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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工人吃驚的是,許寒芳居然走到工地,搓搓手掄起斧子和其他工人一起砍倒了第一棵樹,看著第一棵大樹轟然倒下。她笑著朗聲道:“我宣佈!伐木開始!”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工人一個個人心振奮,燦爛的笑容驅散了山上的嚴寒。
許寒芳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開始忙碌的工人,她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是凍得也是熱得。
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工人捧了一碗熱開水畢恭畢敬地過來,卑聲說:“您喝點水吧。”
管事心裡一驚,看水碗有些髒,而且還破了個豁口,剛想要制止。卻看見許寒芳笑著接了過去,一飲而盡,開心地問:“大叔您怎麼稱呼?”
工人一愣,畢恭畢敬地回答:“老漢姓姜賤名一個瓜字。”
許寒芳擦擦頭上的汗,把碗遞了回去,誠摯地說:“姜大叔,謝謝您!山裡的泉水真甜!一碗我沒喝夠呢!可不可以再來一碗?”
姜瓜連聲說好,急忙又去倒水。
周圍的工人都已經被感動,更加賣力的掄起斧子,不一會兒又有幾棵大樹應聲而倒,轟隆作響。
許寒芳又和工人一起砍了一陣樹木,喘著氣搖著頭說:“這種工作實在辛苦!我做不來。”因為她知道到冬天丹砂、銅礦和鹽礦都停止開採,只有伐木在寒冷的深山老林裡繼續進行。所以伐木工是最辛苦的。
嬴義和虎賁軍也早已加入了伐木的行列。
許寒芳坐在被砍倒的大樹上,看著忙碌的人群,心裡十分快活。
嬴義擦著汗走了過來,他的袍角已經掖到了腰上,許寒芳拍拍大樹示意他在一邊坐下。
嬴義坐在旁邊,望著許寒芳呆呆出神。
許寒芳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嬴義在望著她,瞅著又一棵大樹被放倒,漫不經心的問:“幹嗎一直看著我?”
嬴義一怔,回過神來笑著說:“沒想到您會如此待這些工人。更沒想到您還能做這些。”他舉舉手裡的斧子,眼睛裡全是欽佩。
許寒芳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說:“我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因為這些布衣百姓是最質樸的,你投下一顆關愛的種子,他會回報給你一棵大樹。你以誠待他們,他們會更加赤誠地對你。”一臉輕蔑繼而惋惜地說:“哼!不像那些虛偽的達官貴族。——哎!可惜,這個時候的貴族們不懂得這些。只知道壓榨和剝削。”
嬴義沉默良久,說道:“您有比玉石還純淨的品格,比金子還閃光的心靈。”他曾經也是最低層的人,體會這些人的苦楚。所以聽到她的這番話,心裡暖暖的。
許寒芳俯首略一思量,隨即失聲笑道:“哈哈!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們那個時代的人,人人都會做到這些,人人都是這樣。”
嬴義又有了那日在巫山欲言又止的表情……
忙碌了一天,許寒芳離開了林場。工人們依依不捨地把她送出林場才止步。許寒芳知道今年林場這邊已經不用她再操任何心了。
快要上到山路上時,許寒芳喚停馬車,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說道:“嬴都尉,向你請示一下,我不願意坐馬車了,晃得我快零散了。我要騎馬,你要是不讓我騎馬,我就走著下去!”她一隻手掐著腰,還晃著一條腿,一臉的賴皮樣。
她向他請示?此話怎講?嬴義苦笑著只好讓她騎馬。
又到了上山時的那個陡坡,所有的人都下馬拉著馬匹走。
馬匹拉著空馬車一步一滑地往下走,下了幾步,所有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步子,不由都加快了步伐的頻率。
突然,前面的馬車車軸咔嚓一下從中間斷裂成兩半。馬匹受驚拉著沒有車輪的車身狂奔起來。沒跑多遠,車身就已經零散成一堆木片。只剩下車轅還套在馬身上和馬一起飛奔。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驚得變貌失色。
許寒芳更是頭髮根都豎了起來,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如果自己剛才還在車上坐著,此時非死即是重傷。
嬴義驚得臉色蒼白,瞠目結舌,直到看見滾到路邊的車軲輪停下來,才醒過神來,忙上前把許寒芳扶起來,然後上前檢視車輪。
一個軲輪已經滾到山崖下,另一個軲輪滾到路邊。嬴義蹲下身細細察看。赫然發現車軸明顯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許寒芳也心神不定、腿一軟一軟地走了過來,見嬴義盯著車軸皺著眉沉著臉,表情陰沉。問道:“怎麼了?”聲音禁不住有些發顫。
嬴義從車輪上取下半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