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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
他還說:“咱們下鄉鍛鍊;煉(練)的就是這個啊;看誰能熬;憋得住;但話又說回來了;活人也不能讓尿給憋死噢;那也得憋。。”
當大許無法自圓其說的時候;就會將矛頭指向我;說我不需要憋;因為有邵娜。邵娜也不需要憋;因為有我。他總結道:“只有和女知青在一起不需要憋;都是南京人;早晚是要回南京的。區別僅僅在於;是兩個人一起回去;還是三個一起回去。”
“哪裡來的三個人?”吳剛不解地問。
“曉飛和邵娜再生一個;不就是三個啦;哈哈哈。。”我賭咒發誓;說我和邵娜之間不像他們想的那樣;連手都沒有拉過。大許說:“那就是你的不是啦;能不憋;為什麼還要憋呢?你不比我們。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邵娜想想;如果換了我;那還不。。”就差說我佔著茅坑不拉屎了。大許說出來的話是:“大範大隊統共只有一個女知青;生產資料有限;被你這孫子浪費了!”還是一個意思。
大許繼續說道:“我們能怎麼辦?只有隔三岔五地在被窩裡放個手銃;真槍實彈的也沒個地方呀。”我還不能表示贊同或理解。大許把自己貶得厲害;加上又喝了很多酒;變得非常敏感。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轉而自我吹噓說:“村上的幾個大姑娘看上了我;上工的時候扒我的褲子;你們也看見了。”“是看見了。”我說。沒好說那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並且扒他褲子的也不是什麼大姑娘。
“沒扒你們的褲子是不是?”
“是是。”
“是是。”吳剛也說。
大許說:“前幾天大隊範書記讓人帶話給我;意思是想招我當上門女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
我說:“這是好事情。”
大許大叫起來:“曉飛啊曉飛;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指嗎?要是我答應了範書記;還能回南京嗎?這不要是害我嗎!”
我無話可說。大許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7
禮九回村以後;我就不需要去瓦屋喂閨女了;每天晚上在邵娜那裡待的時間更長了。我依然無所事事;邵娜依然忙個不停。她為我織毛衣;或者釘衣服上的紐扣。有時候則以我為實驗物件;在我的屁股上練習肌肉注射。屆時我就得脫下褲子;自然不是一脫到底;露出後腰下面的部分即可。邵娜冰涼的指尖和溼耷耷的棉球弄得我心裡癢癢的。正有點兒想入非非;突然一陣劇痛;邵娜下針的位置過高;差一點沒紮在我的腰子上。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打針。
有時候我們也聊大許他們。自從男知青搬往知青屋以後;邵娜很少有機會見到他倆———平時男女出工是分開的。大許自輕自賤;借酒撒瘋;吳剛則沒心沒肺;糊塗度日;兩個人都夠滑稽的。當然談論他們的時候我有所保留;涉及到對邵娜的議論更是儘量省略。至於“幹閨女”的事;根本沒敢提。但在私下裡;我覺得大許的說法還是有點道理的;沒準我真的在浪費資源呢?或者說邵娜想進一步?否則的話;她為什麼那麼喜歡擺弄我?還讓我脫了褲子讓她打針?一次;大許又喝多了。因為安撫他我去邵娜那裡比平時要晚;邵娜已經吃完拾過了。她躺在福爺爺的棺材上織毛衣;見我進來;馬上抓起枕頭邊上的鋁皮飯盒;那裡面裝著注射用的針管、針頭。邵娜問我:“要不要再打一針?”我倒是很想打一針(反正是蒸餾水;沒有大礙);可屁股上的腫塊還沒有消下去;於是我說:“下次吧;讓我的屁股歇歇。”
邵娜說:“要不然我給你洗個頭;湯罐裡還有熱水。”不等我回答;她就走到灶前;將湯罐裡的水舀到一隻臉盆裡;端過來放在一張長板凳上。
邵娜讓我坐在倒扣的笆斗上面;按下我的腦袋就開始給我洗頭。邊洗邵娜邊吸鼻子:“一股酒味兒;難聞死了!”我說:“今天大許請客;趕集的時候他買了三瓶山芋幹酒;我們一人一瓶。他還把家裡寄來的香腸煮了三根。”
邵娜嘟囔了句“太陽從西邊出了”;就再也沒說什麼了。
我壓根兒沒聞見什麼酒味兒;聞到的卻是一陣似有若無的幽香;不知道是邵娜的身上還是洗頭髮的硫磺香皂發出的。
“還是你好聞呀。”我說。
“你說什麼哪!”邵娜道;同時用勁按了一下我的腦袋;臉盆裡的水馬上溢了出來。
邵娜撩起一些熱水澆淋在我耳後的脖頸上;我感到她的整個胸脯都壓了過來。完全是不自覺地;我伸出右手在邵娜的胸前抓了一下;她就像踏著彈簧似的跳了開去。