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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竟然彙集了幾萬人之多。
許寒芳要不是自己身體不好,沒了以往的力氣。早就想把眼前這些人全狠狠痛扁一頓了。可是又一想自己還勸嬴政不能衝動,咬牙忍了下來。這裡畢竟是廖毐的地盤。
許寒芳和左尉就這樣僵持在這裡。
馬蹄聲響起,街上的人紛紛驚慌地往兩邊躲閃。
一匹高頭大馬橫衝直撞地衝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大隊騎兵護衛。馬上一人不可一世,飛揚跋扈,正是廖毐。
廖毐看見左尉一行人立在街上,不悅地喊道:“停在這裡幹什麼?站屍呢?”
左尉一看後臺來了,在馬前打了個千道:“回候爺,有個人把我們的人打了。”
廖毐撇著嘴,喝道:“哦?何人如此大膽?給本侯拿下!”
“是!”一群衛兵答應一聲,如惡狼般就要撲上。
嬴義已搶身護在許寒芳身前,一副誓死保護的模樣。
許寒芳看到嬴義捨身相護的模樣,心裡感動。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有了安全感和踏實感,又有了那日在井下的感覺,不覺笑了笑。
在嬴政和廖毐正式翻臉之前,許寒芳還不想和廖毐有正面衝突,高聲道:“長信侯,你好呀!好久不見了!”
廖毐端坐在馬上這才仔細觀望,一看許寒芳正揹著手笑眯眯地望著他,一愣:“哦!是韓姑娘,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呢?原來是你!”臉上呈現出傲慢。
儘管看見這傢伙就倒胃口,戲還得做!許寒芳笑眯眯地回答:“我剛從太后那裡回來,正準備過府拜望呢!沒想到就在這裡遇到了長信候。”說著眼睛瞟了瞟被抓的女子。意思很明顯:你玩弄女人的事,恐怕太后還不知道吧?
廖毐微微一怔,極力掩飾道:“太后宮裡缺宮女,本候為太后物色了一些正準備送進宮去。”他也不想惹她。惹她也等於給自己找麻煩。何況自己在外面找女人經她的嘴傳給太后就更不好了!
許寒芳不以為然地挑眉笑笑,說道:“那我就不妨礙長信侯了。”
廖毐一群人打馬,絕塵而去。
路上的百姓側目而視,敢怒不敢言。
許寒芳看著廖毐的背影,憤憤地想: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轉過頭看見嬴義還是一臉高度警惕的樣子,笑著讚道:“反應挺快呀!不錯!不錯!”
聽到誇獎,嬴義一怔,恭謹地抱拳道:“保護您,這是末將的職責。”
許寒芳很不習慣嬴義拘謹的模樣,可是隻有一笑置之。
因為出了關中之後沒多遠就是難走的山路。隊伍需要在雍地整頓一下,明天才會上路。
中午吃飯時,嬴義也是一動不動地立在許寒芳身邊,猶如一尊神像。
許寒芳讓其坐下一起吃飯,嬴義驚慌失措的拒絕:“尊卑有別,末將不敢!”
可是被人盯著,許寒芳好胃口也變成了沒胃口。匆匆吃了幾口飯,以“我要睡覺”為由趕快打發嬴義出去。好偷享一會兒私人空間。
隔著門,許寒芳看見嬴義神情莊重地立在門外,心裡納悶:他就不用吃飯嗎?他就不用上廁所嗎?他就不用睡覺嗎?為何老跟著我,真受不了!
翻了個身又無奈地想:唉!蚊子呀蚊子,你真是用心良苦呀!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許寒芳美美睡了一覺,感覺精神抖擻。在驛館閒著無事,就在驛館內瞎溜達。嬴義又是如影隨形。這讓許寒芳更有些哭笑不得。驛館裡能出什麼事?她又能走到哪裡?
許寒芳走到了偏院,偏院是巴郡郡守的隨從和嬴義率領的虎賁軍居住的地方。偏院後面是馬棚,從馬棚那邊傳來了一陣說笑聲。
說笑聲吸引著許寒芳緩步往馬棚走去。
馬棚內,一群虎賁軍正在給駿馬洗澡、梳理。經過梳洗的駿馬更顯得膘肥體壯,雄赳赳氣昂昂。
本來虎賁軍正在說笑,看到許寒芳走了進來,立刻呼拉一下站起身來,倒身下拜。
許寒芳驚得往旁邊一跳,擺著手大聲說道:“你們不要拜來拜去的,我受不了!”她確實至今也沒有習慣被別人跪來跪去。
眾人看見許寒芳異常的反應,都迷惑不解。嬴義也難以理解地望著許寒芳。
許寒芳連連擺著手說:“大家快點都起來,都起來!”
眾人望向嬴義,嬴義一擺手,虎賁軍訓練有素地整齊的站起來,垂手侍立。
許寒芳本來是想溜達一下放鬆放鬆,結果卻整得渾身不自在。看到大家本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