!”看著懷裡嬌俏可人的她,一縷幽香自她身上傳來,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紅唇。
“唔,慢著!”寒芳用手裡的書簡擋開他的吻:“我可不敢落個媚惑君主的罪名。”
嬴政已動情愫,推開竹簡,低頭要吻,寒芳笑著打斷:“討厭,人家有正事和你談。”
“哦?”嬴政好奇。
“每次和你一說話,你就是說等你忙完了再說,可是等你忙完了我就睡著了。”寒芳在嬴政胸前划著小圈圈,滿臉的委屈。
嬴政拿起她的潔白光滑如玉的手在嘴邊吻著:“委屈你了,忙完這一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寒芳甜甜笑著:“嗯,好!”又正容道:“說正事,——這個給你。”她把書簡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
“自己看。”寒芳把書簡放在他手裡。
嬴政漫不經心地展開:“說難……韓非……是他?”眼睛一亮。
寒芳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你知道他?”
“你看。”嬴政往几案邊一指,道:“這些都是韓非的著作,裡面都是治國安邦的思想和理論。”
寒芳順勢一看,書案上擺放著《孤憤》、《五蠹》等書簡。
嬴政讚歎不已地說:“前些天,我剛看過這些書,我若能見到此人並與之交談,真乃一大快事!真便死而無恨了!”的e
寒芳詫異地問:“那韓非已來秦多日,為何沒有受到召見?”
“哦?我為何不知此事?”嬴政頗覺詫異:“只是聽奏韓國來了個使臣,只是不知道是韓非。——何人如此大膽,不如實奏報?該死!”他仰臉想了一下,就要動怒。
“噓。戒怒!你忘了?”寒芳嬌笑著用手指去舒展他的眉頭,說:“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了!該高興才對。”
嬴政一笑釋然,便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