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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介的笑容中充滿嘲諷,也為自己的天衣無縫有幾分得意。“他偷偷展開調查,並沒有查出結果,因為一切手續均有他的私人印鑑。他只好極力掩飾一切破綻,為此他寢食難安。靠服丹砂鎮靜安神。還沒來得及毀滅一切證據,就已經一命嗚呼。”
許寒芳這才知道巴清的丈夫為何沒有換掉運輸的賬冊,他不是疏忽而是沒來得及。難道巴家男主是服用丹砂過量,汞中毒而亡?
許寒芳沉思了片刻,確切地問:“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合乎手續的把那些銅運到楚國,一定有人幫你。巴貴和巴福應該就是其中的兩個,難道他們就不怕滅門嗎?”
鬥介一聲冷笑,輕蔑地說:“哼!這些小人,只要予以厚惠,就會見財忘義。我給了他們一些黃金,——這些黃金他們一輩子也用不完。在重金的誘惑下,他們就答應鋌而走險。我把弄來的手續交給巴福,由他來提銅礦出山,然後由巴貴運到巫峽。楚人在巫峽接船,沿水路到了楚國。”
“他們知道你是楚國人嗎?”許寒芳追問。
“不知道。”鬥介回答的很乾脆,頓了一下又低下頭道:“我在巴家二十多年,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沒有一天是直起腰來走路。所有的人只知道我是巴家老爺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只知道我是一個可憐的殘廢人。”鬥介的聲音裡充滿辛酸。
許寒芳心裡悽然,這種日子是怎樣一種日子?二十多年小心翼翼、卑微的活著;二十多年沒有自我、壓抑的活著;二十多年在處心積慮中度過。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歡笑,沒有……難以想象這是怎樣一種生活!
嬴義也垂下頭,目光復雜。他知道奸細都是單線聯絡,直接效命於主人,眼皮一挑問道:“你效命於春申君?”頓了一下,不無嘲弄地說:“不過據我所知,這幾年春申君已經失寵不再風光了,現在楚王寵信的是楚王后的哥哥李園。”
鬥介聽了酸澀的一笑,沒有吱聲,眼睛中盡是落寞。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室內只能聽到煮茶的咕咕聲。
沉默了半晌。的68
許寒芳直言不諱地說:“我想知道巴貴和巴福的死。巴福不是自殺!”這也是她的疑惑。二人為何一點搏鬥的痕跡都沒有?死的如此平靜?
鬥介抬頭望了許寒芳一眼,眼神中的怨恨一閃而過。
嬴義一直認真觀察著鬥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眼神。他看出鬥介眼神中的不善,稍稍抽出了長劍,目光寒冷地盯著鬥介。只要鬥介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就會讓他血濺當場!
鬥介抬眼皮看了看嬴義,淡淡一笑,從容地悠悠講述:“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發現了那冊書簡,巴家主母盤問巴貴,巴貴情急之下胡謅了一通,說是什麼主人之命。事後甚為得意,多次向我炫耀並向我勒索。那晚,巴貴喝了酒,再次來向我勒索。我就假意和他一起飲酒,穩住他,然後給他下了軟骨藥,深夜扔進池塘。”鬥介眼中的狠毒一閃而過,接著說:“事後巴福也向我勒索。他說他知道巴貴在喝酒的那天晚上來找了我。懷疑我下的毒手,要去告官。我就以同樣的方法給他下了軟骨藥,掛在房樑上。這樣或許還能一舉兩得。”鬥介玩味地望著許寒芳和嬴義二人。
許寒芳和嬴義當然知道鬥介的“一舉兩得”指得是什麼。他們的思維就曾被幹擾,以為巴福是最後的內奸,畏罪自殺。
嬴義還想起自己曾調查到巴貴死的當天晚上和巴福在街邊爭吵,原來是在咒罵巴仁,準備向巴仁勒索。
難怪巴福死的連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是軟骨藥!許寒芳陡的想起嫪毐曾奉太后旨經給過自己一瓶軟骨藥,要毒害嬴政,心裡一寒。
許寒芳喝了幾口茶,努力不去想嫪毐的事情,問了心裡的又一個疑惑:“巴家每一項手續嚴謹,你是如何取得所有手續的?”
鬥介嘴角輕扯,淡淡一笑:“天助我也!有錢人都會在臥室內挖一條地道,做緊急時候逃生用。我無意中發現了兩條地道,地道已經廢棄,經過疏通發現,一條通往巴家男主的臥室,一條通往他辦公的地方。我利用身份之便,在他房內找到地道出口,把外面的機關開啟。這樣我想進入他的房間盜用手印,易如反掌。巴家老宅已經有幾百年,可能連前主人巴俊本人都不知道有秘道。”笑容中充滿得意。
許寒芳和嬴義心裡一凜,暗呼僥倖。幸虧許寒芳挪了挪床榻,湊巧壓住地道出口。
鬥介更為得意地說:“頻繁進出禁地畢竟不方便,於是我用了一年時間自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