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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過!”我總算是有了一些底氣;因為這話的確不是我說的;而是大許說的。如果王助理追問下去;我還可以說出具體的時間、地點;吳剛可以作證。我在心裡反覆唸叨著“你不仁;我也不義”;打算死死地咬住大許不放。可惜的是王助理存而不論;他問我:“那麼;上面的那些話是你說的了?”頓時我又啞口無言了。
這以後;王助理就再也沒有問“你有沒有說過”了。他另外起了一個頭;“你有沒有做過。。”“你有沒有做過用《毛澤東選集》墊煤油燈的事?為的照見桌子上的菜碗?”這事也是大許乾的。那次他買了三瓶山芋幹酒;請我和吳剛;還特地蒸了幾截從家裡寄來的香腸。但我已經不想再反駁王助理了;因為沒有作用。我沒幹而大許他們乾的事之所以會拿出來說;還不都是因為大許他們栽贓嗎?連幹閨女的事都栽到我頭上了;遑論其它?他們和我畢竟是二比一;按照王助理的說法;只有少數服從多數了。
王助理又問了我幾件我“有沒有做過”的事;其中有我做的;也有大許他們做的;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我一概沒有辯駁。坐在長板凳上;我只是覺得氣悶;一個勁地冒虛汗。
突然;王助理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臺半導體收音機;問我說:“這是你的吧?”我說:“是我的。”王助理擰開開關;故作悠閒地慢慢拔出天線;除錯著。收音機裡傳出嘰嘰喳喳的干擾聲。
“根據群眾反映;你經常收聽敵臺;散佈美國之音以及蘇修的反華言論。”“聽美國之音的事是有的。”我說;“但我只是聽音樂;那些音樂大多是黑人演奏的;黑人在美國也屬於被壓迫階級。”王助理啪的一聲將收音機拍在桌子上;說道:“我看你嘴頭夠利索的!”收音機頓時就不響了。
我不明白王助理為什麼如此惱怒;是因為我的狡辯?還是左調右調沒有調出節目來?最後;我實在是繃不住了;問王助理道:“王助理;你們怎麼不問牛的事呀?”王助理冷笑一聲:“問牛的事?那不是便宜你了?我告訴你;羅曉飛;你姦汙生產隊的母牛不僅僅是一個生活作風問題;精滿則溢;憋不住了;那是階級報復!從你的一貫言行看;是蓄謀已久的。像你這樣的反革命分子;不姦汙母牛那才叫奇怪呢;問誰誰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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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的時候;仁軍領著禮九、大禿子進來了。仁軍的手上拿著一把奇怪的大刀;看上去沉甸甸的;刀頭上滿是黃鏽。禮九則拿著一把挖地的三股鐵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