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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著兩冊書簡說:“一些鉅額的銅礦產數字對不上。”其實這個區別剛才她就已經發現,現在加以確定。的f0
“哦?”
許寒芳手指竹簡:“你看,我在書架裡發現的這卷裡面,在這段時間內有五批銅礦運出山。而你帶回來的竹簡裡只顯示了四筆。”
巴清看了看:“為什麼會這樣呢?”
許寒芳分析著說:“很明顯,是你的老公模仿字型從新抄了這本新賬冊,換了原有的老賬冊,把它藏到了書架後面。”
巴清更為迷惑不解:“夫君為何要這樣做呢?”
許寒芳聳聳肩:“這恐怕只有他知道了。”
許寒芳又揚臉想了想,“看看這批礦產去了哪裡,或許就知道了。”然後到一堆書簡中扒了半天,拿出一些賬冊認真看了看,說道:“這是運輸的記錄。——這裡也有記錄曾經有五筆礦產運出山,而且還記錄每一筆有多少人運送。可是有一筆到了巫峽這裡後卻又沒有了記錄。”
巴清說道:“大量的銅礦一直都是專供咸陽的兵器場。只有少量的銅礦用作民用。”頓了一下說:“運往咸陽也是走水道到巫峽,然後走棧道過去。”
許寒芳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你看這裡,以往運往咸陽的都有詳細清晰的紀錄,何時起運,運了多少?何時到達?人何時返回。可是唯獨這一筆卻含糊不清。到了巫峽後沒有去向。”
巴清表情凝重地說:“我聽夫君給我說過,所有的產業中丹砂礦、銅礦和鹽礦是最重要的,因此會格外的仔細。不該記得如此不清楚。”
許寒芳若有所思地道:“他練字是什麼時候的事?”
巴清仰臉想了想:“好像是一年前。”
許寒芳撓撓頭:“也就是說,你夫君是一年前發現了這裡有問題,然後給換掉!——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巴清沉思一陣,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麼大一筆數量的銅礦,男主既然發現了為何不但不追查,而且還要欲蓋彌彰,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既然掩蓋,為何沒有掩蓋徹底還留了個運輸的漏洞呢?這究竟是為什麼?許寒芳陷入迷惑、猜測中……許寒芳和巴清認真分析了一下,要想查這件事情,就要從幾個人身上去調查。管家巴福、銅礦的管事巴祥和記賬李朗、運輸的管事巴貴和記賬趙升。
平時馬大哈,關鍵時刻細心的許寒芳發現,巴家管事和記賬一個是本族,一個是外族。本族的管事管著具體的事物,外族的記賬負責按事實做好記錄,無形當中也起到了相互監督、牽制作用,巴家老爺可謂是用心良苦。
巴清和許寒芳不動聲色先暗中調查了一番,發現管家巴福經手的礦產出山手續正常,巴祥往外放銅礦手續正常。最後焦點集中在了運輸環節上。趙升沒有實權,只是照實記錄,那麼要想知道銅礦的去向就要從管事巴貴那裡知道。
窗外下著淅瀝瀝的秋雨。
巴清喝了口茶,明亮的眸子一閃一閃。她沉思多時,用手指輕輕叩著几案,發出“嗒嗒”的聲音,沉吟著說:“我們不能再這樣暗中調查了,我得找他問一問,必須問清楚。”
許寒芳贊同的點點頭。
巴清面孔忽地一沉,走到窗邊揚聲道:“家僕誰在外面?”
一個家僕應聲答應,立在廊下。
巴清一看是管家巴福,吩咐道:“傳話巴貴,叫他來見我!”
許寒芳訝道:“現在?現在你叫他過來?”她伸頭看了看窗外還在一直下雨,而且雨越下越緊。天也已經黑了,勸道:“明天吧!現在這麼晚了!”
巴清堅決地說:“不行!這事兒一天不查清楚,我就鬧心!”
許寒芳暗笑:說我性子急,她比我還急!起身對立在屋外廊下的嬴義說:“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就住這裡。”看見嬴義一隻衣袖已經被雨水漂溼,覺得心疼,補充道:“秋雨秋風很涼的,早點回去,——不許偷偷站在外面哦!這是命令!”
嬴義遲疑了一下,稽首離去。
雨越下越大。的8d
不一會兒,巴貴奉命冒雨來到,伏地跪下:“給主母請安。”身上還溼漉漉的滴著水。
巴清端坐在正中央,端起茶碗,輕輕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淡淡問道:“巴貴,我問你,我們巴家待你如何?”
巴貴一愣,伏地磕了個頭回道:“巴家對奴才恩重如山。”心裡在不停地猜測主母問此話的深意。
“嗯!”巴清輕輕點了點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