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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地騎馬走在馬車一側。
興奮中的許寒芳覺得最掃興的就是沒有人能和她一起說說笑笑,分享旅途的快樂。要是浩然在身邊多好呀!他一定會和自己一起盡情的大呼小叫。那該有多痛快!
唉!可現在身邊跟了塊木頭。知道的是侍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冷血殺手呢!天天一副冷酷的模樣,比青還冷峻吧?想起來青,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總覺得欠青太多,和他只有在婚禮上的一面之緣,青卻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甚至冒死營救。
想起往事,許寒芳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坐在馬車上望著青山綠水出神。
嬴義見許寒芳一反常態,催馬上千,在馬背上弓下腰探下身子輕輕問:“您是否覺得疲乏了?我們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許寒芳抬起頭來衝嬴義笑笑。沒想到他還蠻細心的!懶懶地說:“不用,我們慢慢走吧。”
嬴義小心地說:“末將看您臉色不好。”
許寒芳索然無味地說:“那是因為我想起以前的朋友了,想念他們!”
嬴義盯著許寒芳靜靜看了片刻,悄悄退下。
當初許寒芳一行人離開咸陽的時候已經立夏,又走了這近半個月,天氣漸漸熱起來。山裡的氣候就是這樣,走在背陽的陰面,山風吹著還覺得涼,可是走到太陽直射的地方,再沒有樹遮擋,又熱的難受。
一行人走棧道,穿峽谷,過浮橋,翻山嶺,許寒芳這個路盲早已經沒有了看風景的心情,反正又不用自己操心看路。所以只是躺在馬車裡想自己的心事,她把身上的三片竹簡擺在一起看著,想著……
這天,走到一處谷地。河流在這裡趨於平緩,溜圓的鵝卵石鋪滿河灘。
許寒芳從悶熱的馬車裡探出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對嬴義說道:“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嬴義的臉上汗如雨下,沿著下巴滴落到盔甲上,聽到許寒芳的命令指揮隊伍停下。
許寒芳下了馬車,看看天空感覺悶熱的透不過氣來,坐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休息,看著潺潺流過的小河水。
嬴義用竹筒在河內盛了些清水,端了過來。
許寒芳接過竹筒,微微一笑,習慣性地說:“謝謝!”
嬴義一愣,顯然他不習慣許寒芳說謝謝。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許寒芳喝了兩口水,清涼的山泉登時把炎熱和疲勞驅散的乾乾淨淨。隨口問嬴義:“我們還要走多久?”
嬴義望著山樑說:“過了這道峽谷,前面就又是棧道,大概走兩天,過了棧道後,乘船走水路就到了。最多不會超過七天。”說著用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
許寒芳這才發現嬴義滿臉的汗水,他的衣服應該早已溼透,只是隔著盔甲看不出來。再看看周圍,所有的虎賁軍還甲冑在身。自己穿著紗衣還如此熱,何況是他們?
許寒芳吐了口氣,用手閃著風說:“嬴義,讓大家把盔甲都脫了吧,這麼熱的天,怎麼受得了!”
嬴儀驚慌地說:“這怎麼可以?這樣太失儀!”
許寒芳大笑著說:“怎麼不可以?失儀事小,熱死事大!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心道這傢伙怎麼如此木訥呆板?
許寒芳見嬴義還想堅持,擺擺手笑著嗔道:“別那麼死板了,我說脫就脫。要不然萬一熱暈一個,你揹著?”
嬴義這才領命前去。
許寒芳看著嬴義的背影搖搖頭笑笑。真是當兵當傻了。只知道按教條行事,一點也不知道靈活。
看著嬴義集合大家,然後一聲令下:“卸甲!”虎賁軍把盔甲摘卸完畢。整齊地掛在馬背上。
許寒芳又笑了,突然發現嬴義這個人挺有意思。幹什麼都是有板有眼、一絲不苟的。
山裡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是火辣辣的太陽,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一朵烏雲,緊接著空氣中有了潮氣,頃刻雨點就落了下來。
立刻有四個訓練有素的虎賁軍過來,嘩地一下開啟了四把傘,撐在許寒芳頭頂。許寒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已經站到了傘下,又驚又喜,連連搖頭。
雨越下越大,一點沒有停的意思,密集的雨點轉為傾盆大雨。登時涼爽起來。
許寒芳站在傘下看著瓢潑大雨,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只聽嬴義大喊一聲命令:“所有的人立刻撤離谷底,上高地!快!”
許寒芳猛地想起來了,一下雨所有的水都會往下流,河床立刻就會長高。他們這些人站的地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