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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許寒芳心中的層層漣漪。
巴清有些自責地說:“或許是因為我責問了巴貴,所以他才會多飲了些酒,才會失足落水。”
許寒芳眼睛直直地看著水面跳躍的水花,發了陣呆。勸慰道:“你也不用自責,兩者之間或許沒有必然的關係。”的20
“不!我要不責問他,或許他就不會去喝酒……我看著他媳婦的樣子,我心裡難過……”巴清忍不住捂住了嘴。
再強的女人還是無法擺脫骨子裡感情的脆弱!許寒芳知道巴貴的事又勾起了巴清的思夫之痛。輕輕拉起巴清的手:“別難過了,我們圍著荷塘轉一圈吧,也算是祭奠他的在天之靈吧!”
巴清默默地點點頭。
示意嬴義照顧好巴清。許寒芳扛著雨傘圍著池塘慢慢走著,認真地搜尋著,其實她是想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她不會破案,但是看過很多古裝的懸疑電視劇,從中或多或少學會了一點點知識。她對巴貴的意外落水半信半疑。
荷塘邊的泥土由於雨水的沖刷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許寒芳一無所獲禁不住有些失望。她抬頭望了望被大雨籠罩的天地,慢慢往前走,轉彎處一不留心腳下一滑,身後給巴清撐著傘的嬴義想要去扶,已經來不及。
許寒芳“啪”地一下重重跌倒在滿是泥水的地上,跌了一身泥。她坐在雨地上,抬頭看看巴清和嬴義二人哭笑不得。
許寒芳回去換了衣服,又梳洗了一番。趕到正廳時,巴清正在交待管家巴福如何撫卹和安頓巴貴的家屬。
“巴貴也為巴家效力二十幾年了,他的母親又曾是夫君的乳母,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萬分哀痛,一定要照顧好老人家。”
“是!”
“他是巴家家生奴僕,按規定級別把他安葬到巴家的墓地。”
“是!”
“從我的賬面上再給他支些銖錢給他家人送去,算是我個人一點心意。——其他的還按規定來做。”
“是!”
……
巴清每吩咐一件事,巴福都畢恭畢敬地答應,而且一臉的悲慼。
巴清看見許寒芳走了進來,停頓了一下說:“好了,就這些了,你先去辦吧。”
巴福躬身一揖,稽首退下,與許寒芳擦身而過時,有意無意瞅了她一眼,見許寒芳銳利的目光正盯著他,忙躬身施了一禮匆匆離去。
許寒芳走到巴清身邊坐下。
巴清望著門口愣愣發呆。
許寒芳輕輕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這麼多煩心的事呀?我好累,感覺到心力交瘁……”巴清把頭輕輕靠在許寒芳的肩上,她覺得只有這裡才是她的依靠。
許寒芳抬起手摩挲著巴清憔悴蒼白的臉龐,手指可以感覺到她光滑的面板下是堅硬的骨骼。輕輕說道:“真覺得累了,就歇一歇,調整一下。”
“歇不成啊!還有許多事要等著處理呢。鹽礦那邊的工人不知為何這幾天罷了工;銅礦的管事又死了,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快到冬天了,又該伐木了,伐完等春天好順著江出山;丹場前幾天也出了事……心好累呀!”巴清精疲力盡地閉上眼睛。
許寒芳心疼地說:“我早給你說過,你放手讓他們去做,不要怕他們做錯!否則你事必躬親一定會累壞的。——他們的依賴性太強。”
巴清緩緩地說:“我不敢放手呀,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我怕維持不了這份家業……”把頭靠的更緊些,滿臉的疲憊,眼角已經潮溼。
許寒芳望著屋外的串串雨簾,雨灑秋池,愁波漣漪。悠悠說:“有一句話說得好,豈能盡入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只要你盡力了,不要太在乎結果。你也要學會釋放壓力。”
巴清閉著眼睛想著許寒芳的話。過了一陣,直起身子懇切地望著許寒芳:“妹妹,你可否幫我主持一個月事務,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望著渴望求助的目光,許寒芳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
巴清一笑,又有了小女人的嫵媚:“太好了,我可以喘口氣了。”她輕輕趴在許寒芳的腿上,滿臉笑意地閉上眼睛。看神情似乎得到了解脫。
許寒芳低頭看著巴清,這哪裡是幾天前那個精明果斷,手腕強硬的她?簡直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女人。
巴福安排完所有的事務,來向主母回報。看到巴清在許寒芳腿上趴著一愣。按禮節給二人叩頭行禮。
巴清坐起身來,聽完巴福的彙報,說道:“管家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命人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