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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門,忙快步跟上。
一陣寒風吹來,幾顆散雪飄灑下來,飄落在許寒芳臉上涼涼的。原來天空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
細細碎碎的雪花不時飄落,在空中旋轉舞蹈。
二人走在巷道里都沒有說話。快到住處時,許寒芳輕輕吩咐:“你明天去打聽一下,巴清的那些舉動是在做什麼?”
嬴義躬身,輕輕回答:“是!末將遵命。”他這樣說話似乎是在有意和她保持著距離和身份。他在想什麼?
嬴義的這種恭敬忽然使許寒芳覺得有些隔閡,她不經意笑笑,突然加快腳步,走到門口也沒有像往日那樣道別,徑直回到屋內。解下貂皮披風,感覺披風上似乎還有嬴義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
聞著這味道,又想起了浩然。浩然身上特有的味道和溫暖的體溫讓她陶醉,她抱著貂皮披風,坐在榻上,回想了一會兒,慵懶地往榻上一倒,把身體蜷成一團。
夜晚,許寒芳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浩然明媚的笑臉老是在眼前浮現……
細碎潔白的雪花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挺拔地站立,他仰著頭看著細細飄落的雪花,過了片刻,只見他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站了好久好久……
由於晚上沒有睡好,許寒芳早上起來的比較晚。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下了床榻,順手紮起了自己烏黑飄逸的長髮。
也沒喊人,就用盆架上銅盆裡的涼水洗漱了一番,覺得清醒了許多。臉上的水也不擦,就用手掌輕輕拍打著,慢慢晾乾。
銅爐內的炭火烤得屋內暖烘烘的。許寒芳懶懶地走到几案邊,手按著几案疲憊地坐下。打了個哈欠。沒睡好就是不解乏,只覺得渾身都是痠軟的。
夜晚似乎又聽到了那奇怪的“咚咚,咚咚”的聲音。細聽時,又恢復了寂靜。
作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一會兒夢見找到了浩然,一會兒又夢見浩然不見了;一會兒夢見嬴政帶著她策馬狂奔;一會兒又夢見自己從馬上跌到嬴義有力的懷抱裡……醒後感覺很累,很疲憊。
狂飲了幾口茶,解決了乾渴的問題。許寒芳手裡端著茶碗,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了門,站在門口喝著茶看著屋外。
昨晚,細細的雪花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有的地方已經化去,背陽的地方還是一片雪白。
紅牆綠瓦上的積雪已經化去,把紅牆綠瓦浸溼後更顯鮮豔,白的、綠的、紅的交織在一起,煞是好看。
一個虎賁軍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道:“參見韓姑娘!”
許寒芳慵懶地靠在門柱上,微笑著回答:“你好!”
虎賁軍爽朗地一笑,恭敬地說:“嬴都尉吩咐,等您醒來稟報您一聲,他去辦昨晚您交待的事情了。”
許寒芳喝了口茶笑著回答:“知道了。”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時間,隨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虎賁軍躬身答道:“回您的話。現在是巳時,快到午時了。”
嗬!一覺睡到快十一點?真能睡!許寒芳抬手把空茶杯隨手遞給虎賁軍,說道:“走,我們出去走走!”然後帶著六個虎賁軍出了院門。
在宅院內隨便走了一圈,想起巴清昨晚詭異的舉動,準備去看看巴清。
轉彎到了巷口,遠遠的看見雪白的地上有一團紅,紅的耀眼,紅的奪目。那是什麼?
許寒芳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塊紅色的錦緞。是誰家的姑娘如此粗心?大初一的把手帕丟掉?
許寒芳彎腰把它撿了起來,只是憑手感就知道這是一塊質地上乘的錦緞。錦緞窩起來看起來只有一點,拿在手裡展開一看,錦緞卻很大一塊。這絕對不是一塊絹帕,它足有四個絹帕這麼大,而且中間還繡著一隻抽象的鳥,這隻鳥看起來象是一隻鳳。
這是什麼?許寒芳拿在手裡反過來掉過去看著。手絹?大了點。披風?太小。衣服上的什麼裝飾?不太像!
許寒芳把紅錦緞揣在袖兜裡,邁步進了巴清的院落。巴清正在吃午飯。午飯是簡單的幾塊糯米餈粑。
看到許寒芳進門,巴清站起來,愉快地打招呼:“妹妹來了?為何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準備一下,好好款待。”轉身對侍立在一邊的女僕吩咐說:“快去,叫火上準備一些韓姑娘愛吃的小菜。”
一個女僕應聲跑著而去。
許寒芳一邊解開貂皮披風,一邊說:“我們還用客氣什麼?好些天不見你了,特來看看。”仔細看了看巴清的臉,說道:“——我看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